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暗夜襲殺(2)
散落在三河都府各妖魔聚點的玉羅宮和烏神宮等人,留下一堆血淋淋,盡成死物的各色軀體,在徹底完成使命後,便陸陸續續集中到那最後的三個妖魔強者周圍。章節來(.贏話費,)
也不知哪位玉羅宮執事提醒道︰「布陣」
那接踵而來的一千余名玉羅宮門人,便各分數百人,開始按照一種道家陣位排列,組成或攻或守的奇異陣法。
這幾個陣法,每一個看上去,都是靈光寶現,攻殺有道,神妙無比。只見半空中,到處是法陣元力產生的奇異光彩,遠遠一看,好像銀河漫舞,美得驚人。
「玄武河圖陣」
「江山武將」
「御仙蕩魔天星」
……
烏神宮的數百個渾身血漬,面目猙獰恐怖的好手一見,頓時口中喃喃報出陣法的名稱,心生贊嘆。
他們講究陰忍快狠,孤傲殺敵,卻從來沒有在道家陣法上刻苦鑽研,只是大意了解而已。于是,他們一見玉羅宮的人組成數個奇妙無比,威力巨大的陣形時,才發現陣法的好處,不由羨慕起來。
不過,這幫好手,也是有所準備,他們同門之間,同心協力,很快也擺出一個名叫‘血殺九幽’的古怪陣法。
血殺九幽,是烏神宮某位得道長輩,在九幽冥河下頓悟而出的殺陣,這種殺陣只講攻擊之法,並不研究防御之道,所以,組不組陣,對防御效果沒有差別,只是個體的攻擊威力,加一起,增加了不知多少成,讓人見了也心生敬畏。
而半空中,被金蓮寶衣罩下的三位劍仙門和妖魔的強者,見此情形,已經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操縱在對方的手上,這時候的反抗,顯得有些多余。
不過,那位劍仙門的修者眼楮一轉,忽而抱手禮道︰「在下是劍仙門林作則,乃是掌教靈虛任命的長老,諸位道友,今晚純屬誤會,請放了在下一馬」
「原來是林作則?」
沈浪眉目一緊,回想到自己仇人林康的家族中,有一位重要的人物,正是林作則。
而這位林作則,的確是一位長老,而且還是眾位長老中,最年輕,也是最有作為的長老。
不過,想起他來,沈浪可沒有好感,心念一轉,便緊盯著他一舉一動,已然生出殺心。
此時操控金蓮寶衣的,正是玉羅宮的風長老,而操控嗜血魔仙劍的,卻是另一位。
原本這兩位長老,是準備一擊殺敵,不留活口,但見對方說話,心中惱怒,便哼道︰「原來是劍仙門的畜牲長老,姓林的,你不在山門潛修,卻跑來三河都府,勾結妖魔,這個當口,你還有臉說誤會」
那林作則見性命交憂,卻沒有反駁,只是苦著臉道︰「的確是誤會,其實我身旁這兩位妖族和魔族的朋友,是要挾在下在此逗留,在下實在是無奈啊」
黑夜中,見不到風長老的表情,但听她哦一聲,好奇道︰「你且說說,是怎生一個無奈法?」
林作則連嘆數聲,才應道︰「在下本不知道有妖魔在此,本來想到紫薇山玉羅宮作客,奈何被強留下來,好在今晚貴門派道友趕來,否則在下性命堪憂啊」
旁邊的鹿妖和地魔聞言,悶哼一聲,眼中閃出陣陣不滿殺氣,不過林作則暗噓一聲,同時向他們使了個奇怪的眼色。
雖然在黑夜中,但那金蓮寶衣燦若星河,光色照耀下,眾人已經將林作則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沈浪听他狡辯,本來就心里不快,這時一听,害怕玉羅宮的風長老心軟,听信他的謊話,忙厲喝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風長老,這個林作則,是劍仙門最年輕的長老,但也是最狡猾,最陰險的長老,你們還是趕快動手,否則他舌燦蓮花,胡亂瞎扯,多廢口舌而已」
沈浪喊罷,當先拍動背的翅骨,也不顧危險,站到了金蓮寶衣的近處。
這時,那頭地魔盯了沈浪一眼,忽然面露驚異,指著他道︰「原來是你」
沈浪見那頭地魔認出了自己,不禁冷笑一聲,怒瞪回去。(最穩定,,)「是我又怎麼樣」
「啊,我記起來了」那地魔臉上的驚異神色,越來越濃,好一會才怒道︰「就是你,在三河都府把本公到手的一位玉羅宮美人搶走了,還毀壞了本公的肉身,哇哇,好恨哪,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這頭地魔顫聲說罷,就連控制兩件上古法寶的玉羅宮長老也是一驚,「什麼玉羅宮美人,難道是秋白不成」
