059、此吃彼吃
夜映月像初嬰兒一樣趴在床上,玉指挑一縷發絲,好奇怪明明前一眼還是濕的,經過慕容唯情的大手一撫後,全都干了。而且,完全沒有感覺到一點被烘干的灼熱感,慕容唯情的大手比吹機好用,好想看看他漂亮的大手。
換上中衣的慕容唯情坐在床沿,眼眸黑如點漆,黑色的目光中有點冷、有點熱的落在夜映月瑩白閃著珠華身體上。
夜映月從皮膚上覺得涼涼的,慢慢的冷到血管里,順著血液冷到心,再從里冷到骨髓里,這種感覺不是如履行薄冰,而在心髒下面放置著一把刀,鋒刃朝上。心髒每跳動一下,都有可能觸及到鋒刃,所以要一直的揪著心,不然,隨時流血刺痛。
現在,就要把她吃掉嗎?在床上,嗚嗚……
慕容唯情轉身,夜映月的心跳到喉嚨上,他要拿劍……殺她了。
慕容唯情再轉回身,手中拿站一件白色的胸衣,把夜映月從床上拉起,輕輕的、嫻熟的替她穿上。然後是白色的中褲,再到白色的有著荷葉邊領子的睡袍,一件一件的細致的穿好。
夜映月好奇的瞪大眼楮,不是要吃掉她麼?穿著衣服怎麼吃,難道算是食品的外包裝,等到半夜吃的時候再拆開包裝。
慕容唯情突然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深邃得讓人沉淪,細細的端詳著她小臉,像是要從她的臉上尋找什麼,眼眸中有著重重的失落感。
夜映月心中極度的沮喪,還不能表露出來,她不明白被吃的是她,他有什麼好失落的,難道是舍不得,舍不得還要吃她。
呼,拍開慕容唯情的大手,鑽入被子中躲起來。
切,管他失落不失落。
睡,睡覺睡死掉。
慕容唯情也躺下來,昨晚是平躺,今晚卻是側臥,于暗黃的燈光中,靜靜的注視著夜映月,突然問︰「小月牙,你的笑容呢。」
啥?笑容。他還好意思問。
他要吃掉她,還要她笑著看他吃掉她,她是活死人嗎?不知道痛。
想她笑,那就交易吧。
夜映月把麥兜豬扯入懷,抱緊,纏緊,然後看著慕容唯情的眼楮道︰「唯情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吃掉我。」
慕容唯情的眼眸眯起,瞧著那只豬半晌,道︰「不可以,一定要吃掉。」
沮喪再沮喪︰「為什麼?」
語氣略不平︰「喜歡你。」
啥?夜映月不淡定,喜歡她就要吃掉她,這是什麼道理?
閉眼,睡覺,不跟魔鬼說話,不應該跟魔鬼浪費口水,不應該跟魔鬼談條件。
但,起碼要死得干脆點,還是要跟他再好好的商量一下,不介意給他最後一個微笑、遺笑、絕笑。
夜映月睜開一只眼楮,慕容唯情正手支著頭,從上面俯視她,眼楮一動不動,眸海深處有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好吧,吸口氣,夜映月坐起來與慕容唯情平視,談條件要正視才有氣勢︰「唯情哥哥,我怕痛,可不可以不要弄痛我。」
慕容唯情今晚睡在外面,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還是能感覺到他美得驚心動魄,但是他的聲音平靜得讓夜映月抓狂︰「小月牙,痛過一次,就好了。以後都不會再痛。」
屁話,她都死了還會痛嗎?夜映月肺都要氣炸,慕容唯情……大壞人,大壞蛋,她怎麼能指望魔鬼仁慈。
算了,痛不能免,那就死得好看點吧。夜映月幾乎要哭出來,連聲音都有些揪結︰「那可不可以……只出一點點血,不要弄得到處都是,很難看的。」強吞下眼眸打轉的淚水,抬起頭于昏暗中,夜映月看到慕容唯情的眉頭輕輕蹙起,小心髒揪到一起。
慕容唯情伸手把她抱入懷中,要死,他的懷抱還是那麼舒服,听他溫柔的道︰「我會很溫柔的,只要你不亂動,只會出一點點血,不會難看,也不會很痛。」
夜映月連忙不迭的點點頭︰「嗯,不亂動。」
