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仙壺 第172章 黑水真法(求首訂!求月票!)

作者 ︰ 拖尾巴的星

沈浪利用真龍禁,以及空空**印,在凶險中破掉十方黑水陣,傲立在一場轟然**中。

司馬飛鴻遙望著沈浪那傲然凌空的身影,目眥盡裂,突然他臉色一黑,喉頭一口淤血涌動,竟然受了內傷。

十方黑水陣被破,司馬飛鴻與之的心神聯系驟然盡毀,原本這也不算是什麼傷勢,但沈浪在陣破之後,竟然毫發無損,著實讓他動了真怒。

真怒一動,心神翻滾,立刻波及髒腑,也就引發了內傷。

沈浪見狀,毫不客氣地笑道︰「司馬前輩,承讓了!呵呵呵,不知前輩還有沒有什麼高招,好讓晚輩學習觀摩一番!」

「你!好你個姓徐的!!」

司馬飛鴻遙指著沈浪,喉頭淤血終于忍不住,一口噴出。

這一口淤血,從金丹高手口中噴出,力道極大,頓時在數十丈範圍內,散落成一朵鮮艷凌碎的血花。

噴出淤血後,司馬飛鴻不僅呼吸通暢,連剛剛郁積的怒氣,也消了大半。

可是,心里的怨恨,卻難以磨滅。

他冷冷地瞪著沈浪,眼中寒芒迸出,無形的殺氣,集成一束,射至沈浪身前三尺。

司馬飛鴻按著蟠龍劍,體內真氣勃發,忽而氣勢一變,無端生出許多邪腥之氣。

這種邪腥之氣,有點像魔元的味道,沈浪一察覺到,登時心里一驚,凝神戒備起來。

只見司馬飛鴻一只手握劍,而另一只手上,一團邪腥氣鼎然的物事開始飛速地形成。

只見他手中的物事,如水狀,如球狀,能伸縮自如,變化莫測。

而且,這團物事,還散發著一股與道修者完全不同的味道,這種味道,又與邪腥氣如出一輒。

沈浪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一種魔族氣息,可是司馬飛鴻並不是魔人,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司馬飛鴻修煉的法門,是一種魔道法訣。

得到這樣的一結論,沈浪驚愕不已,他按著法寶幡器,仔細盯著司馬飛鴻的動向。

司馬飛鴻將那團物事完全聚起,卻是一團如墨的水氣,水氣之精純,有如水中精華一般。

「咦,水氣精華,怎麼這法門,看著有點熟悉?」

沈浪遲疑不定,忽而听司馬飛鴻冷笑一聲,帶著殺伐的快意道︰「姓徐的,是你逼老夫使出壓箱底的絕招的!哼,你可知道這招法殺人的滋味,比十方黑水陣還要來得可怕些,你該慶幸才是,並不是每一位老夫的敵手,都能享受到這種死法!」

沈浪沒有認真听,而是盯著他手中那團水氣精華道︰「水氣精華,魔族氣息,這,這不是蕭千鶴的黑水真法麼!」

沈浪曾與蕭千鶴斗法過,在黑水真法下吃了許多暗虧,還差點散命,所以他一見到類似的法門,立刻便浮現心頭。

「不錯,是黑水真法!」

沈浪再次肯定道,同時又憤怒起來,當場斥道︰「司馬飛鴻,你居然修煉魔道的黑水真法,你自己與魔族勾結,卻還敢責備我與雅皇後相通!哼哼,好個虛偽的前輩,有你這樣的人做長老,想來你們司馬家的品行,也高不到哪去了!」

「住嘴!」

司馬飛鴻怒斥一聲,道︰「在老夫眼中,你已經是個死人了,看招!」

一語斥罷,司馬飛鴻身影如電,帶起一陣呼嘯的狂風,而一手法寶厲嗚,一手水氣精華激蕩,風馳電疾般沖著沈浪而去。

沈浪暗道不好,手中幡器舞動,護住周身要害命,緊接著他也發揮出驚人的速度,往一側閃躲。

司馬飛鴻殺死沈浪的決心已然定下,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今天他都不會罷手,所以這一戰,沈浪所受的威脅,不會比困在十方黑水陣中少。

只是沈浪的速度,比起金丹高手來說,還是差得一些。

一個瞬息之意,司馬飛鴻的蟠龍劍,便已經觸擊到他的幡器之上。

法寶交擊,轟然一響,雙方卻沒有被震開,這一次沈浪感受到的,是另一種致命的斗殺之法。

蟠龍劍沒有硬拼乙木幡,而是若輕若巧地上面劃了一道。接著,司馬飛鴻另一手的黑水真法化成的水氣精華,立刻變幻成一枝長矛狀的刃器,避過乙木幡的格擋,直刺至沈浪的鼻頭之上。

