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驕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多情自古傷離別

作者 ︰ 無心逍遙

此時,麥西正圍著個圍裙在廚房里準備晚飯,餐廳的飯桌上已經擺了四、五道菜,每道菜都用相同的菜碗倒扣著,看不出里面做了些什麼。

他順勢拿起一個碗,就聞到撲鼻的香味,禁不住猛吸了一口氣,原來是他的最愛,土豆紅燒肉,而隔著一條玻璃門的廚房里人影幢幢,只听到炒菜時蹦出的吱吱聲。這廝嘿嘿一笑,將碗重新扣好,然後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輕輕從背後抱住麥西,雙手交叉置于她平坦的月復部,用手慢慢摩挲著。

麥西其實已經知道項楓回來了,不過她故意沒出去,而是一直留在廚房里,本來是想給他點臉色看看,誰知他竟偷溜進來,還動手動腳的,沒好氣道︰「別鬧,我在炒菜呢!」

項楓嘿嘿笑道︰「沒事,你炒你的,我看著你炒。」大手卻是一路攀爬,來到了她高聳的胸脯,還作怪似地握了握,手感好極了。

麥西她被他模得忍不住身體一顫,放下鍋鏟,把火調到最小,扭過頭白了他一眼,啐道︰「你這樣讓我怎麼弄?當心把油全濺你身上啊!」

項楓卻趁機用手掌扣住她的腦袋,大嘴霸道地覆上她的紅唇,並伸出舌頭向她發起攻勢,麥西被嚇了一跳,屋外還有客人呢,她想躲閃,奈何卻是動彈不得,沒過多久牙關便告失守,最後只能被動地閉上雙眼,任由他汲取自己的香津。

等到兩人都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項楓才放過麥西,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意猶未盡道︰「那啥,味道好極了!」

麥西罵了一聲神經病,卻是沒有再掙月兌,而是任由他抱著,自己則繼續翻動著鍋鏟,以實際行動默許了項楓的舉動,也說不出為什麼,每次靠在項楓懷里,她就會覺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哪怕天塌下來也有他在身邊幫著撐著。

項楓柔聲道︰「老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一下做這麼多菜?」

麥西被他這聲老婆給叫的骨頭都軟了幾分,聲音有些異樣道︰「明天我就要帶兒子回雁陽了,臨走前想給你改善一下生活,而且劉鐵不也來了嗎,有你們這兩個‘飯桶’在,當然要豐盛一點。」

項楓微微一怔︰「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不是說要等廖祥濤帶人過來考察嗎?我還想著周末兩天帶你們去岳州附近的旅游景點都看看呢?」

麥西道︰「我也想。可我媽下午打電話過來了,說是我爸已經開始給她臉色看了,要是再不帶小家伙回去,估計就要沖她發脾氣了。」

項楓苦笑道︰「肯定是你家老爺子發話了,不然你媽也不會這麼不近人情打來電話,只是……」頓了頓,他又唉聲嘆氣道︰「只是你們才剛過來沒兩天就又要走。害得我們父子又要分離,連感情都沒培養到位呢!」

麥西嬌嗔道︰「你知道就好!誰讓你老跟我爸做對的。對了,我讓你幫忙辦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項楓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你瞧我這記性,說好了跟趙記打電話的,結果卻是一時給忘了。」

麥西氣咻咻地道︰「反正我的事你從來都不會上心!」

項楓陪著笑臉道︰「那哪能呢,這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一時給忘了嗎?你等著,我現在就打。」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翻到趙雲明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後,趙雲明的聲音顯得有幾分疲憊,听完項楓所提的事後,他稍加思索便同意幫忙,然後過問了一下項楓最近的工作安排,寒暄幾句便說有事掛了電話。

趙雲明也是剛剛回到家,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在房里處理一些緊急文件。最近他剛剛被省里提拔任命為雁陽市市委記,手里頭一大攤子事正等著他來處理,又不像項楓年輕體力好,每次回到家都覺得累的夠嗆,

但壓力之下卻又充滿雄心壯志,從趙雲明進入官場後,他就一直夢想這有朝一日能主政一方,以前在耒河雖也做過一把手,但那里畢竟是縣級市,格局較小。不像雁陽,作為梧南省人口和土地面積都排在第二的老牌工業城市,已經有了充足的余地來讓他來揮斥方遒、指點江山,他也會殫精竭慮、想方設法帶領雁陽全市600多萬人口奔向小康社會了。

當項楓跟趙雲明通完電話,麥西所做的最後一道菜‘香蕉扒拉’也快要出鍋了,項楓笑著道︰「趙記已經答應幫忙了,你回家後可以直接跟咱爸報喜了。」

「那太好了,謝謝你!」

麥西美眸一亮,雖然她一直覺得項楓在體制內闖蕩有些過于壓抑自己的性格,而且顧慮重重,生怕某天自己和他有孩子一事會變成被人攻擊他的借口,正在考慮是否移民國外,給項曦上一個外國戶口,但由于麥亞平堅決不同意而作罷。

