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蘇醒(求訂閱)
一股暢爽曼妙的感覺,有如一條溫馴的小河,在沈浪的全身心流淌而過。(最穩定,,)
任是沈浪閉住五識,將心神沉入識海深處,還是清晰地感覺到這股感覺,的每一絲每一寸的曼妙之處。
這就是合籍雙修的最崇高的修煉法門,雙方修者,雖然沒有肉-體肌膚之親,但卻通過心神和氣息的交流,進行另外一種形式的水乳-交融,從而使心神相知相察,擇以優劣互增互補,達到一種玄妙的心境境界。
不過,雙修的雙方,盡管沒有肌膚之親,卻從此已有了夫妻之實。
因為這兩人,在氣息和心神交流的過程,互相將自己的一部分印記,融入對方體內。
一旦兩人通過神交後,既有對方的氣息,又留有部分印記,任何修者一眼之下,便會將兩人視作一體,然後逆反推論出兩人是雙修道侶。
那股暢爽曼妙的感覺流淌過後,一切又歸于平靜。
沈浪感覺到自己的氣息已經重新回到體內,這股仙家氣息,變得跟原來迥異不同。只見里面,不僅蘊含著原本的仙家氣息,還帶著一股鐘靈之氣,而且它們以一種緊密無間的方式兩相結合後,氣息的質地更佳,幾乎能與天界的仙氣相比了。
當然,沈浪沒有親眼見識過天界的仙氣,還作不得準。
不過,這股氣息回體後,沈浪只覺得渾身輕盈,氣血通暢,有說不出的巨大益處。
此刻沈浪的心神,神清氣爽,飽和得如同盛滿的水桶,都要往外溢出了。而且,他心境節節攀升,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頓悟之勢,識海中的‘問道乾坤’,那串巨大的金字,金光閃爍,時刻都要突破劇變,晉升到另外一個層次。
心神飽滿,心境晉升,沈浪只要真元法力足夠,即刻能夠將丹田中的靈胎,淬煉成實實在在的金丹,從而踏上夢寐以求的金丹大道。
可惜沈浪現在的情況,是重傷初愈,氣血和法力,不過才恢復了五六成而已,便無法立即突破,只能留待以後慢慢鑽研了。
沈浪察覺到自己的所有情況,知道自己與鳳秋白神-交完畢,不禁心里一頓自責,但神-交成功心境有所晉升,又有些意外驚喜。
但此時鳳秋白的情況,更加讓他記掛,他忙壓下各種復雜心思,開啟五識,又睜開眼楮。
睜眼後,沈浪一眼便望向對面的鳳秋白,只見她渾身掛滿晶瑩的水珠,像被淋雨濕了一般。
沈浪一喜,「冰雕融化了?」他下意識地法力一發,在鳳秋白的體內探察情況。
只見鳳秋白化作冰雕時的那道奇寒之力,已經龜縮到心月復處的空隙,然後化成一點小巧無害的冰晶晶元,老老實實地呆著。
這時,沈浪感受手掌處傳來一股異樣的溫軟,低眉一看,卻是自己的一只手掌,還死死地貼在鳳秋白的胸口,那股異樣的溫軟,正是鳳秋白的一邊胸脯。
沈浪見狀一驚,慌忙將手掌撤開。
原來,鳳秋白還是冰雕時,沈浪為將生氣渡入她心脈,卻沒有顧忌地將手掌按在她胸口,到得冰雕化去,冰晶晶元龜縮入體,沈浪的手掌便不由自主地與她有了肌膚之親。
再看現在的鳳秋白,渾身濕寒,寸寸肌膚,全與濕衣相貼無間,一副美好身材便展露在眼前。
好在沈浪閱歷不淺,心境高潔,否則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見到鳳秋白這等人間罕見的美色,只怕立刻便要心神失守,心情享用美色了。
收回手掌,沈浪吐出一口長氣,他嘗試著喚了鳳秋白兩句,卻見她沉睡如斯,始終沒有回應蘇醒。
「奇怪,冰雕的奇寒之力都已散去,怎生鳳執事還是坐睡不醒?」
沈浪尋思著,忽而雙手一動,抓住了鳳秋白的雙手,又用法力一探。
這一次,沈浪沒有去探查鳳秋白體內的奇寒之力,而是將鳳秋白的整副肉身,完完整整巡查了一遍。(!.贏話費)
巡查後,沈浪一呆,旋而明白過來。
原來,鳳秋白與沈浪神-交後,獲得諸多好處,增強體魄和心神,卻也將那點萬年冰晶晶元,息數收回體內,這便是冰雕融化的緣故。
