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菡萏為你取的名字,為父就是傻,你娘親臨進殿前,忽然對我說,孩子叫傾碧夜。名字中有你,有我,也有美好的夜……」
傾漣湊過來,只看了一眼,說了幾句,就在邊上嚎啕大哭。
傾是傾漣,碧是菡萏,而夜又代表著她在那樣的夜里,是抱著赴死的心,同心愛的丈夫慎重的告別。
碧夜泣不成聲。
她以為她是沒有人愛的。
從來都沒有,從來有的都是假的。
她並不是脆弱之人,只是心里的一根弦一旦經人觸踫,淚水就會潰壩。
「安玥,」她的手覆在了花瓣上,也覆在了他的手心。就像每次舞池中央,小賞才不會拒絕她,會對她行膝禮,會任她的手覆上他的手心,會在她的手背烙下輕輕的一吻。
她像要完成某種誓約般慎重的覆上去,然後,回首看了百敖一眼,百敖立得並不遠,她流連他的眉目,這種注視,是預備將他遺忘掉。
「請你一定要帶我走。」
碧夜看著安玥,這句話不止是經過了她的胸腔,滑過她的喉嚨,而是同她一起,跋涉了前世今生,才到了她的舌尖,才到了他的耳邊。
安玥心滿意足的閉上眼,陷入了過度疲憊後的昏睡中。
碧夜低著頭,靜靜陪著他的睡顏。
不遠處的男子,沒有發狂,像是對她的選擇無動于衷,深色的眸子蘸了墨,盯著她的側顏,半晌,才道︰「傳朕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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