「糟!!!」

沈浪一聲驚喝,頓時反應過來,危急間,他忙拍出一道雄厚的真元,轟至水氣精華處。

那團水氣精華,受到這道真元的一次猛擊,立刻被轟成扁狀,退散開去。

不過,黑水真法豈是那麼容易破解的,那團水氣精華形狀變化無常,轟成扁狀後,隨即又恢復過來。

沈浪發力一躲,避開到五百丈外。

可是他強拍出一道雄厚真元,法力也受到影響,竟被削弱了三成之多。

「不行,他再來攻我一次,我決計抵擋不了!」

「黑水真法,黑水真法,要如何破解?」

「五行之中,土克水,水生木…….」

「不錯,水生木,這麼說來,我的‘生氣牢籠’,還可以用來御敵?」

在這生死緊要的關口上,沈浪心念如電,頓時想到了應付之道。

黑水真法,雖然是魔道法門,但究其實質,仍然是一道高明的水法。而沈浪修煉的‘乙木化春訣’,則是一種地地道道的木法,水生木,也就是說,黑水真法不但無法摧毀‘乙木化春訣’,反而還會對它有所助益。

而‘生氣牢籠’,正是逆煉‘乙木化春訣’的成果,從而可以得出,‘生氣牢籠’,有類似于克制黑水真法的奇效。

一念至此,沈浪立刻付諸實踐,他右手一握,生出一道黑氣,黑氣翻滾壯大,漸漸與司馬飛鴻手中的水氣精華氣勢看齊。

再看司馬飛鴻,一擊佔了上風,哪會錯過這種機會,他身影如電,再次襲至沈浪處。

與此同時,沈浪為了增加‘生氣牢籠’的威力,沒有讓其一分為六,而是將六團黑氣,牢牢地聚合在一起,威力增加三倍之多。

眼見司馬飛鴻襲來,沈浪沒有一絲懼色,他一手架住幡器,準備抵擋對方的蟠龍劍,另一手,則是按著‘生氣牢籠’,準備給黑水真法一次痛擊。

眨眼間,蟠龍劍再一次劃在了乙木幡上,兩相交擊,鏗鏘一聲錚鳴。

與此同時,司馬飛鴻寄予厚望的那團水氣精華,則再次化成一枝長矛,攻到沈浪面前三尺之處。

沈浪冷哼一聲,‘生氣牢籠’應聲而動,迎著那枝長矛擊去。

法訣相擊之間,聲響遠不及法寶交擊那麼大,只是人耳略略能夠听聞。

‘生氣牢籠’一觸及那團水氣精華,頓時有如猛獸殺進羊群,只見它吞噬一小部分水氣精華後,壯大了三五分威力,又開始肆無忌憚地瘋狂絞殺水氣精華。

一慣霸道無常的黑水真法,踫見如此可怕的克星,頓時退縮開去,從沈浪面前三尺處,直退退回到司馬飛鴻的掌心中。

原來,水氣精華化成長矛的形狀,也因此萎縮,成為一團又扁又圓的怪狀物事。

甚至,在‘生氣牢籠’的追擊下,水氣精華恐懼地往司馬飛鴻的掌心里鑽,欲往其體內避難。

司馬飛鴻遇此異變,頓時大驚失色,他身影一退,瞬間退開數百丈。

可是,‘生氣牢籠’本是無形無影之物,在沈浪的精心控制下,速度也不輸于司馬飛鴻。

只見這團巨大的黑氣,不斷地沾染在他掌心的那團水氣精華的尾部上,孜孜不倦地吞噬吸吶著水氣精華中的魔元力量。

五行相生,水生木,在斗法之時,竟然形成了類似于五行相克的效果,不禁讓人嘖嘖稱奇。

就連沈浪自己,也沒有想到發揮出的作用,竟有如此巨大,不由信心大漲。

「唔,可恨!可恨!可恨!」

司馬飛鴻連連怒罵,同時手心直甩,發出陣陣的凌厲法力,希望將‘生氣牢籠’格擋開。

其實,司馬飛鴻忽略了一點,之前沈浪使出‘生氣牢籠’時,他以金丹強悍的丹氣輕松化解,可是這時候過于震驚和焦急,一時遺忘,反而只以法力驅趕,卻不得要法。

普通的法力,即使如金丹高手般強悍,但也不是‘生氣牢籠’的對手。

只見‘生氣牢籠’化身的黑氣,赫拉一聲,從法力中穿過,接著它徹底將水氣精華的尾部噬沒,又撲騰著襲向司馬飛鴻的手心。

