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皇後和董妃,停了一會,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朕要見罕連,靜溪。」百帝見百敖無動于衷,笑了一會又嚷嚷道,他努力保持清醒,卻是病入膏肓,體力不支。天昏地暗間,只覺得從未有的惶然。
他一生得意,所向莫不听從,只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所以,他苦心籌劃了半生,到最後卻功虧一簣。
「將異公主,連王爺召進來。」百敖只是依言,他由百帝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緩緩撫著他的心口。
父子倆宛如從前,親密無間,從無間隙。
「還有,那個……傾碧夜……」
百帝閉了會眼,再睜開,靜溪和罕連已是跪在跟前,泣不成聲。他努力保持清醒,繼續吩咐道,在他看來,並沒有耽擱多久,但是他已昏厥了好一會。
他念起這個名字,只是因為,這個應該曇花一現的棋子,如今還混得風生水起,叫她來湊上一份熱鬧總是沒有錯的。
听到這個名字,百敖沉默了半晌,湊到他的耳邊,道︰「父皇,你若是想要立遺詔,連容丞相都在場,可以了。」
百帝先後被兩個字擊倒了。
皇後說的前年,以及百敖說的遺詔。
他睜大雙眼,哆嗦著雙手,往後瞪著身後的百敖。
「哦,我是說東妃失蹤了,父皇不必過于擔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定能將她翻出來。」
百敖輕笑著對眾人道。
他早就應該後悔了,現在還想翻盤,已經太遲了。
吾尊敬的父皇。
他對平之吩咐道︰「將所有門窗打開。」
聞言,不說罕連和靜溪臉色如何劇變,連鎮定的容丞相都緩了緩身子,背過百帝的視線。
熒惑守心,好惡毒的詛咒。
一扇扇精致的門窗如蝴蝶的翅膀折起,滿天的紅光如同最妖艷最生動的顏色,瞬間全部撲到了百帝的眼中。
這瞬間,天地萬物于他,只剩下這暗夜里的紅。
紅顏已成白骨,帝王已成白頭。桃花紅雨,人面不知何處去。
「蘭兒……」
百帝直起了上身,這瞬間,他縱情憶起,然後,含著笑,重重倒在了百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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