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楓樂呵呵地道︰「這麼說還是我的不是咯。那行,等我下次回耒河,您可得陪我去錦繡中華好好喝一杯,我私人請客。」
宣文波連道不敢,遲疑了一陣,還是沒好意思直接跟項楓提女兒的事,就拐彎抹角道︰「對了,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項楓道︰「方便啊,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宣文波道︰「那我就直說了……」接著他就把女兒的事跟項楓說了一遍,最後才道︰「項記,你是有本事的人,在省城門路也多,你看能不能給小女在星沙市找份安穩一點的工作?」
面對宣文波的請求,項楓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繞來繞去,宣紫薇竟然是想去星沙工作。他心里也明白小妮子心中所想,只怕更多的是為了能跟自己在一起。對于現在的他而言,給宣紫薇在星沙找份工作,也就舉手之勞,就算把她安排進省委大院都沒問題。可問題是,自己馬上就要赴岳州任職,而且照這架勢看,時間還不短,真讓宣紫薇來星沙,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項楓猶豫了一陣,道︰「宣叔,您看這樣行不,我先問一下紫薇的意見,然後再給您答復。」
宣文波道︰「那好,你給她打電話。」
項楓道︰「那啥,手機打不通。」
宣文波道︰「你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紫薇手機在我這里,我現在就去還給她。你等下記得一定要打過來啊,你是紫薇的領導,她一向最听你話的。」
「好的!」
項楓掛斷電話,把手機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方才撥通了宣紫薇的手機。宣紫薇的聲音透出幾分驚喜,從父親那拿回手機後,她就一直等著這個電話︰「項記!」
項楓笑道︰「小丫頭,最近過的可好?」
宣紫薇道︰「我挺好的,你呢?」
項楓柔聲道︰「還騙我呢,你和張楠的事我都听說了,委屈你了,傻丫頭!」
宣紫薇內心感到一股暖流在滌蕩,眼淚忍不住又掉落下來,抽抽噎噎道︰「項楓,你說那些人怎麼那麼卑鄙無恥啊?我和張記之前明明清清白白的,他們偏偏無中生有,搬弄是非,還誣告到紀委去了。」
項楓道︰「好了,好了,咱不哭了,詩人北島說過,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對于那些卑鄙小人,他們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咱們這些高尚的人制造磨難,想讓咱們變得跟他們一樣卑鄙。可這可能嗎?根本不可能,我們可是富貴不能婬,威武不能屈的**員,那些跳梁小丑的做法,是動搖不了我們堅定的革命意志的。」
宣紫薇被項楓這番話弄得破涕而笑︰「你就會胡說八道。」
項楓嘿嘿一笑,會胡說八道也是一種本事不是︰「不哭了?」
宣紫薇道︰「嗯,這會我感覺好多了。」
項楓道︰「這就好,听我說丫頭,這個世上就沒有邁不過的坎,咱不管別人怎麼說,自己活得精彩,開開心心就好。」
宣紫薇道︰「能听你說話真好。」
項楓道︰「光听我說話嗎,就不想見到我?」
宣紫薇抱怨道︰「我也想啊,可你不是在星沙嗎。」
項楓嘿嘿笑道︰「其實我現在就在雁陽。」
宣紫薇眼眸一亮︰「真的?」
項楓道︰「嗯,就在雁桂高速公路上,離耒河市區大概還有一個多鐘頭車程。」
宣紫薇道︰「你沒騙我?」
項楓道︰「我騙你干什麼,耒河的開發區最近是不是有美國回來的華裔商人進行投資考察?」
宣紫薇道︰「你怎麼知道的,是我爸告訴你的?」
項楓道︰「什麼啊,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是剛經過高速路口收費站的時候,看到一塊紅布上寫著歡迎愛國華僑XXX前來耒河市開發區洽談投資意向。」
「啊,你真的回來啦?」宣紫薇的聲音再也抑制不住激動。
項楓笑著道︰「是啊,特地趕回來看看你。」
宣紫薇有些語無倫次道︰「太好了,那我在家等你。不,不能在家見面,我……」
項楓道︰「好了丫頭,你別緊張。這事咱們待會再說,我有件事要問你。」
「嗯,你說。」
項楓道︰「是這樣,你爸剛打電話給我,他說他準備讓你來省城星沙工作,讓我幫你想想辦法。我說得先問問你的意見。跟我說說,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宣紫薇道︰「啊,他是這麼跟你說的?我爸也真是的,我都跟他說了要好好考慮一晚上再說,他怎麼能這麼快就幫我做出決定呢。」
項楓呵呵笑道︰「你爸那也是關心你。說說看,你是想繼續留在雁東還是來星沙?」
宣紫薇道︰「我,我都听你的。」她心里當然是想和項楓在一起,可這麼離開張楠,好像又不太講義氣,干脆就把這個問題又甩回給了項楓。
其實對宣紫薇的選擇,項楓心知肚明,雖說她跟張楠是‘同性戀’一事純屬無稽之談,可這不良影響卻一時難以消除。宣紫薇畢竟還是個雲英未嫁的漂亮姑娘,心理承受力有限,攤上這種事,恐怕也很難繼續留在雁東工作了。讓她回耒河,她又不願意。那最好的辦法,也只能是換個地方了,人挪活,樹挪死嘛。他想了想,道︰「那行,我先給你爸回個電話,就說你願意去星沙工作,先把你的禁足令解除再說。」
