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兩人的體力都消耗甚大,就這樣互相摟著沉沉睡去,直到屋外傳來響動,才驚醒過來。
仔細一听,卻是孩子在門外哇哇叫喚的聲音,周若茜一听就知道是兒子項崢,相比起姐姐項菁,這小子要調皮許多。
母親的本能讓她一下坐起身,有些不放心道︰「可能是小崢餓了,我去看看他。」
當著項楓的面就要穿睡衣,卻被項楓從身後一把給摟住,略有些吃醋道︰「小兔崽子少吃一頓也沒什麼,你就忍心讓他老子也跟著挨餓啊?再說人李嫂就在外面看著呢。」
周若茜噗哧一笑,用手點了點項楓的鼻子,「你呀,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連自己兒子的醋也吃啊。」想了想,也覺得項楓的話有理,就朝門口方向大聲問道︰「李嫂,是小崢在外面嗎?他是不是餓了?」
「放心吧夫人,小少爺可能是剛睡醒,我這就給他去給小少爺準備牛女乃。」
李嫂也是過來人,更是明白人,她知道此時,項楓與周若茜這會關上門在里面做些什麼。剛剛小少爺可能是想媽媽了,在抓周房里玩了好一會游戲,突然失去了興趣,就將手里的玩具都給仍了。竟四肢並用,一路爬行到媽媽的房間門口呀呀叫喚著,看樣子是想媽媽了。
項楓在屋里喊道︰「那就麻煩你了李嫂!」
李嫂道︰「不麻煩,少爺。」說著話她一把將項崢從地上抱起,轉身朝廚房走去,小家伙還不干,張牙舞爪間咿咿呀呀地叫喚著。得虧了李嫂拿出搖鑼不停地晃悠吸引他的注意力,接著又拿出女乃嘴塞進他的嘴里,就這樣施展出十八般武藝,才將小少爺哄的笑口常開。
周若茜穿好睡衣後,又重新慵懶地躺在床上,將頭埋在項楓懷中,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她是久旱逢甘雨,為了這一天已等了許久。此刻身心都是極端舒服,就糾纏在項楓身上,不願意分開片刻。
項楓點燃一顆煙,吞雲吐霧了一會,撫模著周若茜的秀發,溫言道︰「小茜,有件事我得跟商量一下!」
「嗯,你說!」周若茜仰著脖子。
項楓道︰「下個月農歷八月初四,也就是9月2號,是我媽五十周歲生日。我外公、外婆的意思是準備讓我跟我媽一起進京,然後再把家族里一些主要親戚喊過來,為她操辦一番,主要是讓我媽認一認族中的一些晚輩。」
周若茜笑著道︰「媽50歲生日快到了啊,那我得好好準備準備,選一件讓她得心應手的禮物才行。不過這是好事啊,你干嘛要跟我商量?」
項楓猶豫了一下,沉吟道︰「是這樣的,我已經把你的事告訴我外公了,他老人家想要見見兩個孩子,所以我想把孩子們帶過去見見他們的曾外祖父。」
「啊?」周若茜仰著小臉,難過地道︰「你把寶寶們都接過去,那我該怎麼辦?」
「當然是和我一塊去。」項楓仿佛下定了決心,將手中的香煙狠狠捺滅,微笑道︰「你放心好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人拆散你和孩子們的。」
「嗯,我相信你!」周若茜喜極而泣,不停地蹭著項楓的胸膛,嬌女敕肌膚與強健肌肉的親密的觸踫,讓項楓感到很放松也很享受,她又有些擔憂地道︰「可是人家害怕……」
項楓不等周若茜說完,就伸出手將她抱到自己身上,雙手揉著飽滿的臀部,「有我在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天塌下來還有我這個高個給你頂著呢。」
項楓還是頗為大男子主義,他知道此次帶周若茜他們過去,很有可能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卻不願在周若茜面前表露出來。
過了一會兒,周若茜突然翻身而下,跪在床上,用手按住項楓的胸膛,有些害羞道︰「別動項大哥,人家讓你再舒服一次。」休息了十來分鐘,她才稍稍恢復了些元氣,不覺又有些情動。
在溫柔陷阱的包圍之下,項楓雄風再起,很快便同室操戈起來,戰斗進行的很激烈,一直到夜幕降臨,兩人才相伴走出了房間,周若茜滿臉紅潤,皮膚比平時看起來嬌女敕了許多。
這或許就是愛情的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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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楓在香港呆了有三天,一路陪著周大小姐以及兩個龍鳳胎寶寶項菁和項崢逛遍了香港附近的旅游景點,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玩的不亦樂乎,也過足了慈父癮。
