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舞抑制住想要哭泣的沖動,一雙眼楮將孟太傅望著。
沐冽站起身來走到孟太傅面前,恭敬道︰「孟伯伯,遠道而來,辛苦了。」
微笑的樣子落在孟蝶舞眼中一陣厭惡,但是在孟太傅眼里卻是十分親切,他拍拍沐冽的肩膀,贊許道︰「你如今操持著寒月山莊上上下下,你辛苦了。」
環視著四周,孟太傅不禁疑惑地問孟蝶舞︰「蝶舞,怎麼不見你夫君。」
心中一陣絞痛,孟蝶舞還未開口,沐冽便道︰「寒兒與爹生前收的義女沐瑾意圖謀奪莊主之位,毒殺了爹,我已經將他們逐出寒月山莊了。」
孟蝶舞听在耳里,想上前說不,可想到昨日沐冽的那一番話,到嘴邊的話語又生生咽了下去。
孟太傅深嘆一口氣,道︰「蝶舞,原來,你是因為這件事傷了神,以致身體消瘦,看來,是爹爹為你選錯了夫君。」
有口難辯,孟蝶舞總算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了,沐冽眯著丹鳳眼道︰「孟伯伯不用自責,那沐寒心機頗重,爹也沒有看出他的狼子野心,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沒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不過孟伯伯放心,只要寒月山莊還在,定會護著蝶舞一生。」
孟太傅會心地點點頭,孟蝶舞在一邊,只想著能夠躲避這一切。
外面僕人進來道︰「莊主,時辰已經到了,請送老莊主入陵。」
話音剛落,滿地跪著的人都慟哭起來,外面飄揚著雪花,里面一陣陣哭聲,整個寒月山莊籠罩在一片悲痛中。
沐冽、孟蝶舞與孟太傅走在最前面,八個大漢抬著寒冰棺走在中間,後面跟著一群僕人,漫天的雪花中飄灑著紙錢。
隊伍行到陵園前,守陵人打開陵墓的大門,僕人們停在了外面,沐冽、孟蝶舞走進去後跪倒在另一口寒冰棺前,那口棺材前面的石碑上並沒有刻字,孟蝶舞也是第一次來陵園,不由有些好奇。
大漢們抬著寒冰棺走進來,放在那一口棺材旁邊,隨後,孟太傅走了進來,沐冽與孟蝶舞起身,三人齊齊來到兩座寒冰棺前。
忽的,孟太傅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孟蝶舞連忙扶住,問道︰「爹,你怎麼了?」
孟太傅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另一口寒冰棺中的人,那人緊閉著眼楮,面色淡然,雖然躺在寒冰棺中十八年,但任不掩沉魚落雁之姿,那一張面容,孟太傅再熟悉不過,那年太後六十大壽,宮中大擺筵席,剛入宮的雲妃一曲《驚鴻舞》驚艷四座,這一張絕色的面容使得她寵冠六宮,卻也為她帶來了生命之憂。
雲妃……
「娘。」沐冽看看寒冰棺中的雲妃,在看看另一口中的沐雄起,開口道,「爹,你們終于重逢了,你們放心吧,兒子定會將寒月山莊打理好的,你們就安心吧。」
靈台一陣通明,孟太傅端詳著沐冽的這一張臉,比較著他與那人的相似度。
一邊的孟蝶舞不敢說什麼,但她明白,沐冽的這句話下隱藏著深意,這個深意,爹听懂了,自己卻沒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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