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連曠桑如何能用到彼岸花之咒的迷惑恐怕也沒時間去追索了。
「我們必須去找他。」安玥道。
只有這個帝都最高高在上的他能最快的化解危機,他們需要他的協助,盡管,她已經下定決心不會再見他的,若非收到了曠桑的來信,她也不會在他的封後儀式上出現。
曠桑遠比想象上更難以對付,如果彼岸花在百都泛濫,不久這里將變成一座死城。時間過去的越久,處境就越危險。
「走吧。」
百宮,百敖的宮殿里。
夏荷在暗夜里迎風搖擺,殿內布置一新,一俱披上了紅色,紅妝的安冷坐在床沿,她等了良久,從喧嘩到現在的寂靜無聲,她抬起手,拿下頭蓋,清亮的明眸含著一絲羞澀看向在桌前喝酒的百敖。
他留給她一個背影,她痴痴的看著,試圖幻想他在微笑。
他在日光下眼神如壇中醞釀千年的美酒,無波,悄無聲息,卻仿佛能吞噬她的心智。他對她**過,用他動听的聲音,溫柔的動作以及永遠魅惑的眸子引誘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然後很輕松的把她忘卻了。若非她已淪陷足以證明,她會以為在天幕山上,溯城中和他有過的呢喃只是一場幻覺。
他說她真會自找麻煩,但做他徒有虛名的皇後,已是她僅有能夠再次接近他的方法。
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好,至少,在某些場合,他需要嫻熟的演戲,牽住她抓住她,對她含情脈脈。也許可以這樣直到永遠。
兩個人默默無語間,門外卻傳來了吵鬧。
「安王!好大的膽子,竟敢直闖!」
哥哥?這個時辰?安冷擔憂的起身。
說話間,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門被撞開的瞬間,安冷就被重力壓翻在床,裂帛聲從她身上傳來,她反應不過來,只能注視著上方的略含醉意的星眸,火紅的海棠色便燒上了她的雙頰。
當安玥碧夜越過圍堵,闖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安冷被壓在百敖的身下,外衣化作了布條飄在地上,而百敖的唇停在她散亂的衣襟里露出的一方鎖骨。
這場面有些香艷,但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安玥連忙轉過臉,有些懊惱的哼了哼嗓子︰「皇上,妹妹,請起來說話。」
百敖慢慢的松開了安冷,整了整衣袖和鬢發,安冷羞惱的背對著眾人整理著,百敖瞪了一眼,小李公公和跟來的侍衛早就嚇得趕緊的退出了殿外。
「安王,現在你得改口稱呼了。」
安玥忍了忍,道︰「微臣參見皇上,皇後。」
碧夜也跟著行禮︰「碧夜參見皇上,皇後。」
對他們的突然造訪,百敖似乎厭煩之際,都懶得指責,坐下,冷冷道︰「說吧,你們最好能給朕好一點的理由。」
「很抱歉打攪了皇上的洞房花燭。」碧夜搶先道︰「若非安王解決不了,我們也不敢勞煩皇上出手。你才是這個皇城的主人,除非想要看見生靈涂炭,碧夜勸你還是能暫時放棄新婚的皇後,與我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