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夜所說已經涉及到了百宮最隱秘的政治陰謀。
「這些是他告訴你的?」安玥問,顯而易見的不快。
「也不全然是。」碧夜否認的有些閃爍。
因為百敖是同她說過,她卻忘記了,在她派人潛入曠國後打探到這些情報時,隱隱的覺得似乎在哪里听說過的,然後又在某個發呆的瞬間想了起來,他摟著她指著模型上的百朝和曠國,半是玩笑半是哄她的道︰「把這個島國送給他怎麼樣?哪天我若是惹你生氣了,你可以有個地方去,有個人為你出氣,不過,為了不太辛苦,在這之前,我得造一座堅固的橋。」
碧夜盡量不去這些殘留的片段,努力呼吸化解胸中的郁郁,她道︰「曠桑曠瑟本來對百朝的興趣不大,他們兄弟有了一個曠國可以奴役,沉迷一件事情不可自拔。不過,也不知怎的,听聞百都有人可以通獸語,百帝又派去了邀請的信者,也許,他們為了散散心,就跑過來了。但是,竟然遇見了一個夢寐以求的故人,他們起先不可置信,因為這個故人有溫熱的手掌跳動的脈搏,又有些懷疑,曠瑟請她跳舞,發現了她的破綻之處,可憐,她還猶然不知,活在重生的洋洋得意中,露出了更多的破綻,殊不知已經淪為了惡魔的獵物。她還是沒能逃月兌命運的詛咒,罪惡如影隨形,可惜,她完全明白時已然太晚,太晚了。」
安玥迷惘的看著碧夜,听出她話中含的悲愴,以及她幽然更暗的明眸,他問的有些急︰「他們的那個故人莫非是碧夜你?」
碧夜笑了下,道︰「是,不過那時我還不叫碧夜,水沉煙,水氏的大小姐,黑暗帝國的掌門人,就是我水沉煙。」
安玥完全迷惑了,水沉煙只是一個虛幻的存在啊,不過是她用來騙他的一個名字,不過是天幕老人替他識破的天機。
「你一直都是傾碧夜啊。」安玥很肯定的道。
「你又不認識從前的傾碧夜,」碧夜斜睨了他一眼,道︰「或許誰也不識從前的傾碧夜,她太無關緊要,所以我才能代替她。」
「真的傾碧夜早在催生咒起時,就魂飛魄散了。」
安玥驚訝的張大了嘴,碧夜的話有些瘋狂,他靜下來,想了想,
「一個從小在深閨長大的嬌弱郡主,怎麼能通獸語,又怎會有經營神園的頭腦,還有面對再危險的狀況也穩如泰山的勇氣和膽識,其實,我最開始有些疑惑,不過,碧夜,」她說什麼她都能去相信︰「不管你的真實身份,能認識這樣的你,也只有這樣的你,才能成為的劫數。」
他的話幾乎令碧夜眼眶有些發熱,當她翻然醒悟時,上千遍上萬次的悔恨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太自命不凡,才導致今天的田地。
「我有多後悔,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碧夜抬起臉,窗外的明月已被烏雲籠罩,屋內的燭火忽然亮了一起,成群的飛蛾死在了燭台下面,淒然的聲音在安靜中嘶啞的響起︰
上帝啊!我有一顆預感不祥的靈魂;你現在站在下面,我仿佛望見你像一具墳墓底下的尸骸。也許是我的眼光昏花,否則就是你的面容太慘白了。
(好吧,最後一段2了,看了太多很2的電視劇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