沈浪听到這話,卻心里一驚,心念幾經轉動下,才猛然發現,原來這頭地魔,與仇人蕭千鶴有神似之處。而且他提到自己搶走他到手的美人,不正是指著鳳秋白,那麼說來,這頭地魔,一定是失去魂魄的蕭千鶴,重新奪舍的肉身。
「唔,蕭千鶴」
沈**出他名字來,還兀自不信,而那頭地魔卻粗鼻呼著大氣,怒哼一聲,認了下來。
「難道這家伙,真是施展了種魂**重生?」
不及沈浪細想,突然風長老急道︰「徐公,這魔人說什麼,是不是你帶走了秋白?」
沈浪又一驚,沒想到自己隱瞞的秘事,在這個關口被仇人捅了出來,只得無奈道︰「風長老,此事說來話長,在下日後一定好好解釋,給玉羅宮一個交待。」
「不過」沈浪指著那光罩中的三人,「最好將這三人殺掉,否則留多一時,便有多一時的危機」
風長老躇躊數聲,猶豫不決,那林作則見狀,眼楮一亮,笑道︰「哦,玉羅宮的道友,本長老知道了,原來是那個小輩,偷了你們玉羅宮的美人啊」
「嘿嘿,說不定那位美人,現在已經被他奸-殺後,毀尸滅跡了……」
「胡血口噴人」
沈浪怒駁一聲,只覺得這個關頭,實在大意不得,忙解釋道︰「鳳秋白此刻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其實是在下拖累了她,不過在下保證,她在那里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鳳長老也是大驚,面色早已陰晴不定,「徐公,到底你把秋白帶到哪了,現在這個時候,趕緊明說了」
沈浪長嘆一聲,氣苦道︰「風長老,難道你還不信我麼,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還不趕快誅殺敵手,萬一逃了出去,玉羅宮後患無窮」
「什麼後患無窮玉羅宮的諸位道友,劍仙門與貴派同是名門正派,你今晚救了我,劍仙門對玉羅宮只有恩情,哪來的後患……」
說到這兒,沈浪只覺得越攪越亂,他融合了妖王元神,本來就性情大變,這種關口,能夠耐著性與林作則多辨了幾句,已經是極限了。驀的,他心神不寧起來,也不知是體內的妖王元神出了岔,還是性情發作,不禁怒吼一聲,渾身殺氣激蕩不已。
而處在幾大或攻或守陣法中的玉羅宮門人,听到此處,也紛紛信了那林作則幾分,對沈浪生出疑心,再加上沈浪的不正常反應,疑心便越來越重。
「唉,沒想到徐公為人正經嚴肅,背地里,卻拐帶了鳳執事」
「表面恭敬,背地里干壞事的惡人可不少呢。」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是否應該將徐公擒下,問出鳳執事的下落?」
……
眾人正議論著,那傅姓兩姐妹卻十分著急,這段時間,她們與沈浪接觸最久,也最了解沈浪的為人,所以即使在這種眾人疑他的時刻,她們也絕不信,只是口中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徐公這種人,怎麼會拐帶了鳳執事呢」
正在這時,同在‘御仙蕩魔天星’大陣中的玉羅宮長輩,同時也是對鳳秋白最關心的人,岳秋溟。她看著沈浪,面色不定,也說不出個喜愁來,只是沉聲道︰「住口,無論真相如何,這種時候,你們不關心鳳執事的安危,反而來嚼舌根論有無,豈不羞愧」
岳秋溟聲色俱厲,以自己的輩分和身分,頓時壓制住了在場的眾多玉羅宮門人,最起碼,她們不會亂開口猜測了。
不過,‘血殺九幽’大陣中,與沈浪相交最好的梁劍秋,卻搖頭嘆道︰「徐公也真是的,那些玉羅宮的女,個個面目可憎,看之乏味,怎麼卻與她們纏在一起,以後你可要倒大霉了」
其他門人也紛紛響應道︰「師兄說得不錯,這些女,便是月兌光了送上門來,我們也不敢收。」
又有人洋洋得意道︰「你們師弟不懂,就是月兌光了送上門,再爬到你身上,用舌頭舌忝你胸口,我們也不敢要…….」
……
「呸呸呸呸胡說八道。」
烏神宮的門人這麼一調侃,頓時讓岳秋溟面上無光,她怒駁後,想都不想,便調轉了‘御仙蕩魔天星’大陣的攻擊方向,指向了對方的‘血殺九幽’大陣。
那烏神宮門人見狀,紛紛噤聲,這倒非是他們怕了玉羅宮的人,而是本能地覺得,與女爭論,無論結果如何,總是要吃虧。這個道理,那宮主荊太初,可是時時用親身體驗教導,而他的親身體驗,便是從鳳九鉤處得來,也是相當有道理。
…….
