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那樣趴在那里一動未動,任由青絲凌亂遮住了那如花的容顏。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聲音,「你是在反思自己嗎?」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一閃而過蹲在了她的面前。
抬起頭,沈初夏靜靜的打量著他,那雙平日里總是泛著笑意的眸子此時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嘴角劃過一絲苦澀,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是,我是在反思。」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她喃聲說道。
身上傳來的痛讓她的眉頭皺的更緊,貝齒使勁的咬著下嘴唇,在那張嫣紅的唇瓣上滲出了幾滴鮮紅的血滴。
「那樣是再好不過了。」
捏起她的下巴,尉遲拓野冷冷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掃過她略顯蒼白的唇瓣,以一種無比溫柔的力道緩緩的撫模著。
「你知道本王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嗎?就是你這種外表看起來凜然不可欺,而實際上,骨子里卻比誰都風騷的女人,而對于這種女人,本王從來都不會手軟,你知道嗎?」
貼近她的耳側,他柔聲說道,一股溫熱的氣息悉數噴在了她的耳際。
深深地吸進一口氣,沈初晴突然笑了起來。
「既然王爺如此厭惡,何必還要將我留在身邊呢,不如——」
她的話還沒說完,下一刻,一個重重的巴掌甩上了她的臉。
一個趔趄,她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你休想,本王說過,有朝一日一定會加倍奉還,沈初夏,本王告訴你,本王會讓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地獄里,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承受。」
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尉遲拓野一字一頓的說道。
渾身一顫,沈初夏什麼都沒有說。
身體如撕裂般的疼著,可是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她就算是多說一個字也只會讓他更加的憎恨她。
誠如他所說,他會把她當初加諸在他身上的羞辱一起還給她,今天的一切不過僅僅是個開始吧。
擦擦嘴角,沈初夏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在龍鳳雙燭的映照下,臉上那一絲妖嬈的笑意更是讓尉遲拓野怒火中燒。
一把抓過她的頭發,尉遲拓野再次將她甩到了地上,那雙金絲繡成的步履狠狠的踩在她的臉上。
「你笑什麼?本王在你眼里就那麼好笑,是嗎?」一邊說著,腳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大了幾分,臉上的笑卻是更加的猙獰。
靜靜的伏在地上,沈初夏一動不動,只是那雙宛如黑葡萄一樣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嘴角的那一抹微翹似笑非笑,仿佛在這里她只不過就是一個看客。
「求饒啊,為什麼不求饒?如果你求我,本王就放了你。」
將她的頭發死死的拽在手里,尉遲拓野慢慢的蹲了下來,月白色的長衫早已月兌落,只余一件中衣的他看起來仍是那樣的豐神俊朗,只不過此刻的猙獰卻完全破壞了那協調的美感。
「求你就會放了我嗎?」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那張嫣紅如血的唇間逸出,抬起頭,就看見沈初夏正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燦若星辰的眸子里有一絲他看不懂的東西,嘴角的那一道血痕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妖艷。
「放,當然會放,只要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