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到了八一建軍節這天,項楓終于要坐飛機離開香港返回星沙了,畢竟已請假一個多禮拜了,單位那邊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
上午八點左右,香港國際機場候機大樓內,周若茜抱著項菁和項崢和孔杰、李嫂一道給項楓送機。與項楓同行的還有鐘月妃,她是昨天才從美國加州趕過來的。
「乖兒子,爸爸馬上要坐飛機回去咯,你會不會想爸爸啊?」項楓抱著項崢,用下巴輕輕摩挲著寶貝兒子粉女敕的小臉蛋。
「爸……咯咯……」這些天的朝夕相處,總算讓小項崢熟悉了自己老爸身上的味道,終于像姐姐一般開口叫爸爸了,此時,他一邊咯咯笑著,一邊揮舞著小爪子去抓項楓的下巴。
畢竟是骨肉血親啊,項楓越看自己的兒子越覺得可愛,湊過下巴讓他的小手抓住,依依不舍道︰「要不爸爸帶你坐飛機去星沙。等下個月,直接把你送到京城去看女乃女乃好嗎?」
「唔……唔……」項崢竟是拍起了小手,嘴里還發出唔唔的聲,就好像認同了父親的提議。
項楓馬上喜形于色道︰「那爸爸就當你答應咯。好,乖兒子,等下爸爸就帶你去坐飛機咯。」
「項大哥,你又亂來……」周若茜抱著女兒項菁走過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他。
項楓嘿嘿一笑,也不理她的抱怨,徑自舉起兒子做飛行狀,逗得小項崢咯咯嬌笑個不停……
鐘月妃在一旁看著眼熱不已,湊在周若茜耳邊,小聲道︰「小茜,真羨慕你。要是我也有個孩子,就好了。」說完便嘆了口氣。
說起來,她跟項楓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將近三年了,跟鐘月妃一樣長。除了剛開始那段時間,兩人有過避孕措施外,其它都是自然而然。特別是在項崢和項菁出生後這一年,更是每次都讓項楓在自己體內受精,就是為了能有個孩子。
可無奈天不從人願,一晃一年時間過去了,無論她怎麼調整受孕姿勢和時間,每個月該來的那幾天還是準時報到,讓她苦惱不已。
她也曾偷偷去好幾家醫院做過詳細的體檢,除了有些貧血外,身體其它方面並沒有什麼大礙,比大多數女人都要健康,可以說完全符合受孕的所有條件。可就是遲遲不見懷孕。只能在心里一邊哀嘆自己的肚皮不爭氣,一邊感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了!
周若茜安慰道;「月妃,你別急,我听麥克醫生說過,女人懷孕其實跟自身的心情也有關,有時候,心情越焦躁,懷孕的幾率便越小。我想只要你放平心態,多試幾次,或許不經意間就有了。」
鐘月妃道︰「謝謝你小茜,听你這麼一說,我心里也就踏實多了。」
周若茜道︰「記得把他給榨干,免得又四處去招蜂引蝶。」
鐘月妃眼眸一亮,笑嘻嘻地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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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月妃這次跟項楓一起回星沙,除了想要榨干項楓,努力使自己懷上身子外。還有一項重要任務,就是為了收購華天大酒店,好發展壯大自己的餐飲集團。
她前去美國加州的目的,也就是為了面見華天大酒店的投資人,香港富豪集團董事長段雲龍,想要說服他把華天的股份便宜賣給自己。
為此,她還拉了自己的干姐姐香港長河實業副總裁李欣一起當說客。
可這趟出行並不順利,甚至可以說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改革開放近20年,華夏就像東方逐漸清醒的一頭睡獅,整體國民經濟和軍事實力都得到長足的進步和發展。廣大商機以及過敏強悍的消費能力,也早已在世人面前展露無遺。進入90年代,國外的各大廠家紛紛進駐大陸,想要從中分一杯羹。像段雲龍這樣的港商自然也對投資內地有著非常強烈的興趣,華天大酒店就是在92年,由他出資2000多萬港幣投資興建而成的一家五星級綜合酒店。
特別是現在又值97香港回歸之際,祖國大陸和香港正緊密的聯系在一起。
在這種情況下,段雲龍又怎麼可能將自己手上的華天股份便宜賣給鐘月妃呢?