可是,鳳秋白受到滅世黑蓮爆炸開的黑氣侵襲,又受到奇寒之力的凍結折磨,兩相交際下,使得肉身的氣血化滅成空,五髒六腑和筋骨血肉等肉身部位,均被寒氣所化。
肉身重創,直接導致神魂不振,所以鳳秋白的神魂變得異常微弱,而魂魄也因為沒有一副完好肉身可以寄托,只得沉眠不動,所以她就醒不過來了。
沈浪檢查完鳳秋白的肉身,微嘆口氣,便在記憶中努力搜尋解決的辦法。
此時,鳳秋白全身被寒氣所傷,神魂不震,唯有破除寒氣才能救醒,而要破解寒氣,便需要一股純陽之力。
純陽之力,或是童的火烈元陽,或是世上的各種陽火,又或是某種陽性靈藥。
童的火烈元陽,指的是雙修交-合之法,沈浪與陌生女姬柔雙-修,早已失去了童之身,況且,此時鳳秋白身體虛弱,可以神-交,但卻無法雙修交-合。
而某種陽性靈藥,沈浪也是沒有,至于陽火,他倒想起來,自己曾祭煉過楚京唐家的家傳法訣,雷道七綱。
而雷道七綱中,又含有一道從玄宗方華處索來的‘真火三味’,而真火三味,正是金丹期修者,用丹氣凝練而成的道家陽火。
沈浪想到這處,驀然又一喜,他慌忙從乙木幡的幡器空間中,取出被自己用法力層層封印住的雷道七綱。
取出雷道七綱,他發出一道法力,然後從雷道七綱中的真火三味處,抽出一絲有如頭發細絲般的陽火。
有了這道陽火,沈浪又用淳厚法力喂養,讓其滋滋壯大,不一會,這道陽火便從發絲狀,成長為手指般粗大。
陽火壯大,沈浪便不再需要雷道七道,又將它用法力封印住,然後塞入幡器空間中。
這時,沈浪手中的這一道陽火,正是真火三味的化身,只見火種內,陽剛烈性十足,只比童元陽差上一大籌,但在修道界中,也算難得。
沈浪手勢一變,捏住之道陽火,感受著陽火中的火性強弱。
這樣的陽火,手指一踫,立時被燒得焦黑痛楚,但沈浪沒有立即放開,而是用法力,將這道陽火切割開來,分成點點如星芒的火種物事。
當這道陽火分成星芒火種時,立時炙熱感變輕,手指不再感到痛楚,而是覺得溫熱罷了。
陽火一共被切割成數十點星芒火種,每一點星芒火種,都是溫熱的異物而已。
到這時,沈浪松口氣,欣喜道︰「這樣的程度,應該能夠渡入鳳秋白的體內,而不傷害她虛弱的身體了。」
沈浪說罷,手勢一指,指向鳳秋白的眉心處,而他掌心的點點星芒火種,有如弩箭彈射般,不斷地跳入鳳秋白的眉心,然後撲入她的體內。
星芒火種一進入鳳秋白的體內,便猶如磁鐵般,將周圍的寒氣,源源不斷地吸噬而來。
她體內的寒氣被吸走,立時肉身恢復了一點,血氣也隨之壯大,她白晰如紙的俏臉,便多出一丁點血色來。
不過,畢竟星芒火種的陽火之力有限,它只能吸走量極少的一部分寒氣,然後身上的陽火之力,便與寒氣中和,而這點火種,便噗嗤一聲,熄滅掉了。
好在沈浪彈入星芒火種不止一個,而是數十個,乃至上百個,他不斷地用法力喂養火種,讓其壯大,然後又產生出點點星芒,最後送入鳳秋白的體內。
如此施為,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沈浪憑借著強大的毅力和耐心,不懈地堅持下來。
光陰似箭,日夜交替,轉眼間,又過去五日時間。
沈浪不斷將星芒火種彈入鳳秋白的體內,以吸噬寒氣,五日時間,已經將鳳秋白體內的八成寒氣,吸噬干淨。
只听見一聲細微的嚶嚀作響,鳳秋白嬌一顫,那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
「鳳執事,你感覺如何?」
「我,我,我這是在哪里啊,我好冷,好冷…….」
鳳秋白哆嗦著說道,雙眼迷茫地看著沈浪,只覺得恍如隔世。
沈浪點頭道︰「不要說話,吃下這幾株靈藥,還有幾顆補血丹丸,我助你運氣修煉。」
說罷,沈浪從乙木幡中,取來靈藥丹丸喂入鳳秋白的口中,又扶她的坐姿不動,讓她好好靠在藏匿的洞穴壁上。
鳳秋白點頭示意明白,又閉上眼楮,默默如沈浪安排,恢復自己的身體和法力。
…….
