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慢了一步。
曠瑟已經抓住了碧夜的手，攔住了她的腰。他沖人做了個動作，很快曠國正宗的舞樂響了起來。
「就讓我陪你跳一曲吧。」曠瑟溫柔的對她說。
他的儀態，碧夜很熟悉，就像是她那個年代的紳士有的風度。
很快，舞場又重新給填滿了，原先的男女舞伴又走在了一起，男伴帶著女伴，這麼親密的舞步，在場的百族都看的目不轉楮。
很奇怪，沒人前去阻止，都是艷羨的看著，手舞足蹈的無聲模仿著。
碧夜隨著曠瑟，跳了起來，但她做了一個很大膽的動作，她的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為什麼不開心？」他問她，仿佛就在她耳邊。
這樣讓碧夜感覺很親切，她說︰「從前，我認識一個人，一個小妹妹，從小，他們家里都會舉辦各種舞會，男男女女，不管是不是愛人，都可以肆無忌憚的跳在一起，還可以唱著笑著。可是，那個妹妹只能看著，穿著全場最漂亮的裙子，戴著最昂貴的首飾，卻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她說的仿佛感同身受，曠瑟不免輕柔的拍著她的肩︰「她有腳疾？」
碧夜卻被問的發抖了一下，她像是醒過神來了似的，停了下來，然後離開了他。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嘴角扯出一絲笑︰「不光是。」
然後她變得生疏了，沖他一個回禮。就匆匆的從舞池中走了出來。
場上的人卻依舊沉迷。
碧夜跑了出去，月光蔓延，暗色里的亭台樓閣，森森無語。她忽然覺得喘不過氣來，趴在那里。
「傾碧夜。」
百敖跟著她走了出來，他攔住了曠瑟，對他說︰「我才是他的丈夫。」
現在對著她，所有的怒氣都蓄勢待發。
但是，她回過頭來看他，滿臉的淚，無言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過臉去。
他就泄了氣。笑著的她，哭著的她，可以喜可以悲的她，認識了這麼久，他才見到真實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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