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仙壺 第十九章 第一戰(1)

作者 ︰ 拖尾巴的星

飛出天地壺,沈浪見到外面一片狼籍,因為天地壺中的空間坍塌,里面的亂石殘木全被吐到外邊。

沈浪無奈一笑,將天地壺塞入懷中,乘著踏雲靴,繼續自己中斷了大半年的路程,南疆。

三日後,沈浪離開了衛國國境。

南方多丘陵山脈,溫潤多雨,河道縱橫,一路上的風光幾近畫景。而且,山河中還生長著各種各樣不同于沈浪在劍仙門和衛國見的奇禽異獸,它們模樣雖古怪,但爪牙尖利,不乏野性和凶性。

沈浪偶爾還能發現一兩頭剛剛成形的小妖,但見它們成妖不易,也不願收來煉化。

路途還遙遠,閑來無事,沈浪取出記載‘五行**’的玉簡,趁機鑽研。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這是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沈浪也接觸過一些,不過這些在五行**里,是布陣設防的基礎。如最普通的五行陣,有三種不同的布置方法,都與相生相克的道理密切相關,沈浪默默記了下來,但其他陣法較為復雜,便跳翻過去。

「避水、趨火、攝木、遁土、煉金。」

這是‘五行**’的另一個核心內容,沈浪讀了一段,頓覺博大精深,有種窺見真義的玄妙感覺。

雖然‘五行**’是散修集會購買‘乙木化春訣’附贈的,但它的品質,絲毫不弱于任何真傳法門。不過,沈浪讀後卻發覺有一些瑕疵,那就是,這部法訣專門用于飛遁布防,且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惜讓自己消耗大量的本命精血和真元,致修為大降。

「盡管這是為了逃命,但手法太過粗暴惡劣,對自己的殘害甚至還狠過敵手,難怪那老板會如此慷慨附贈了!」沈浪大略翻了一遍,心中也不大願修煉,只是好奇心作祟,他還是記下了有關‘遁土’的所有內容,接著便將玉簡拋入天地壺,不再理會。

這時的路途只走了一半,約一萬多里,沈浪出于寂寥,又在心里默默地將‘五行**’的‘遁土’法門想了數遍。

遁土,以精血喂地靈,與土地連成一體,然後才用真元強行開岩裂土,瞬息遁出千萬里外。

「損耗如此大量的精血和真元,只怕逃出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沈浪不屑笑了一聲,轉而又道︰「除非這個人的精血和真元多到用不完。」

最後一句話剛落,沈浪心內一震,轉而想到,「假如我能用‘乙木化春訣’中的‘生氣牢籠’這個法門吸來大量精血和真元,豈不是可以不損耗自身而施展‘遁土’之術!」

沈浪想到這,心里霍然開朗,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起碼是一個方法。不過,這也需要他日後有條件試試這個方法才行,現在的情況,不需要他冒這個險。

沈浪將這個可能的方法,牢牢記在心里。

又飛了數百里路,漸漸地人煙密集起來,開始有村莊、都城,人口多時有十數萬。不過這些村莊都城通通沒有國號官員,而是以部族家族為中心,形成的勢力範圍。

沈浪以為,自己其實早已經進入了南疆,但自己的目的地,南疆最繁華的中心,仍遙不可及。

這日,沈浪經過一個南疆部族控制的都城,忽然感覺到強烈的法力波動。這種波動,夾雜著數種不同的氣息,且忽強忽弱,猛烈暴戾,沈浪可以肯定,這絕不是什麼法寶或陣法發出來的,而是有人在斗法!

路途斗法,不知禍福,沈浪卻有意見識一下,他悄悄地收斂住自己的神識氣息,緩緩地靠近過去。

來到近前,正是此地都城的城郊,只見是兩女一男持利器在原野上激戰。兩女貌美如花,年紀不超過二十五,她們手持寶劍,使用的是一種在沈浪看來極為淺濕的道術,真氣也是若有若無,十分微弱。而那男的則有四十歲左右,長相丑陋,修為也不高,卻能穩穩勝過兩女,而他使用的尺形法器,帶有一點邪異的穢氣,讓沈浪聞之不喜。

依沈浪的判斷,這斗法之人的修為還在他之下,但若是能夠從他們斗法中獲得一些寶貴經驗,也能提高自己的實力。

三人斗法,並未交談,都是手底下見功夫。二女手中劍如游蛇寸芒,招式精妙,不斷地往那男的身上招呼,奇快無比。而那男子面帶獰笑,好像是胸有成竹般,並不攻擊,只是用尺狀法器迎擊來犯的劍刃,尺狀法器明顯比寶劍厲害得多,他們交手也不知道多少回合了,兩女的寶劍早就斷齒如鋸,熬不了多久。