如此,又是兩日過去。
當鳳秋白又一次睜開眼楮時,已經是鳳目虎光,炯炯有神。
此時,她的身體,寒氣盡除,氣血回升,慢慢地恢復到原來的三成左右,而法力,則恢復到二成。
沈浪原本恢復了氣血和法力的一半,因為幫助鳳秋白修煉恢復,消耗了兩成法力不止。所以,現在兩人的實力,相差無幾了。
鳳秋白先是環顧了四周,打量了躲藏的洞府一眼,又上下查看了自己的身體一遍,發現一切如常。
沈浪關切問道︰「鳳執事,身體可還有大礙?」
鳳秋白見自己與沈浪單獨相處,又蒙他所救,不禁有些難為情,便輕輕應道︰「一切安好。」
這時,她忽而想起自己在與蕭千鶴斗法時,情況危急時,開啟萬年冰晶晶元的奇寒之力,化作冰雕。如今,過去已經多日,卻不知自己是如何恢復過來,以及恢復過程中的種種情況。想到這,她隱隱有些擔心。
沈浪嘆了口氣,沉聲道︰「鳳執事,有件事,在下不知要如何述說才好?」
「徐公,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鳳秋白好奇地看著沈浪,心窩撲通撲通直跳。她身為女,心思敏感,見此時自己與沈浪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不禁暗下猜測,是不是自己昏迷中,沈浪做了什麼不軌之事,但方才她檢視過身體,卻又一切如常?
沈浪沒有立即應她,只是喃喃道︰「這件事,其實也是無奈之舉,里面有復雜之處,在下也難辭其疚」
「到底是、什麼事?」鳳秋白正色道,心里卻又驚又怕,很害怕沈浪的口中,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其實,她為追逐沈浪而逃離紫薇山,現在與沈浪在一起,本來很開心才是。
但她昏迷之前,卻與蕭千鶴誤撞在一起,險中毒計,好在沈浪中途殺出,冒認作她的丈夫,當眾喝止蕭千鶴,然後又與蕭千鶴纏斗,可謂是九死一生。
到得現在,諸事平息,但自己卻重傷,再一次被沈浪所救,于情于理,鳳秋白要萬分感激沈浪才是,但其實,這正是她不開心的地方了。
沈浪兩次冒險救下鳳秋白,恩比天高,鳳秋白要如何感激,要拿什麼感激再說,她自己正是因為沈浪才從玉羅宮出走,已經臉面不存,再感激她的話,那更加是面上無光了。
而且現在這個時候,鳳秋白與沈浪孤男寡女,單獨在一起,誰知道發生過什麼像鳳秋白這樣極重清譽,將清白視作性命的女,又出身門規森嚴的玉羅宮,如何能承受得住
沈浪沉吟了好一陣,遲遲不說,鳳秋白終于大怒,她拼著法力不濟,施展出一十九脈宮術,將保護洞府的一個五行陣強行破除,便遁出洞口,與沈浪保持了一個十數丈的距離。
距離拉開,鳳秋白覺得心里好受許多,同時也不會被沈浪的男氣息壓制,反而豁然開朗。
「徐公,趕,無論是什麼,我也不會怪你」鳳秋白幽幽說道,她那清冷美兮的身影,在荒林中,顯得異外的柔弱和孤憐。
可是就在這時,鳳秋白體內的鐘靈之氣,不知何故,不由自主地透體而出,轉而朝沈浪飛去。
同時,沈浪的體內,也發出一股異樣高明的仙家氣息,飛速出來,然後與她的鐘靈之氣纏繞在一起。
這兩股氣息一纏繞,頓時如**纏綿,不分彼此,霎時間,一股極其暢爽曼妙的異感,便由氣息處,傳達至兩人的全身心。