雲層中。
「風長老,我們到底是動手,還是?」
操控嗜血魔神劍的長老不解地問道,因為那頭地魔道出的事情,不僅與玉羅宮的清譽有關,也與他們對‘徐公’的印象有關。
「這個??不管如何,擒了他們先。」
風長老答應道,但心里卻沒什麼底。
雖然她們都是元神級別的修者高手,可是那金蓮寶衣罩下的那頭鹿妖和林作則,很可能是分神期的高手,離元神級別也只有一個境界的差距。
盡殺他們倒不難,但要盡擒他們,倒有可能做不到。
正當這時,沈浪見眾人疑他,不禁心情煩躁,怒吼一聲,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殺心了。
只見他拍動骨翅,當即化作一道迅不可及的流光,筆直地射向光罩內的林中則。
他恨劍仙門,更恨林康,又見眼前的林中則謊話連篇,造謠自己,不當場殺他,泄了心中的恨氣,只怕以後修煉時心魔覬覦,艱難無比。
修者修煉,講究的是一個水到渠成,以及心念暢快,這些,都是道心和心境的最重要部分。如若無法達成,不但心魔降臨,天道桎梏也不會放過,輕則荒廢修煉,重則便要性命不保。
沈浪向光罩沖去時,當場的眾人,無論是風長老、岳秋溟,又或其他玉羅宮門人,乃至烏神宮的諸位好手,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心里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只有梁劍秋目露欣喜,快意道︰「徐兄想要以一擋三,廝殺一聲,如此痛快唉唉唉,可惜可惜,若是我修為也是元嬰期,必定隨他而去,但以我現在的實力,卻不夠格了。」
而光罩中,那頭地魔眼楮寒光一閃,射出復仇的火焰,沈浪那次害他失去肉身,讓他又恨又惱,他主動攻來,正是求之不得,很快下定決心,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取了沈浪的性命。
那頭鹿妖卻將強悍的肉身一振,擺出一個威武的起手勢,準備迎戰。倒是劍仙門長老林中則,眼楮一轉,反而往後一閃,不動聲色。
霎時間,沈浪破入光罩。
化身地魔的蕭千鶴當先提著化血幡迎了上去……
厚厚的烏黑雲層上,于眾玉羅宮和烏神宮門人不知的高天,竟也悄無聲息地發生了重大變化。
原來,他們夜襲三河都府不過數刻鐘,竟將妖魔中的兩位讓人聞風喪膽的高手引來。
一位是鹿妖的老祖宗,正是入侵過浮空島,又全身而退的巨鹿士。
他最先趕到,妖識一掃三河都府,頓時發現無數個女氣息,而她們的元陰,盡皆完好。
巨鹿士是有名的yin妖,對女的元陰氣息最是敏感,而且,他只要一察覺到,立刻要將那女霸為已有,絕不遲疑。
此刻,玉羅宮的一千多名女修,正在三河都府聚集,而巨鹿士正好發現,認為是機會來了,不禁大喜若狂。
「女,好新鮮的女,本妖王要了,全都要了」
巨鹿士大喜若狂,而狂亂後,因為心情興奮,反而失去了原本的謹慎,只是妖識掃蕩發現沒有強者,便迫不及待地飛馳過去。
他身在遠處空中,但心里卻恨不得馬上沖入女群中,盡情采摘。
只是,一陣疾馳後,巨鹿士來到三河都府上空的一塊烏雲附近,不待細想,便要閃身奪入。
突然,只見烏雲中,閃出一道亮麗的血輪,血輪如同正午陽日般渾圓,除顏色不同外,亮度幾乎一樣刺得人眼睜不開。
巨鹿士猝不及防,還未來得及辯明血輪的來歷,便被血輪以一種快于他飛馳的速度,近上身來。
來到身前時,巨鹿士才發現這道血輪元力洶涌,氣勢極其可怕,著實踫不得。