在沈浪看來,這兩女的修為恐怕還剛剛在修者的邊緣徘徊,極有可能是入道的築基階段,而男子的修為或有煉氣一二層的水平,而且雙方武器間的差距也不小,兩女的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不過,兩女的劍招還是非常精巧,能夠以柔克剛,這又為自己爭取了不少機會,如果她們能熬到友方支援,或能擺月兌男子的威脅。

光陰如箭,沈浪在暗處觀看了足有半個多時辰,始終感應不到都城里有任何同道的動靜。

而就在此時,兩女的寶劍先後在尺狀法器的攻擊下玎玲斷成兩截,那男子趁勢轉守為攻,尺狀法器在她們的肩頭各自重擊一下。

兩女紛紛吐血倒地,竟站不起來。沈浪有種搭救的沖動,不過轉而想到,這斗法很可能是個人恩怨,他若插手,恐怕不妥當。

這時,那男子收起了尺狀法器,嘿嘿笑了兩聲,一對小如鼠目的眼楮直直盯著兩女。「嘿嘿,你們號稱玉女雙姝,是飛龍城殷家兩個最有本事的女子,今天還不是敗在本真人的手下了!」

沈浪一听,暗道︰「這人修為連我都不如,竟敢自封真人道號,八成是狂妄無知之人!」

兩女听完卻啐了一口,強忍重傷坐起,其中一個圓臉女子指著男子道︰「骨尺道人,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殷家一向跟你們歡喜門的人井水不犯河水,過年過節還向貴仙門饋贈厚禮,難道你們還有什麼不滿?」

「原來他叫骨尺道人,殷家?是這座都城的部族?」沈浪又想。

骨尺道人卻振了振衣,冷笑數聲,道︰「確實如此,你們殷家事事做得滴水不漏,本來我們歡喜門對你們也非常滿意,但錯就錯在你們殷家貪得不厭,在飛龍城享盡榮華富貴還嫌不夠,竟敢到大陸去尋覓修仙典籍,妄想跟我們歡喜門爭雄!」

「不過,這修仙典籍你們殷家找到了又怎樣?」骨尺道人語氣一軟,卻有種凌駕于人高高在上的得意,「雖然殷家因此而培養出你們玉女雙姝,但得罪了我們歡喜門,照樣逃不過去,在飛龍城的地頭,只能是我們歡喜門主宰,容不得他人插手!」

兩女听罷,氣急攻心,連嘔兩口淤血,圓臉少女怒斥道︰「呸,歡喜門,我們殷家也忍你們好久了!你們婬邪無恥,在大陸修道界早就臭名昭著,百年前因得罪六大仙門中的太一宗,被迫遷往我們南疆,不到十年便暗中控制了飛龍城,從此作威作福。可憐我們飛龍城未出嫁的靈秀女子,只要被你們歡喜門察覺,便要給你們糟蹋至死,縱是讓你們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償我殷家和飛龍城的血債!」

「哼,在大陸修道界你們還打听到這些,更加饒你們不得,等本真人稟報門主,鏟除你們殷家後,飛龍城便是我們的了!」骨尺道人說罷哈哈大笑,突然鼠目射向兩女,舌忝了舌忝唇齒,猥瑣道︰「不過在這之前,本真人要先嘗一嘗你們玉女雙姝的美妙滋味!」

圓臉女子大駭失色,一張俏臉轉眼成灰,她連忙向另一女子道︰「快咬舌自盡,否則生不……」

圓臉女子話未說完,骨尺道人早用指頭彈出一束白煙,白煙掠過兩女的鼻口,頓時讓她們一陣頭暈目眩,不一會便喪失了神智。

「哈哈哈,中了本門的求歡和合散,玉女也要變蕩女**!」骨尺道人再次打量著兩女的容貌,喉頭一陣翻滾,欲念橫生。

反觀兩女,中了求歡和合散後,不到半刻,俏臉轉紅,大汗淋灕,居然開始撕扯著自己的衣裳,口中還痛苦地叫著︰「好熱!好熱!」

骨尺道人見狀大喜,竟開始寬衣解帶,「天作被,地作床,本真人就地處理了你們這雙玉女!嘿,等你們嘗過甜頭後,說不定將來還要跪著求著收你們做修煉鼎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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