不過體制內也有體制內的好處,特別是位居高位之後,像將川口鎢礦子弟小學的所有權給要回來,這樣一件對普通老百姓甚至具備一定社會地位的商人來說,都難以解決的事,其實也就是上面當大官的一句話的事。

項楓嬉皮笑臉道︰「光謝就完了,那啥,你得來點實際好處表達一下啊!」

麥西嬌嗔道︰「那你想要什麼好處嘛?」

項楓道︰「這個嘛,讓我想想!」

麥西道︰「那你慢慢想,等想好了再告訴我。」

項楓本來就是開玩笑順後說了句,干脆用手指了指自己嘴唇︰「呃,那你親我一口!」

麥西從鍋里鏟起一塊‘扒拉’,吹涼了一些再用手拈起來,笑吟吟地道︰「這是獎賞你的,嘗一嘗,味道會不會有些淡了。」

項楓一口咬住,順勢把麥西的手指都含嘴里吸吮,吃得滋滋有味。

麥西哭笑不得,嗔怪道︰「討厭,手好髒的啊!」

「不髒,你身上無論哪里都好吃。」項楓撥開她垂後頸的秀發,輕輕吻著那雪白的脖頸,不時地呵著熱氣。

麥西臉紅耳赤道︰「好啦,別鬧了,快出去喊劉鐵吃飯,別讓人看笑話!」她被他弄得渾身好不自在,只好用力掙月兌了他的懷抱,一把將他給推出了廚房,免得這家伙得寸進尺。

一頓豐盛的晚宴過後,賓主盡歡,收拾完碗筷過後,麥西帶著孩子去小區外散步去了,而劉鐵則跟著項楓繼續把酒言歡,兩人仿佛又重新回歸到少年時期,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嘆青春一逝不再回!

第二天一早,麥西從夢中醒過來,發現自己還渾身**地趴在項楓身上。回想起昨晚兩人的瘋狂,麥西就忍不住面紅耳赤,可能是離別在即,彼此都不再有顧慮,而盡了最大的努力,他們一個負責努力耕耘,另一個則擺出各種式樣任憑他……

到最後,項楓把她弄得渾身半點力氣都無,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只覺得自己雲端飄啊飄,竟是從低谷到**,來回了有數次,那種美妙的滋味讓人刻骨銘心,永難磨滅!

看著男人沉睡的英俊面容,麥西一陣痴迷,離她來月事還有十幾天,剛好是懷孕高峰期,而接連兩晚她都沒有再做任何避孕措施,為的就是想再懷個孩子,項楓說她是女強人,一心撲在事業上,可誰知她心里有多苦,每當夜深人靜時她都特別、特別想他,她寧願拋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只為跟他長相廝守在一起。

可她也明白這種想法有多麼不切實際,還好她有了孩子,雖然十月懷胎讓她身心皆疲,可孩子出生後,卻能帶給她更多的歡樂和滿足感,麥西幽幽嘆息了聲,低頭親了項楓的臉頰一下,這才強忍著身體的酸痛慢慢爬起來,穿好睡衣後去浴室洗漱。

當麥西走出臥室的那一剎那,項楓就猛地睜開了雙眼,看著麥西曲線誘人的背影,項楓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麼多女人中,他感覺虧欠最多的就是麥西,他知道她朝思暮想的都是跟他一起走進婚姻的神聖殿堂,而他也答應過他。可最後,他卻偏偏跟別的女人領了結婚證明,雖然這里面有種種原由,而且一紙證明也代表不了什麼,只要兩情相悅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呢?

但這話卻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沒有女人真的不在乎,不管是麥西、周若茜還是鐘月妃、鐘離琳……

他欠她們所有人的,估計用一輩子都無法還清,可事情已經這樣了,怨天尤人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他只能盡量一碗水端平,不管面對誰,都付出百分之百的真情,讓她們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誠意,假如有一天,她們中誰厭倦了過這樣的生活,想要離開自己,那麼……

「不,我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看來光讓她們豐衣足食有自己的事業還不夠,還得想方設法都讓她們懷上自己的孩子才行,那樣才能更有保證!」

項楓這麼一想,頓時覺得當務之急應該是趕緊把跟了自己幾年,卻因為某種顧慮,遲遲未動的鐘離琳還有宣紫薇都拿下再說,免得到手的魚兒最後被別人給釣走了,那才叫一個追悔莫及呢!

雖然項楓的想法,從表面上看有些過于自私,不過站在他的角度來說,卻也叫展現真性情!

項楓起床後沒一會,劉鐵便敲門走了進來,呵呵地道︰「小楓,沒打攪到你和班長的好事?」

項楓輕哼一聲,語帶不屑道︰「你倒是想來著,可你有這機會嗎?」。

劉鐵樂道︰「要不咱下次試試?」

項楓道︰「行啊,等你和那啥女檢察官好上了,我也去試試。」

劉鐵忙不迭擺手道︰「別,別,算我怕了你了。」

吃過早餐後,麥西又幫項曦好好拾掇了一番,這才帶著小家伙依依不舍地跟父親告別,項楓抱著兒子親了又親,弄得小家伙手舞足蹈地用小胳膊小腿去擋,自覺委屈地不行,等一回到他母親懷里,小家伙馬上就變得安靜下來。

項楓對著項曦揮了揮手,略顯傷感道︰「兒子,回去後一定要記得多想想我。等老爸有時間了,會經常去雁陽看你們娘倆的。」

項曦瞪著烏亮的大眼楮看著父親,似乎他也慢慢感覺到了某種離別的情緒,小鼻子竟是一抽一抽的,那模樣可愛極了!