這個男人連殺人都殺那麼高貴優雅,殺得她心甘情願,小臉上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兩人並肩躺著,肩膀踫著肩膀,手臂磨著蹭手臂,腿挨腿,靜靜靜靜……的躺著,淡淡的曼佗羅花香在羅帳內飄游、纏綿在身邊。
當然,她不會坐以待斃,不過,看在他讓她死得那麼干淨的份,告訴他幾個吃她的方法,她肉那麼女敕,煮壞就浪費掉。
夜映月翻身趴到慕容唯情的胸膛上︰「唯情哥哥,我的肉比較女敕,白斬的味道太淡,拿來炖的話容易爛掉,炒又沒多少肉,清蒸的話比較女敕滑,口感比較好,油炸也可以,外脆里女敕,但是不要油炸我的頭,人家不想被炸得皮開肉綻……難看!」樹要皮,人要面,很正常的事情。
瞬間,房間內所有的燈都亮起來,連角落里都有夜明珠亮起,比白天的時候還要光亮。慕容唯情坐起來一臉悚然的,從上往下瞪大眼楮審視著夜映月,目光的震驚像是看見了千年難得一見的怪物。
要是讓藍哲、宋夜看到慕容唯情此刻的表情,一定會認為他們的主子被調包了。他們的主子是泰山崩于面前也會色不變的人,絕對不會露出這樣震驚的表情,不過,他們要是听到夜映月的話,估計是能理解他們的主子為什麼會如此。
夜映月被滾出到一邊,眼楮無辜得睜大大的,目不思轉楮的看著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呃,難道他跟她說的不是一回事嗎?那是什麼?
慕容唯情絕美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異樣的表情,審視的目光不停的在夜映月身上移動,一遍、兩遍、三遍……的審視著夜映月。
羅帳內,曼佗羅的花香不再那麼的溫馨,而是有點薄薄的尷尬,從慕容唯情身上散出來的尷尬氣息,被羅帳全都鎖在大床內兩人的眼楮中。
紅雲,悄悄的爬上慕容唯情的兩頰,絕美的臉上染上幾分妖冶,眼眸中要媚得滴水,眉稍上的風情讓人醉。
夜映月的眼楮不由的瞪大再瞪大,原來美男臉紅可以美得讓人如此心情蕩漾,小手不由的伸出支輕輕的,模了模那從冰冷中透出粉紅色的俊臉。
這個動作是不是應該叫染指?她染指了唯情哥哥,不過……唯情哥哥的皮膚變得好熱,夜映月的小手移到慕容唯情的額頭上,輕柔的問︰「唯情哥哥你身上好燙,皮膚也熱熱的,是不是發燒了?我馬上讓人請御醫,來人唔……」
夜映月眼眸瞪大,表情都是僵在前一刻的震驚中,腦子空空的看著慕容唯情,她不記得發燒可以這樣治療。雙唇被輕輕撬開,軟軟的舌頭伸來,一直抵到喉嚨中才一陣搜刮。原來舌頭還可以竄門,還可以搜心搜肺的掠奪,奪走她的氧氣,她現在呼吸好困難,快要窒息了,嚴重缺氧。
慕容唯情在她快要斷氣的時候放開她,啪,玉指重重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這腦袋瓜子是……缺心眼嗎?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睡覺,不準再胡思亂想。」
瞬間,燈全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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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吃非彼吃,原來我家小月牙是純潔的孩子,情商=0
通知一下,童鞋們,明天的文文將在下午兩點半後更新,原因不說大家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