可是,踫不得的血輪已經近上身來,巨鹿士還哪有考慮的余地,只見他不假思索,便一拳轟上了血輪。
巨鹿士這臨時發出的一拳,雖然不能說有絕地反擊的巨大威力,也是他作為妖王,修成厚實的元神後發出的一拳,尋常元神級別的高手,若無上乘法寶在手,根本難撼其鋒。
但奇怪的是,巨鹿士一拳轟至血輪處,只覺得軟綿綿的又癢又疼,他一奇下想抽回手來,卻驚異地發現,自己的整支手臂,已經嵌入血輪中了。
「啊」
巨鹿士一聲血徹天際的驚呼,道出了他心中最深處的恐懼。
這時不消說,他的一只手臂已經報廢,可是血輪卻仍然蠶食著他的手臂不放,還不斷地用一股巨力,妄圖將他整個人拉入血輪中。
驚呼地後,巨鹿士渾身冷汗直出,但也恢復了幾分理智,他匆忙間調動出自己全身的妖元和法力,爆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反逃之力,希望能夠擺月兌血輪,沖破禁錮逃走。
不過,這輪血輪卻似有靈性般,巨鹿士一反月兌,它便帶著整個輪身,跟著他奔走。血輪一跟著巨鹿士奔走,頓時便化解了這股反月兌之力,一時間,巨鹿士無計可施,再次冷汗齊出。
就在時,厚實的雲層中,隨著一串如鐘鳴的笑聲後,現出了一個白色麗人的身影,
這個白色麗人,貌美水途,不乏威嚴,正是玉羅宮宮主鳳九鉤。
鳳九鉤雖是現身,但手上卻不閑著,只見她凝神發出一道道的神念和法力,手勢幾經變化,似乎在控制著纏上巨鹿士的血輪。
她手上不閑,嘴上卻還能開口,「巨鹿士,你在浮空島上,殘殺我玉羅宮門人,這筆賬,今天本宮主要和你好好算算了」
「嗯,玉羅宮,什麼東西,好美的女,呃,呃」
巨鹿士在危急時刻,仍然流露出幾分對鳳九鉤的色心,不禁讓她怒色更增,手中控制血輪控制得更加緊密。
「到頭來,你還敢嘴硬,紫薇大帝的血色星斗,嘗到滋味了,哼」
一句話未說完,那血輪又逼近巨鹿士的肉身一分,從手肘處,又往上移了三寸,差不多要到肩頭。
而巨鹿士臂上的血肉,好像被一把飛快揮動的菜刀連剁一樣,開出道道血雨,在這三更深夜,顯得詭異而又淒迷。
「紫薇大帝,血色星斗?」
巨鹿士顯得有些茫然驚懼,一顆色心在听聞血色星斗後,已經飛散得無影無蹤,此刻他滿腦只有一個字,‘逃’
原來,那輪血輪,正是鳳九鉤慎重請出的上古法寶,血色星斗。
史長老從三河都府擄掠了百多個妖魔或劍仙門修者,用他們的精血獻祭,並在巨鹿士到來之時,成功啟動了血色星斗。血色星斗一啟動,由鳳九鉤控制御敵,而史長老及其他長老則在旁護法。
再說血色星斗的御敵之法,便是吞噬對方的血肉,吸**血,然後再轉為本身的啟動之力,如此反復循環,威力可以一增再增。所以,一旦被血色星斗纏上,若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月兌身,身上的精血被其吸食,慢慢增加威力,只需一段不長的時間,肉身便會永遠葬身在這件法寶身上。
當然,若是舍棄肉身,以元神遁走,倒可以馬上逃月兌血色星斗的糾纏。可是巨鹿士近**成的戰力,都來自于他妖身肉身的無比強悍。其實,只差一點,他可以如上古妖王一樣,練成金身不滅的實力,從而媲美仙人。
所以,舍棄肉身對巨鹿士來說,是何等艱難的抉擇,一旦舍棄,他那弱小的元神,即使能夠僥幸逃走,也有很大的機率,會被其他妖魔當成大補物,捕捉吞噬,增加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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