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玥哥，我沒想過，她還會在，」忽然，春秋撲通跪在了地上，紅著眼，說︰「求求你……」
「求我什麼？」安玥放大聲說︰「你說出來！」
春秋搖著頭，似乎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一邊的安冷一直失神的看著下邊那個人，對著安玥也是一拜︰「哥哥，兔死狐悲，春璃已進來半個月了，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賜她個痛快吧。」
春璃？
這個名字如此耳熟，碧夜側過臉，那個全身上下帶著血，帶著傷，衣衫襤褸的人完全看不出是個女子。那個人忽然抬起臉來，看著她，四目交接，她似乎也認出了碧夜，咧起嘴角，笑了起來。連臉上也滿是傷痕，完全沒有當初半點的清麗了，連笑也十分猙獰。
原本以為她已死在了原來的神園里，但逃回來，落到如此地步，還不如不回來了。
「記住，她不過是個叛徒，不必要的仁慈，老祖宗的教訓，還不足夠你們清醒嗎？」
安玥回頭看都沒看一眼，就拾階而下。
身後，春秋放聲大哭起來。
走出來，碧夜不禁深呼吸一下，雖然還是隱隱可聞，但沒里面的空氣要好多了。
「你沒事吧？」安玥問她。
「沒事。」碧夜將胃里翻滾的惡心壓下去，笑笑。
「不覺得這一切很殘忍嗎？」或者是覺得她的反應很平淡，安玥忍不住問。
「不會，你說的很對，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已的殘忍。」碧夜往前走了好幾步，說︰「不過，我現在只想離開這里。」
安玥笑了起來，將她扶了馬去，又是擁她而騎，撒開韁繩前，他悠悠了說一句︰「水沉煙，你要記住這里，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的背叛。」
他這句話，似乎帶著深意，碧夜不由看他一眼，卻只見他神情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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