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閣房內,燭燈下。
一幅如同春-宮-圖般香艷的畫面,映在沈浪的眼簾中,頓時使他臉頰耳根如火燒般熾熱,難為情地別過臉去。
「殷意,快把衣服穿上,這如何使得!」
沈浪在前世早經歷過男女之事,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美女,但在今世,風俗不同,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沈浪早定下修煉成仙的執念,即使是殷意主動獻-身,或是其他比她漂亮百倍的美女,他都不會動搖。
殷意卻默默流下了眼淚,顫聲道︰「沈道長,你是對我不滿意嗎,我姐姐比我更美,但她比我害羞,今晚讓我先伺候道長……」
沈浪皺緊了眉頭,斷然道︰「不是,是我一心向道,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
「啊?道長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殷意渾身一陣發抖,「那我們殷家怎麼辦?我們再也拿不出更好的東西獻給道長!」
沈浪嘆了口氣,暗道︰「她這麼想方設法取悅我,還不是為了讓我擔任客卿長老之職,然後保護他們殷家,可是我法力有限,目前只能自保而已!」
沈浪猶豫之時,殷意撲通跪了下去,泣道︰「沈道長不好,是正人君子,我也只怨我殷家無福,我姐妹二人命薄!道長知不知道,那歡喜門門主今日剛剛派人來求親,要我們姐妹二人下嫁于他,如果到天明時道長仍不肯相助,我們也只好自盡當場,也省得被歡喜門折磨,生不如死!」
沈浪听到這,心下一軟,「她們姐妹倒是堅強不畏死,我卻為了一己之私不肯答應她們,這未免太過下作。再說,這樣的窩囊經歷,對我以後的修煉和道途十分不利!」想罷,沈浪擺擺手,「罷了罷了,我答應做你們殷家的客卿長老,你現在穿好衣服,回去,這夜深了,我要歇息!」
「道長你答應啦?」殷意喜出望,連忙擦干眼淚,「道長對我們殷家,對我們姐妹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定沒齒難忘。」
「嗯。」沈浪不甘心地應了一聲。
殷意突然見沈浪一直背對著她,才想起自己身上不著寸縷,春光四射,又羞紅了臉,慌慌張張穿起長袍。「道長好好歇息,我這便走了。」說完她推開門,一個縱躍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殷意走後,沈浪苦笑一聲,「面對送上門來的美女,沒想到我還是堅持得下來。」他攤開手心,全是汗。
以沈浪現在如此血氣方剛的年紀,說不動心或沒興趣,那是假的。只不過,他不清楚男女之事對修煉成仙來說,會不會是個阻礙,這才強壓下欲念,變得清心寡欲。
突然,沈浪懷中的天地壺顫動起來,他以為小美有什麼事,便透入神識一看。
只見小美好奇地盯著沈浪,手卻伸出兩指放在嘴里,疑惑問道︰「小道士,那女人干嘛月兌光了衣服找你?」
沈浪一听,惱羞成怒,氣得差點七竅生煙,但又見小美不懂人事,只得訕訕道︰「沒什麼,她只是腰帶松了,衣服掉下來而已。」
「哦,那為什麼她還說什麼姐妹許配給你了,我媽媽說,許配就是成親的意思,小道士你是不是瞞著我要成親了?」小美再次不解地問。
沈浪努力壓住自己的心火,回道︰「沒有,我不會成親!」
這時小美一怔,轉向她身後的如煙若雲兩個狐女,「你們知道嗎?小道士到底和那個月兌光衣服的女人在干嗎?」
兩個狐女臉一紅,吱唔著答不上來,沈浪也不想再跟小美糾結這種問題,忙道︰「小美,那根骨尺你煉化好了麼?」
小美听到這,高聲應道︰「好了,早好了,現在這住的地方變大了一些,但也不是很大。」
沈浪感應了一下,果然發現天地壺里面的空間變大了,約有一百丈方左右,足以容納上千人。他暗道︰「小美果然有點門道,我現在答應做了殷家的客卿長老,隨時會跟歡喜門的人斗法,能不能取勝十分難說。不過若能跟小美溝通好,關鍵時候保住一命也不錯!」
想罷,沈浪問道︰「小美,最近這段時間,我可能要跟壞人比斗,如果我不幸落敗,你還能不能像上次一樣救我的命?」
「我把你吞噬進來就不怕了,壞人可進不來,如果他們敢進來,我就煉化了他們!」小美興奮地比劃著,又道︰「不過,我救了你好幾次,你可要好好報答我?」
「那是自然,有什麼要求你提就是。」沈浪應了一聲,轉念又想︰「如果小美能將對手吞噬進去煉化,那我卻不用逃命了!」
這一想,沈浪又問︰「小美,不如這樣,我跟你聯系,如果壞人來抓我,直接將他吞噬進去煉化好不好?」
「那你不進來啦?」小美好奇問。
沈浪知道她玩耍心重,只得道︰「有空我自然進去陪你,不過這打斗時,你可不能兒戲,不然我死了的話,你就慘了!」
「不要,你不要死,嗚嗚,小美不要慘,不要慘……」小美說著竟哭鬧起來。
沈浪無奈,只得盡力哄小美,費盡唇舌,跟她約定了聯系的暗號後,才退出了天地壺。
這之後,一夜平靜,沈浪專注于修煉中,直到日上三桿婢女喚門,方才醒來。
沈浪開門一看,又是昨夜那兩美婢,她們端著吃食嬌吟吟施了個禮,恭敬道︰「長老請用膳。」然後便進入房中,將吃食置于桌案上。
「原來我是長老了。」沈浪想到昨夜被迫答應了殷意,心里有種怪怪地感覺,不過既然成了客卿長老,他也不再客氣。
沈浪吃飯時,兩美婢又提出要為他疏落筋骨。這次沈浪沒有拒絕,一邊吃一邊享受著她們雙手在背上的撫按,十分愜意。
飯後,殷奇過來,一見沈浪便急道︰「沈道長,周家和歡喜門的兩位護法,帶著一幫人,正在搗亂我們殷家的產業,請問我們該如何應付?」
「該如何應付?」沈浪計較了一下,暗道︰「這還不簡單,我擔任了你們的客卿長老,便等于是你們的護院打手,剛好對方只有兩個護法,想來本事也不會比骨尺道人高,這就去做掉他們。」想著他淡淡道︰「帶我去看看。」
「是,長老。」殷奇說罷,帶著沈浪乘上一輛馬車,往外駛去。
路上,殷奇略顯嬌羞問道︰「我听妹子說,長老對男女這事毫無興趣,這可是真的?」
沈浪點點頭,殷奇低首又道︰「若是長老改變主意,我們姐妹仍可……」話到後面,聲音細得幾不可聞。
沈浪暗自好笑,也不願為難她,便揭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