鳳秋白察覺到這種曼妙感覺,嬌身一顫,忽而雙目流下兩行熱淚,然後不知所措地怔怔看著沈浪。
沈浪的嘆氣聲,伴隨著咳嗽聲傳來,此時他恢復不到幾成元氣,身體還虛弱得很。
「鳳執事,你現在明白了,氣息相交,心神融合,心境晉升,這便是雙修神-交。你我二人,那時都在重傷中,全都無力反抗,便只能任由氣息胡作非為,還請鳳執事體諒則個」
沈浪的話,有如根根疾刺,深深地刺入鳳秋白的心中,突然間,她喉頭一甜,控制不住地嘔出一口淤血。
沈浪見她嘔血,不禁關切道︰「鳳執事,你可還好?」說罷,他雙腳一躍,便要近上前來。
鳳秋白見他上前,忙又躍將開去,始終與沈浪保持了個十數丈的距離。
她不知為何,心中一痛之後,竟然不知羞恥地暗自慶幸,不禁讓她惱恨不已。
鳳秋白和沈浪,雖然沒有肌膚之親,但通過雙修神-交,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而她平時又最重清譽和名節,倘若其他男如此施為,必然要讓她殺了泄恨,然後自盡于世,一了百了。
可是沈浪壞她名節,卻還讓她慶幸起來,正是這種不知羞恥的慶幸,更讓她難以啟齒。
「啊,我要怎麼辦,怎麼辦?」
「玉羅宮宮規森嚴,我與徐公野地雙修神-交,便是如同無媒苟合,若要修道界中傳出去,不但師門臉上無光,連我都不知如何自處。」
「徐公,徐公他是好人,又搭救我兩次,叫我如何責怪他」
……
「無媒苟合,玉羅宮肯定不能容我,肯定不能容我」
「若我與徐公遁走避世,從此不再回紫薇山,那又如何?」
「是我先開口,還是他先開口…….」
鳳秋白復雜地思索了好一陣,只覺得自己如何怎麼做,都十分難堪,她不由得暗罵一聲,「徐公你晚些不好,偏偏救我時才……若是與玉羅宮長輩拉好親事,長輩之命,媒妁之言,再如何雙修,世人又哪會責怪于我們」
鳳秋白不切實際地胡思亂想,其實事情已然發生,再後悔又有何用何況,她慶幸名節是被沈浪所壞,不也正是遂了自己的心願,只是鳳秋白臉皮薄,這才不敢啟齒。
一旁的沈浪見鳳秋白躇躊不語,心下一計較,立刻抱手道︰「鳳執事,在下玷污了你的尊貴嬌身,害你以後在玉羅宮,乃至修道界名節不保,為眾人恥笑,實在是大罪」
「所以,但凡有什麼解決辦法,只要鳳執事開口,在下一定辦到,決不皺下眉頭。」
鳳秋白聞言,心喜道︰「你若肯按我心里想的做,卻也不枉了我的一片心思」
想著,鳳秋白看著沈浪,雙目火紅熾熱,帶著不止一分的希翼神色。
只見沈浪的身上,帶有她的部分氣息和印記,在遠處那麼一站,等同于另一個鳳秋白。也就是說,若有修者用神識掃射而來,必然會發現這兩個人的氣息,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沈浪帶著傷勢,面色白晰,一雙桃花眼的目光雖是暗淡了些,但卻另有一番潘安之風骨。
這一見,鳳秋白心里有說不出的歡喜,一時間,她滿心的氣惱和羞赧,化為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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