也讓項楓更舍不得讓他走,可沒辦法,都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而美好的時光卻總是那麼容易過去,多情自古傷離別,奈何,奈何!

「項市長,我是戴誠啊,沒有打攪到你的工作?」

上午八點,項楓準時來到辦公室,正準備跟王文成講一下今天的工作行程安排,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項楓接通後,卻是戴誠打來的電話。

項楓道︰「沒有,戴老師你說!」

戴誠道︰「是這樣的,你昨天不是讓我統計一下各家的拆遷補償金嗎?根據我的統計年前發放給我們七星小區居民的費用一共是三百二十六萬八千四百多塊錢。」

項楓眉頭微蹙道︰「數字準確嗎?」。

戴誠道︰「基本準確,我跟我愛人昨晚一共合計了三遍,因為某些人不在家,或者不願意透露具體金額,最後的數字或許會有出入,但大體也就這麼多了。」

三百二十六萬八千四百塊,盡管心里早有準備,但戴誠所說的這個數字還是深深地刺痛了項楓,平均到每戶,只有一千五百塊左右。而且這還是平均數,據他所知,越是搬來的早的人補償的越少,像周雙偉周大爺帶頭響應政府號召,竟是分文不取就搬遷到了七星小區,而堅持到最後的人,也不過是多補償個一兩千塊而已。

據他所知,市二建在拿下廟前街那塊土地的使用權以後,給出的拆遷賠償金是一千二百多萬,並且順利進了市財政的賬戶。

當然,這筆款項肯定不可能如數發放下去,拆遷畢竟是一項很繁瑣的事,像中天物業這樣被找來跟拆遷戶打交道的中介公司是要從里面進行一定數額的‘提成’的。

但按慣例,這筆錢最多不能超過總數的百分之十,也就是說賬面上應該還剩一千多萬。這樣算下來,平均到每戶至少也應該有五千元以上,現在一下就少了六七百萬。

項楓很想大聲問一句,那麼一大筆錢,究竟跑到誰那里去了?

是被中天物業給‘提成’走了,還是順發的人在背後搗鬼?

項楓沉吟片刻,方問道︰「戴老師,我听說當時給你們發錢的是一家名叫中天物業的私人公司,不知你對這家公司有多少了解?」

戴誠咬牙切齒道︰「中天物業?項市長,當初就是這家中天物業的人找來一批打手,不僅用言語進行威脅恫嚇,還動用了許多見不得光的非法手段,把很多不願搬遷的人給強行趕出來的!不瞞您說,這其中其實也包括我在內。」

項楓詫異道︰「還有這回事,以前怎麼沒听你說過啊?」

戴誠道︰「中天物業的老板叫肖德貴,這家伙其實就是一地痞流氓,做事根本蠻不講理,還經常領著一幫人,跑過來耀武揚威,逼迫那些不願搬遷或者對補償金存有異議的人盡快搬出。」

項楓道︰「遇到這樣的事,你們沒想過報警嗎?」。

戴誠憤憤不平道︰「怎麼沒報過警,壓根是報了也沒用。人家後台硬著呢,警察局就跟他自己家開的一樣。」

項楓道︰「此話怎麼?」

戴誠道︰「肖德貴不僅平日里跟片區的一些警察稱兄道弟,我听說他還曾經當過順發建築的老總趙澤中一段時間的馬仔。這家伙本身就是街頭混混出身,仗著有趙澤中的幫襯,他成立了一家所謂的中天物業管理有限公司,專門承接一些諸如拆遷之類的活,手底下更是糾集了一大幫子人,這些人全部都是些社會渣滓,要麼是街頭混混,要麼就是勞改犯出身,一個個心狠手辣,做起事來簡直無法無天。就拿咱們廟前街拆遷一事來說,我們中的很多人都吃足了他們的苦頭,最後被逼無奈才搬遷過來的。」

頓了頓,他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說道︰「項市長,既然把話都說到這里了,我不妨也跟您直說好了。肖德貴和他的手下這些年也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殘害了不少像我們這類的平頭百姓,已經激起不小民憤,可以說是惹得天怒人怨也不為過,您要是能把他給收拾了,肯定大快人心!」

項楓眉頭微蹙,謹慎地說道︰「戴老師,你說的這些情況我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會試著去了解,而且咱們警方辦案也講究一個證據才行。」

戴誠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項市長,你還記得那天在會議市里,坐在我旁邊那個三十多歲,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不?」

項楓仔細回想了一下,方道︰「有印象,是姓曾對?我記得他是市農機廠的一名技術工人。」

戴誠道︰「好記性,曾師傅現在就住在我家對面,他也是咱們市農機廠技術最好的員工了,本來性子挺開朗的,可一年多前發生的一件事,卻讓他深受打擊,一下子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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