司馬飛鴻一被‘生氣牢籠’接近,頓時感受到渾身的血氣真元不斷地洶涌澎湃,好像受到什麼牽引,要月兌體釋放開去。

‘生氣牢籠’的本事,便是吞噬生靈生靈,而越是強大的生靈,其生氣越是為它所喜愛。

司馬飛鴻能能夠修煉成金丹高手,體內的血氣和真元,何其地磅礡和精純,更加為‘生氣牢籠’所覬覦。

突然間,黑氣迅疾沖至司馬飛鴻的手心,將他體內的血氣真元一扯,開始源源不斷地強抽而出。

‘生氣牢籠’一腐蝕到生氣,立刻產生出大量的精純木氣,城郊野外,以司馬飛鴻為中心的百丈之地,草木飛長,轉眼遮過人頭。

「啊!喝!」

司馬飛鴻驚聲慘叫,猛然間拍出兩口真元,利用真元遠勝于尋常真氣的強大威力,一舉將那團黑氣震開出數十丈外。

不過沈浪一旁控制督戰,怎會輕易放過司馬飛鴻,只听他輕‘咄’一聲,那團化身黑氣的‘黑氣牢籠’立刻強振氣勢,繼續往司馬飛鴻攻去。

形勢發生異變,上風下風互換,沈浪御守反擊,觸底反彈,正是要趁此機會,好好地教訓司馬飛鴻一番。

不過司馬飛鴻擊退‘生氣牢籠’後,腦子立時警醒,會意過來,他連忙催發金丹,將自己的一絲丹氣,夾在法力之中。

黑氣一沖過來,司馬飛鴻便用夾帶丹氣的法力猛擊,以此克制它。

只是,這團化身黑氣的‘生氣牢籠’,先前得到黑水真法的滋潤,又抽吸了一口司馬飛鴻的血氣真元,威力已經壯大到原來的五倍。

也就是說,原來只需一絲丹氣便能消退‘生氣牢籠’,現在卻需要五絲丹氣,五倍量的丹氣消耗下,司馬飛鴻非要將金丹擠垮不同。

修煉到金丹期的修者,體內金丹,也有好壞強弱,三六九等之分,而司馬飛鴻出身散修家族,體內金丹的質地,自然比不上各大仙門中的修者。

而沈浪出身劍仙門,盡管沒有得到真傳法訣的傳授,但始終是按部就班,中規中矩地修煉,根基扎實,修煉到一定境界後,戰勝同等修為的散修是沒有問題的。

正因為這一層原因,司馬飛鴻和沈浪的差距,冥冥之中,就已經拉近到十分短小的距離。

所以此刻,司馬飛鴻連連拍打出好幾絲丹氣,卻見那團黑氣被削弱了五六分後,始終沒有消散。

于此,司馬飛鴻又被那團黑氣接近,體內的血氣真元再次翻滾不已,危急間,他只能再施展出黑水真法抵御,以期能夠拖住黑氣,好讓自己恢復金丹里為數不多的丹氣。

黑水真法一出,‘生氣牢籠’那還客氣,它頓時有如蛇吞象般,一口將水氣精華吞下,然後悉數消化。

趁著這個空當,司馬飛鴻連忙取出一把療傷丹丸吞下,當場調息運轉金丹。

「哼,休想復原!」

沈浪冷哼一聲,頓時又施法控制‘生氣牢籠’,將一部分短時間內無法消化的水氣精華吐出,然後‘生氣牢籠’轉向瞄準司馬飛鴻,疾速射去。

司馬飛鴻還在調息中,不料黑氣又來,他只得怒哼一聲,舉起蟠龍劍,迎著‘生氣牢籠’挑去。

蟠龍劍這一挑,暗合法寶精妙攻招,那團黑氣立時被蟠龍劍一分為二,其中一部分,被劍氣一蕩,消殺于無形。

只是另一部分黑氣,卻更加凶殘地撲至司馬飛鴻的面前,撲騰著腐蝕它遇到的一應物事。

司馬飛鴻的護體真氣蕩出,被‘生氣牢籠’撕咬,與此同時,他體內的血氣,也被牽引著破體而出,被強行納入到黑氣中。

一時間,大量血氣的散失,使司馬飛鴻的臉色,陣陣發白。

「唔!——」

司馬飛鴻厲吼一聲,身影一退,蟠龍劍回挑黑氣。

只是黑氣吞噬了他的真氣和氣血後,又壯大到原來的程度,蟠龍劍再次出擊,卻也只能再削弱它五六成。

但如此防御黑氣,始終不得其法,總有一次,司馬飛鴻會被黑氣絞殺。

司馬飛鴻怒不可遏,心中的怨念恨念,再次攀升到又一個高峰。

他瞪向沈浪,一雙血紅的眼楮,寒光閃爍,真欲將沈浪千殺萬剮!