就算有香港首富之稱的李家小女兒當說客,那也不成。
無可奈何之下,鐘月妃只能求助于給她出這‘餿主意’的項楓(呃,所謂餿主意乃李欣當面所言),讓他幫忙解決自己的難題。
項楓自然有的是辦法,華天總經理段風元的把柄還一直捏在他手里沒動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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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星沙後,項楓和小妖精一夜纏綿……
第二天一早,這廝就給盧建軍打電話,讓他來自己的辦公室一趟,說有事情要找他。
盧建軍沒想到項楓還會再度找上自己,自從上次在華天被項楓給狠狠揍了一頓,接著他準備‘拼爹’時,又慘遭羞辱。這貨便老實了許多,那件事給他上了人生的重要一課,讓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雖然他也算是高官子弟,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還是他所惹不起的。要不也不會到最後,變成他給項楓端茶下跪來賠禮道歉,才把整件事給平息了。
接到項楓的電話之後,盧建軍心里那個苦澀啊,生怕項楓找借口,再收拾他一頓。但又不敢不來,只得強打起精神,在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項楓的辦公室報道,滿臉堆笑道︰「項主任,您找我有事啊?」
這時,納蘭菲蓉端著泡好的新茶裊裊娜娜地走了進來,今天她穿著一套淡紅色的連衣裙,長長的黑發扎成馬尾,看起來要多清純就有多清純,連項楓都忍不住要對她行注目禮。
可偏偏一貫的盧建軍卻眼不斜視,連半點歪心思都沒有,還非常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項楓望著滿臉笑容的盧建軍,還是從他的眼楮深處找到了對自己的惶恐,心中一陣寬慰,看來這小子還沒壞透氣,一頓拳腳讓他找回了點自我,知道不是什麼女人都能惹的。
項楓道︰「小盧啊,你還記得上次跟我說過的話嗎?」
盧建軍腦子不太靈光,模了模後腦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只得訕訕道︰「什麼話?」
項楓微笑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那天是段風元告訴你,趙老師是他們華天的小姐一事。」
盧建軍一听便向起來了,提起這件事,這廝就恨得咬牙,憤怒不已道︰「是啊,要不是段風元,我怎麼會認錯人,也不會被您……」盧建軍說不下去了,挨揍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項楓道︰「難道這件事,你打算就這麼算了?」
盧建軍道︰「我早就想揍這孫子了,可您不是不讓嗎?」
項楓笑道︰「你倒是听話。」
盧建軍臉皮再厚,這會兒也不禁有些熱,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是真的怕了項楓了,打又打不過,比背景人家也不怵他,論能力更是強過自己幾條街。麻痹的,無論黑白,自己都被人吃得死死的。
項楓道︰「我想你出面,幫我把華天給拿下來。」
盧建軍愣了︰「什麼?」
項楓道︰「說白了吧,段風元這個人不是什麼好鳥。華天大酒店藏污納垢,堂而皇之的經營色.情行業不說,他自己身為總經理,更是一肚子壞水……現在的華天已經成為星沙市的一顆毒瘤,在社會上影響十分惡劣。我想把這顆毒瘤清除掉,這也是為民除害,伸張正義,對吧?」
盧建軍忙不迭點頭道︰「這我倒是知道,華天的桑拿房最少有一兩百名小姐,無論坐台、出台,我玩過的就……」說到半截,這廝又覺著說錯話了,尷尬的笑了笑道︰「項主任,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要不我這就去找段風元,讓他把酒店轉給你。如果這老小子敢說個不字,哥們馬上找人滅了他。」
項楓一听他這麼說,心里馬上又來氣了,恨不能又扇他一打耳光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強忍著沒這麼做,向盧建軍勾了勾食指,盧建軍來到他的面前,項楓才附在他耳邊低聲交代了幾句,盧建軍听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項楓道︰「那好,今天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要是傳到第三個人耳朵里,嘿嘿……」
項楓揚起手,一掌劈在早已準備好的一塊紅磚上,好好的紅磚被這廝一掌給削掉了一半,宛如刀削斧鑿一般整齊,盧建軍嚇得舌頭伸出老長半天才縮回去,後背的衣服瞬間就被冷汗濕透。麻痹的,這要坎到自己身上,怕挨一下就得去掉半條命。他顫悠悠道︰「項,項主任,您放心……請項主任放心……我一定……一定保密,打死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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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風元望著這個月的財務報表不禁皺起了眉頭,自從發生盧建軍被打一事之後,這個月酒店餐飲方面的收入銳減,而他也接到天心區公安分局常務副局長林波洪打來的電話,告知上面已經有人盯上了自己酒店的色.情行業。
為此,他不得不收斂了許多,現在桑拿部幾乎門可羅雀,幾乎沒什麼生意上門。眼看著一下少了這麼多收入,段風元心里怎地一個痛字得了,可這件事的影響要過一陣子才能消除,至少也要等到風聲過去再說。他抬起頭,看著站在眼前的鐘蕾蕾道︰「你去給黃經理打電話,讓她手下的那幫小姐這段時間都安份點,千萬不要再被人給抓了個典型。」
鐘蕾蕾點點頭︰「我知道了。」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對了段總,那位張老板的秘書又打電話來了,說是事情還沒完全解決,讓我們再加點籌碼。」
原來說起這事,還有點小曲折。
前段時間有個星沙晚報的記者假裝外地客商下榻他們酒店。午夜時分,有個年輕女子突然打電話上門,問他需不需要提供按摩服務?這自然是華天的小姐……結果,這個記者竟利用藏在包中的攝像機把討價還價這一幕全都用攝像機偷拍了下來,然後把這些一股腦全都發表在第二天的雁陽晚報上。
雖然這位記者迫于某方面的壓力,最後隱藏了酒店的具體名稱,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具體所指的是哪家酒店。
這段時間,工商稅務、公安消防以及其他一些亂七八糟部門的人,都有上門來找過麻煩。
為此,段風元不得不找人四處打點,破了不少財。
可現在事情還沒完全解決,看樣子不找個手眼通天的強勢人物來幫襯著,這生意沒法繼續再做下去。還好前段時間聯系上了星沙市某位姓張的副市長,才總算把這些討人厭的部門來人全都給打發了回去。
可沒想到,這位張副市長竟然是一條吃不飽的惡狼,前嘴剛吃進去20萬,現在又他媽開始‘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