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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選這三個?」言邵問她。
「我對令堂所知甚少,只能根據你最初那句‘月明風清,不失貴氣’來做選擇,既然上次選的項鏈令堂喜歡,我就繼續選類似的款。」若薇對答如流,「這條項鏈與上次的款型相同,亦是大顆珍珠做主,其他為輔,加了流蘇,與上次的又有差別,喜歡這一類型項鏈的,這不失為一個好選擇。令堂說過想要胸針,可令堂對胸針的喜好,我並不清楚,只能從‘蘭’字入手,選一款典雅精致的。」
「那麼最後這個呢?」
若薇拿著綺夢般胸針的圖紙,笑容有些羞澀,「選這個純粹是因為我個人的喜好,這種新奇的款式我從未見過,想看一看,要用什麼樣的工藝才能打造出來。」
生怕言邵不悅,她又補充,「當然,這件胸針的造型樣式,也都符合了令堂的審美標準,其獨特的造型,必定會讓佩戴者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言邵不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她,漆黑如夜的眸,似乎能看到若薇的靈魂深處。
「你對珠寶的見解很獨特。」過了一會,他給出評價。
「謝謝稱贊。」
「不是稱贊,是好奇。上次就罷了,剛剛你表現,你對珠寶的認識,根本不是你這個年紀所能有的。」輕飄飄的話,讓若薇心驚。
「你在試探我?」她艱難的吐出。
等不到答案,她只能干笑,辯解道,「不知言大少爺是否知道一句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家境不好,小小年紀便出來做事,看慣了人情世故,沉穩一點也是應該的。至于對珠寶的認識,做珠寶設計師是我從小就有的夢想,我為之努力多年,研究多年,自然對它認識頗深,有獨特的見地也不奇怪。」
言邵淡然道,「珠寶設計向來是有錢人的玩意,你從何學到?」
「誰說珠寶只能為貴族所有?誰說珠寶設計師只能是有錢人?這樣的定義太狹義,也太不公平。」若薇咬牙,這是她從前世帶到今生的不甘和屈辱,她想要扳回來,「我一直堅信,只要努力,便會獲得成功,不說木氏的師傅,圖書館里的藏書、時尚雜志、珠寶店里的商品、甚至是廠房里的工人他們都可以做我珠寶設計的老師,這個世界很大,東西很多,只要用心,什麼都可以學得到。」
鏗鏘有力,卻夾雜著不甘的辯解,言邵听得微怔,眸中異色一閃而過,「你就這麼喜歡珠寶設計?」
「對,珠寶設計已成了我的生命。」若薇回答,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握成拳,指甲陷進肉里,微疼。
笑容帶了自嘲的味道,「或許在你們這些大少爺的眼里,我的努力只是一個笑話,但我依舊會努力,直至登上珠寶的殿堂。」
話音落了,書房回復安靜,坐著的男子,站著的少女,兩人一動不動,包括那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在風下絲文不動。
「我沒有這樣的想法。」言邵靜靜的說,拿過若薇手里的圖紙,「就這三張吧。」
「啊?」若薇一時間難以反映,這表示說,言邵沒有看清她,而且,他听她的意見,選了這三張圖?
心中涌出淡淡的歡喜,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這個男人的肯定,會讓她如此。
選圖用的時間不長,只是若薇來煙合山輾轉多次,耗費了不少時間,此刻已然中午。
「就快開飯了,安小姐留下一起吧。」言邵見是午飯時間,出言留她。
「不用了不用了。」若薇趕忙拒絕,和這些有錢人吃飯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她不想再經歷一個昨天那樣的中午。
「安小姐不用客氣。」
「我約了朋友。」
「那好吧。」言邵不再挽留,站了起來,「我送安小姐回去。」
不給若薇拒絕的機會,他又道,「這附近叫不到出租車,我不送的話,你可要走回去了。」
說出來的話,有幾分調侃意味,可若薇還是心存顧慮,「送我的話,豈不是要耽擱你吃飯的時間。」
「無妨。」只留兩個字,卻不容辯駁。
若薇出了門,風一吹,才覺得背脊沁著涼意。原來,汗已濕透了整個後背。
想著言邵,覺得有些害怕,但願那雙深邃的目,只是在她靈魂之外徘徊……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言邵開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有幾分古味的豪華轎車,反倒顯得沉澱。
坐進去,很意外的,倒是沒有生出在韓寧熙車子里的那種局促感,若薇一顆心慢慢的安了。
車子沿著水泥路拐下山,若薇單手杵著下巴,透過茶色的車窗看路邊的風景。
煙合山的風景是極好的,大片的綠茵,其中隱約可見白牆粉瓦,在車里極快的掃過,別墅們都生出些憨態可掬的味道,像是一片綠野仙蹤。
迎面開來一輛車子,敞了車棚,只是一個擦身而過,便讓若薇看到︰
美麗的女子,俊逸的男子,一生得妖嬈,短發齊耳,笑容嬌媚;一開車的同時,不忘和身邊人調笑。
男子側臉之上,笑容是玉石般的完美。
韓寧熙……
若薇放膝蓋上的手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