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祭司和雷豹則緩緩向沈浪走來,他們低著頭,表情嚴肅,連呼吸都顯得十分小心。
沈浪見到巫醫,心里一陣不舒服,瞪著他道︰「你就是雷蠻族的巫醫?」
雷岳在一旁用蠻語譯道︰「英雄問你是不是巫醫。」
「是,英雄大人。」巫醫畢恭畢敬答。
雷岳又不厭其煩地將巫醫的回答譯給沈浪听。
沈浪點點頭,沉聲道︰「有個問題我很好奇,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巫神轉世,還是什麼英雄?」
巫醫用蠻語解釋一通,雷岳譯道︰「回英雄的話,這是我偶然從族中神諭所得。而且,英雄是巫神轉世是有征兆的,當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長相不凡,氣宇軒昂,又是年紀輕輕。我族的少年勇士啊,是一個也比不過你……」
沈浪疑惑道︰「怎麼這話跟雷岳是出自同一個口吻?」他不耐煩再听,打斷問道︰「神諭是什麼?」
那巫醫又解釋,「神諭是巫神賜給雷蠻族的旨令,是指示我們雷蠻族未來方向的明燈。五千年前,妖魔肆虐,山河崩塌,我族被驅殺殆亡,幸好巫神降臨,以通天法力,誅殺妖魔,保得我雷蠻族平安。後來,巫神回到天上,而我族就一直被巫神的神諭領導著……」
這番話,玄而又玄,怪而又怪,沈浪再次听得不耐煩,直接閉起雙耳。
「哎,這樣問‘神棍’的話,還要通過雷岳譯言,總是無法當面質問他。」沈浪想無可想,只得把這樁怪事推遲處理,況且,他雖成了轉世假巫神,卻也沒什麼害處。
巫醫解釋完,一直在旁的雷豹忍不住單膝跪下,朝沈浪道︰「我是族長雷豹,多謝英雄救相救,英雄是轉世巫神,日後還請指點我巫術神通!」
沈浪盯著這個黑壯的族長看了一眼,淡淡道︰「好說好說,那就日後再說。」
雷岳照例譯完兩人的話,見天色已經全黑,便道︰「入夜了,沈長老請隨我雲歇息。」說著又不知囑咐了巫醫祭司雷鵬等人什麼話,讓他們離開了。
沈浪今天醫治雷豹時,損耗了不少法力,也是疲累不堪,不過相對于身體的勞累,被雷蠻族人捧作轉世巫神,他的心更累。
于是,沈浪跟上雷岳,來到一所條件不錯的茅廬,推門進去歇息。雷岳帶他過來後,便告辭走了,沈浪心說也好,這樣少了應付他的麻煩。
長嘆一聲,沈浪走到床邊坐下,運氣療養。
過得二刻鐘後,有人送來水果吃食,點亮燭火,然後便退了出去,沈浪不理會。
又過半個時辰,又有人進來,但這次進來的人數量有點多,而且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浪覺得古怪,睜開眼楮一看,著實吃了一驚。
只見他的前面,站著一排身穿素色羅裙,高矮不一的蠻族少女,共計十人。她們個個貌美如花,身材姣好,年紀在十六歲上下。其中三個最美者,與飛龍城殷家的殷奇殷意相比,都不見得輸半分。
而且,更古怪的是,里面有三四個,模樣與白日見到的女祭司長得非常像,或者說,那幾個就是女祭司改裝打扮而來。
沈浪解問道︰「你們來我這做什麼?」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同時又想起蠻族少女可能听不懂他的話,不禁有些煩惱。
不料,一個比較嬌小的少女上前道︰「沈長老,我們是來伴寢伺候您的,您是巫神轉世,又是拯救我們雷蠻族的大英雄,我們姐妹們,都好仰慕您呢!」這個少女說罷羞澀一笑,她容貌不算最美,但這一笑的表情,卻讓她成為了最美的一個。
少女的話雖然帶著濃濃的蠻族口音,但沈浪還是听懂了。「伴寢伺候?」這讓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別說沈浪為修仙而不近,便是他愛好,這一下子十個少女上來,只怕也要望而生畏了。