「姓徐的,老夫小看你了,但今天老夫不甘心,今天就拿這條老命,來換你這條小命!」

「哼,為了司馬家,老夫不要命也罷了,哈哈哈哈……」

司馬飛鴻慘笑數聲,也不顧黑氣對他真氣血氣的腐蝕,身影一閃,提著蟠龍劍,疾速刺向沈浪。

「呃,司馬飛鴻要拼命了!」

沈浪見狀,一顆心提到了嗓門里,他的‘生氣牢籠’依然在殺傷司馬飛鴻,但若這位金丹高手拼命,哪怕自爆金丹,他也休想活著離開。

不過,沈浪一時之間沒有解決辦法,他只有借助乙木幡強韌的庇護,護住要害命門。

一個呼吸不到,司馬飛鴻殺至眼前。

首先,他手中的蟠龍劍,迸發出一股凌然劍氣,將乙木幡狠狠壓制住。

接著,他手棄蟠龍劍,提著一雙肉掌,疾速閃至沈浪身前。

沈浪一驚,立刻將對抗蟠龍劍的乙木幡抽回,不料司馬飛鴻拼命力擊,一掌便將乙木幡震開。

沈浪感到乙木幡月兌手,卻也無可奈何,情急間,他只得提起肉掌,與司馬飛鴻進行肉搏戰。

剎那間,司馬飛鴻與沈浪對了一掌,這一掌,轟然出聲,帶起一股驚人的掌風,遙吹至一里之外。

沈浪一聲吃痛,感覺到手掌仿佛不像自己的一樣,掌中手骨,寸寸斷裂,若不是有雄厚的法力支持,立刻便要散了架。

而司馬飛鴻也不好過,純論法力,他只比沈浪濃厚一點,並不佔太大優勢,所以這一掌擊後,他的手骨也裂成幾聲,陡然失了一手。

他獰笑一聲,也不理廢手,而是強行將體內金丹送出,喝道︰「老夫修煉金丹不易,今天送給你見識見識。」

其實,司馬飛鴻終究不是一心求死,若是一心求死,他自爆金丹即可殺傷沈浪。但他卻將金丹祭出,則是要將金丹作為一件法寶,與沈浪一擊,而他另一只手,卻可空出來再擊打沈浪一次。

沈浪見狀,十分害怕那顆金丹自爆,他馬上伸出另一只手掌,貫以數口真元巨力,準備一擊間轟破金丹,破除自己的危機。

他剛剛將手轟至金丹時,突然,司馬飛鴻的另一只手,卻抵著他的小月復方向,迅猛而來。

情急之間,沈浪再沒有顧慮,他將自己的整個靈胎,也送出丹田,擋向司馬飛鴻的手掌。

這兩個強大的修者之間,以肉掌相搏,戰況異常地慘烈。

霎時間,兩人手骨盡碎,同時口中猛噴出一口淤血,血光揮灑漫天。

沈浪痛擊一顆金丹,手骨盡碎,卻也合理,而他在碎掉手骨時,卻仍然勉力將那顆金丹擊碎成幾塊。

不過,司馬飛鴻的手骨盡碎,卻顯得很不可思議,連他那張慘白的老臉上,也露出驚愕的神情。

「怎麼會,怎麼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靈胎,怎能擋住老夫的一擊。」

原來,司馬飛鴻迎擊沈浪的靈胎時,手掌卻像踫到一塊鐵板上一樣,絲毫擊它不動。

沈浪的一個小小的靈胎,竟比他的金丹還要堅韌,卻叫他如此置信?

也就在這時,沈浪見狀一喜,他瞥見自己靈胎上那一層微不可見的虹膜,卻是保護他的功臣。

這層虹膜,正是沈浪在南疆歷練時,遭遇到血獄魔王和御鬼師兩位元神大成的高手對戰,從戰場上,無意中得到一道虛空結界的界力。

虹膜,便是虛空結界的界力所化,也是沈浪辛苦祭煉的結果,在這一戰中,發揮出難以想像的巨大作用。

虛空結界的界力,豈是一位普通的金丹高手能夠擊破的!它牢牢地護住沈浪的靈胎,保住靈胎不碎。

司馬飛鴻的金丹卻沒有什麼保護,純以金丹之力,終究還是被沈浪擊垮。

激戰如斯,兩人斗法到此時,勝敗才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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