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服 第一章 如月

作者 ︰ 夢曉夕

「叮當」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雄闊的演練場上,兩個嬌小的人影瞬間纏斗在一起。兩道人影約莫只有十歲左右,男孩面容俊俏,身形靈活,一身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顯得倜儻瀟灑。女孩則一身紅袍,面容極美,雖然身材還略顯稚女敕,卻已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看刀!」忽然女孩一聲嬌叱,倩影一閃,瞬間向少年飛掠而去。「來的好!」白袍少年贊嘆一聲,手中匕首在掌心打個轉,瞬間迎上了女孩的短刀。

「叮當!」又是一聲金鐵交鳴聲,少年手中匕首應聲而斷。「哧」的一聲,女孩手中寒芒瞬間劃破了少年的衣衫,森冷的刀尖貼著少年的肌膚堪堪而過。「好險!」少年心中驚叫一聲,脊上的冷汗瞬間涌了出來。

兩道身影乍合而分。女孩身體輕盈,瞬間掠出了數丈之外。而經過剛才的驚魂,少年的身形則略顯狼狽,不過卻隨慌不亂,現出他良好的功夫底蘊。

「如月,我們休息一會!」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少年柔聲道。每次陪女孩過招,他都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特別是女孩得了這短刃之後,他更是整天心驚膽戰。自己又不敢出全力,每次只能祈禱女孩「手下留情」了。

女孩寵溺的擦著手中的短刃,淡淡道︰「急什麼!還怕我傷了你不成!」

少年心說︰「我怕的就是這個!」不過,嘴上卻萬萬不敢說。「不是,是我太累了!想休息一會!」

「才這一會功夫就累啦!真是沒用!」女孩不滿的說道。「我的‘燕子三殺式’還沒有練熟呢?一會再陪我練!」

「好好好!」少年連忙答應著。女孩拿出手帕,擦了擦額上細細的汗漬。由于運動過量,女孩面色潮紅,小俏鼻上也冒出了一層晶瑩的汗滴,而反觀少年則氣息悠長,面色白皙,根本看不出剛剛運動過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假裝手忙腳亂的擦著汗。

女孩得意的看著手中的短刃,刃長許寸,泓若秋水,薄如蟬翼,鋒利異常,陽光一照,表面還泛起一層淡淡的青色流光。真不愧是歷史名刃「青鋒」,女孩小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青鋒」刃,面上有一絲得意。這「青鋒」短刃本是父親的貼身佩刀,前天自己的十歲壽誕時,她又是撒嬌又是耍賴,終于讓父親把它當生日禮物送給了自己。東西一到手,她立馬就忘記了父親的囑咐。急急地找來少年試刀,可把少年嚇了個半死!

「青鋒」在女孩手中打了個轉,歸鞘至女孩腰間。「這個給你!」女孩心情不錯,順手把手帕塞給了少年。少年受寵若驚,急忙接住。少年佯裝擦著汗,趁女孩不備,深深的在那手帕上吸了一口,一股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他知道這是女孩的體香。

「小辰,你在干嘛呢?」忽然,一個憨憨的聲音響起。

少年被嚇了一跳,又被攪了好事,登時大怒,對著突然出現的小胖子大吼道︰「我干什麼管你什麼事,拜托你下次走路發出點聲音好不好!」

「怎麼回事!」女孩忽然轉頭問道。

「啊,沒事沒事!」少年忙陪起笑臉道,順道狠狠瞪了那胖子一眼。

那小胖子瞪起無辜的大眼楮,輕嘆道︰「我又惹誰了!再說,我也不是走路來的,當然沒聲音了!」說完,小胖子抓起手中的零食,狠狠的吃了一口,打算化悲憤為食欲。

「咦,你們看,那有一群人!」忽然胖子嚼著零食,含糊的說道。

三人定楮望去,只見廣場盡頭迎面走來了一群人。領頭的是一名身著灰白色服袍的壯漢,身後則跟著約莫十來個衣衫襤褸的孩童。孩童們有男有女,看不清樣貌,卻都是身形疲憊。另有三個壯漢圍在四周,不時催促著孩子們前行。

「這是最後一批了,明天結界就會關閉,還好他們來的及時!」叫小辰的少年忽然道。

人群漸行漸近,不多時已來到他們面前。領頭的壯漢一眼就認出了女孩,慌忙上前行禮道︰「見過大小姐!」

「不必多禮!」女孩淡淡道,他並不太認識這壯漢,只是略微感覺有些面熟。對于這些組織外圍的成員,她的確很好接觸。只是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他身後的那些孩子身上。

女孩在看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看女孩。這些孩童大多是孤兒院中的孤兒,幾時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雖然他們還小,但也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一時男的驚艷,女的艷羨。對于這些眼神,女孩也不甚注意,只當他們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不過他身後的少年卻甚是不爽,神情傲慢的向這群乞丐瞪去。

忽然,女孩眼光被一道瘦弱的身影吸引。這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年,長的不高,年紀應該是這群人中最小的。一頭長發凌亂骯髒,黑黑的長發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面龐,前頭的長發沒及雙眼,使人看不清他的內心,但一靠近就能感受到他渾身的冷漠。

「為什麼要把他綁起來!」這才是女孩最關心的!

拽著那少年的老者微笑道︰「回大小姐,他不听話,老是給我們惹事,所以還是綁起來比較省事!」

「是這樣嗎?」女孩又轉頭向那領頭的壯漢,詢問道。

「是的是的!」那壯漢連忙確定道。他們還打算大贏一局,自然不會因為小女孩的一句話就暴露出他們的最大底牌。

「如月,這群叫花子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走!」見那些骯髒的乞丐貪婪的盯著女孩望,少年人忍不住催促道。

女孩也只是略微的好奇,也並不太在意。聞言,點頭道︰「好,那你再陪我對練!」

「啊!」少年頓時皺成了苦瓜臉。

「怎麼,你不願意!」女孩掐腰道。

「願意願意!」少年忙「歡喜」道。

「大小姐,屬下們還要去交差呢?就先告辭了!」那頭領忙趁機說。

「嗯!」女孩點了點頭。

望著那群遠去的身影,女孩神情冷漠而高傲。「哼,看這群乞丐能有幾個走出生死場!」那少年憤憤道。

「可能一個都沒有,我听說影部的一大隊新招收了一名‘笑面虎’,年齡不到十歲,意志力竟然達到了人服下階,而且還晉級了武徒,其天賦比起我們精英團也不呈多讓。」女孩忽然說道。

見女孩夸獎另一個男孩,少年心中頓時不爽起來,冷聲道︰

「有什麼了不起,找機會我好好會會他!」

「應該不遠嘍,經過生死場,他就會被選入我們精英團。到時候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喲!」女孩笑靨如花道。

少年一時看呆了,尷尬笑了笑,一時豪氣沖雲天,冷聲道︰「遇到我,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才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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