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
「六百兩」
「七百兩」
「一千兩,誰都不許和我搶啊,我可是要娶回家做第十六房姨太太的,瞧瞧那細皮女敕肉的,果然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老子看了就流口水……」
就在這時,一個大月復便便的中年人大聲喊道,看向台上的目光色迷迷的,那模樣恨不得立馬就將她們給吞進肚子里。
「不行不行,那個妞我也看上了,兩千兩。」
「我出兩千一百兩」
「兩千二百兩」
「三千兩」
……
喊價聲此起彼伏,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叫喊聲讓台上的幾個女人臉色更加的蒼白。
「一萬兩,本王要了。」
就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人群自動的分成了兩行。
「是尉遲王爺。」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登時,本來喧鬧的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隨後便是一陣小聲的議論。
「喂,猜猜看,王爺為什麼這個時候來啊?」
「誰知道啊,不過,三年前王爺到相府求親被沈初夏當眾拒絕讓王爺淪為了全天下的笑柄,听說那件事之後,王爺足足是三個月閉不出戶呢。」
「是啊,想來王爺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受得了那樣的侮辱,對了,我听我在相府的相好說,上個月中旬的時候,沈初夏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一個晚上,被送回來的時候,渾身淤青,一看就知道是被……」
說話間,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陣婬邪的笑聲。
「你說王爺怎麼會看上這麼個殘花敗柳,莫非是為了報復?」
「噓~~~,你小點聲,被王爺听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昨個還听說,伺候王爺的貼身小婢只因為打破了王爺最喜愛的一個茶杯就被當場亂棍打死了。」
「是啊是啊,言多必失。」
就在他們的私語聲中,尉遲拓野慢慢的走了過來。
「小的參見王爺,您今天怎麼會有興致來這種地方?」
一見來人,負責拍賣官奴的嚴五連忙腆著一張臉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怎麼?這個地方我不能來嗎?」
斜睨了他一眼,尉遲拓野漫不經心的說道,那雙泛著桃花的眸子則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台上那抹清麗月兌俗的容顏,嘴角噙著一抹似揚飛揚的弧度。
「當然不是,只是這種地方……」
看著他,再看看台上的人兒,嚴五的臉上登時劃過一道了然的笑意,「王爺,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只需派人來知會小的一聲就好,小的定當妥妥帖帖的給您送到府上去。」
「呵呵~~~,不親眼來見見,本王怎麼會放心呢。」
說話間,一邊輕搖著折扇,尉遲拓野慢騰騰的走上了那高高的拍賣台上。
「沈初夏,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啊。」
看著雖然已經衣衫凌亂,但仍然絲毫無損于她的美貌的女人,他的眸子里劃過了一抹復雜的情緒。
下意識的抬起頭,不期然的看到了一雙漆黑宛如天幕的眸子,唇角微揚,沈初夏無聲的笑了笑。
他,果然還是來了。
「王爺一切安好啊?」
「托你的福,本王一切都好。」
折扇輕搖,尉遲拓野的笑更加的嫵媚,一時間,台下響起了一片吸氣聲。
試想如果一個男人都能讓男人為之著迷,那這樣的男人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妖孽。
「王爺言重了」
依舊是不咸不淡的語氣,沒有人看見,沈初夏垂在袖管里的手,長長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進了肉里。
「來人哪,全都帶回去。」
下一刻,尉遲拓野猛地轉身,臉上的笑已經悉數隱去。
「沈初夏,本王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本王會把你帶給本王的羞辱一點點的還給你,你做好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