掛斷電話後,項楓重新撥通了宣文波的電話,笑著道︰「宣叔,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我剛跟紫薇通過電話,已經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她說她願意去星沙工作。」
宣文波聞言大喜︰「是嗎?那太感謝你了,項記,你看你又幫了我一次大忙,這真是,讓我說什麼好啊。」
項楓道︰「宣叔,您要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您想啊,我曾經擔任過紫薇一段時間的領導,她現在遇到了困難,我不幫誰幫?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宣文波感慨道︰「是,不管怎樣,這次都太麻煩你了。」
項楓樂呵呵地道︰「真沒事,以後說不準我也有麻煩您的地方。」這廝心里還惦記著人家的女兒呢,這會就開始打起埋伏來。
宣文波道︰「那好,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等以後去星沙,我請你吃飯。」
項楓道︰「沒問題。宣叔,您看是不是把紫薇的禁足令給取消了,她剛還跟我抱怨來著。」
宣文波道︰「我女兒是不是跟你說把我霸道,管的太嚴?虎毒尚不食子,這天下哪有不愛惜子女的父母啊,我也是擔心她回雁東後再次受到傷害,才不準她出門的。行了,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省得你們年輕人嫌我嘮叨。」
項楓道︰「您放心好了,我想她以後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宣文波嘆了口氣道︰「只要紫薇以後能過的幸福,我跟她媽也就死而無憾了。」
掛斷電話後,項楓還忍不住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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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半鐘頭後,項楓終于開車抵達了耒河的沿江東路,再往前面一點就是宣紫薇家所住的小區,他把車緩緩駛了過去。
被解除禁足令後,宣紫薇就跟父母說要一個人出來走走,散散心。然後就一直等在自家小區的門口,頻頻向外張望。此時,她一听到汽笛聲就往這邊看來,待看清楚車牌號是星沙的後,她馬上就沖了過來。當項楓看到她窈窕的身姿出現在小區門口的時候,內心深處涌起難言的溫暖,他們同時向對方跑去,緊緊擁抱在一起,彼此的內心無比充實而幸福。項楓牽起她的縴手,帶著她進入自己的桑塔納車中。
項楓緊握著宣紫薇的柔荑︰「你瘦了。」
宣紫薇美眸含淚︰「你也是。」
項楓低聲問道︰「打算去哪?」
宣紫薇深情款款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依偎在項楓的懷中,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夠卸下所有的負擔和假面,才能夠真真正正變回一個正常女人。
項楓笑了笑,這個時候,最好的方式,無疑是去一處安靜的地方,可以兩個人獨處。他發動桑塔納,很快就將車開到城郊湘水河畔的一處僻靜處。
沒過多久,宣紫薇便雲鬢蓬亂,一雙晶瑩的玉臂摟住項楓的脖子,星眸半舒,柔光誘人,項楓壓著她完美的嬌軀,微笑道︰「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懂得配合我工作了!」
宣紫薇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的嬌軀蠕動了一下,將項楓推了下去,縴長的美腿纏繞在他的身上,柔聲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項楓點了點頭︰「有些事可能是命中注定,就算我不想它發生,一樣會來到我的頭上。」
宣紫薇道︰「發生什麼事了?」
項楓道︰「我被調到岳州去了,常務副市長,任命已經下來了,下周一正式開始上班。」
宣紫薇微微一怔,道︰「那我怎麼辦?」
項楓反問道︰「什麼怎麼辦?」
宣紫薇急切道︰「你去了岳州,那我去星沙還有什麼意義?」
項楓呵呵笑道︰「終于暴露了你的廬山真面目了,剛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說隨我做主呢。」
宣紫薇嬌嗔道︰「討厭,你就會欺負人家。」
項楓輕輕撫了撫宣紫薇亮麗的黑發︰「放心,等你去了星沙後,一切都由我來安排,大不了過段時間,我再把你調去岳州好了。」
宣紫薇啐道︰「那你豈不是以權謀私。」
項楓道︰「你可別給我亂戴帽子,我這最多叫舉賢不避親。怎麼,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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