想都不用想,沈浪立刻擺手道︰「你們回去,我不需要任何人伴寢,若你們族長或大巫士有什麼異議,直接讓他們來找我!」
少女听罷一顫,幽幽道︰「沈長老,我們姐妹十人,是我們族中最美的十個女子,里面有四個,還是身份尊貴的祭司大人。而且,我們都是處子,還未嘗過人事呢!」說到這少女羞紅了臉。
沈浪板起臉來,哼了一聲,「你們美或不美,是否處子,又與我何干,還是回去,否則我就要趕人了!」
「沈長老?」少女不禁擔心起來,「過來時大巫士和族長可是下過死命令,無論如何今晚我們都要和‘英雄’共赴巫山,這可怎麼辦呀?」她心里焦急,兩眼盯著沈浪,忽而發現他是個翩翩美少年,不禁心道︰「嘻嘻,英雄其實跟我們姐妹一樣,都還未嘗過‘人事’,說不定也怕羞。大巫士說了,如果英雄拒絕,那我們姐妹們就要主動些!」
少女心思細膩,短暫的一會工夫便把事情想通了,她向其他九個姐妹叫道︰「好姐妹,我們主動點,伺候英雄大人入寢!」
少女這次說的是蠻語,沈浪不懂,還以為她們要失望而回,心中竊喜。
只是,那十個少女,動作一致地解下羅裙,而羅裙下的玉體,卻什麼也沒穿。
沈浪見狀,驚呆當場,那十個少女趁機輕盈地躍了過來,二十條粉臂纏到他身上,將他的道服扒下。
一時間,鶯歌燕語,滿屋生春……
茅廬外,雷岳和雷豹正蹲在一處隱蔽的草叢,正嘖嘖好奇地觀察著沈浪住處的動靜。
「我就不信,憑我們族中十個最美的女子,不能借到英雄大人的‘種’!」雷岳嘿嘿一笑,得意道︰「英雄大人是轉世巫神,只要能借到他的種,將來產下的崽子就是巫神後裔,勢必成為我族中精銳,使我族更加強大!」
一旁听著的雷豹,口水直流,身體某個部位,還脹大起來。他齜牙咧嘴,喃喃道︰「大巫士,我看英雄大人個子不高,身體也一般般,十個女子,不知他能不能消受下來?」
煞時,雷岳臉色變得極不好看,他用拐杖對準雷豹的肩部,狠狠一敲,頓時讓他疼得在地上打滾。因為害怕驚動他們口中的‘英雄大人’,雷豹還不敢叫出聲來。
「哼,不知好歹。英雄大人是巫神轉世,神力可以移山倒海,開天闢地,莫說區區十個女子,就是夜御百女、千女,他也不會皺下眉頭!哼哼,豹兒啊豹兒,你要好好學學,我听說,你的幾個媳婦兒,才生了五個,這在我們族中男子來說,實在是丟臉啊!」
雷豹聞言,強忍著痛搶道︰「七個!大巫士,我一個新媳婦又生了兩。」
……
天地壺中。
小美正在專心修補那個在吞噬爪翼王時損毀的陣法,兩個狐女則一邊服食壺中殘存的鬼界靈物,一邊默默修煉‘天鬼搬運法’。
突然,外面傳來了震動,還有沈浪掙扎的聲響。
小美停下修補活兒,感應了一下壺外的情況,立刻焦急起來,「哇哇,又有月兌光衣服的女人來找小道士,哇哇,好多個,好多個月兌光衣服的女人!」
小美飄到兩個狐女的面前,「喂,狐狸精,那些月兌光衣服的女人在跟小道士做什麼啊?哎呀呀,這次好像不一樣,小道士跟她們在打架呢,小道士好像打不過她們,狐狸精,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如煙若雲被小美這幾個問題弄得十分難為情,她們不知道要如何跟小美解釋這個事情,還有,沈浪現在所做的‘事’,她們也不方便干預。
想了一想,如煙只得應道︰「小道士沒事的,我們在這兒就好!」
「為什麼呀,為什麼,有月兌光衣服的女人在欺負他啊!」小美繞著兩個狐婦飛起來,著急地想要了解清楚。
如煙若雲面面相覷,搖頭不語。
小美又要再鬧時,突然,外面又傳來一陣震動,瞬息間天地壺離開了原地,以一種快得驚人的速度飛遁。
「小道士跑了,安全羅!」小美覺得意興索然,又回去修補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