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殘陽如血,有風輕輕吹過,帶來一股沁涼的感覺。
此時的滿月樓少了夜晚的那種喧鬧,反而多出了一種莫名的寧靜。
躺在那張軟榻上,尉遲拓野信手拈過一枚果子,然後緩緩的放進了那淡粉色的唇瓣里,身旁,滿月樓的當家花魁秋香在那里不停的撫著琴,琴聲叮咚作響,恍惚間,耳邊竟然響起了潺潺的流水聲。
一綹發垂在額際,星眸半眯,尉遲拓野邪邪的笑了。
「如果不是你執意拒絕的話,本王還真想把你收進府中,當珍寶一樣的供著。」那雙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在秋香身上,嘴角的那一抹微翹似笑非笑。
「王爺真是說笑了,像秋香這等庸脂俗粉怎麼進得了王爺的眼,您這樣說可是折殺奴家了。」清脆的嗓音宛如天籟,抬起頭,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本王就喜歡你這樣,什麼該要,什麼不該要都是一清二楚。」徐徐的喝下一口上等的青梅釀,尉遲拓野贊許的點了點頭。
「呵呵~~~」秋香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手下的動作卻愈加的快了起來,一時之間,泉水叮咚作響,隱隱的還有風吹樹動的聲音。
一曲作罷,她緩緩的站了起來,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恭敬的問候聲,「王爺,蕭少爺來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身淡藍的蕭隱推門而進,看到秋香時,長臂一伸,已經是軟玉溫香在懷。在那張嫣紅的唇瓣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隨後淡淡的笑開了,「幾日不見,可有想我啊?」
一時之間,只听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隨即縴縴玉指撫向了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頰,「這句話該是奴家問公子才對?公子可有想奴家啊?」
「想,想的寢食難安,這不急巴巴的趕來了嗎?」一邊說著,一雙大手還在她的全身流連。直到一聲咳嗽傳來,蕭隱才緩緩的放開了她,「乖乖的回房等我,今晚本公子就不走了。」說完,在那翹臀上捏了一把,蕭隱將她推了出去。
當門掩上的那一刻,笑容瞬間斂去。
「查的怎麼樣了?」依舊是慵懶的躺在那里,尉遲拓野的聲音很輕很淡,只是那雙眸子里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將自己所探知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末了,蕭隱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灌下了一大口。
「就這些?」尉遲拓野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幾天不見人影就調查了這些鬼東西,不用你說我閉著眼楮都能猜出來。」
「喂,你的話很傷我的自尊心哦,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不是讓我查一下那個沈初夏的弟弟嗎?就是那個叫什麼沈洛黎的,他看起來像是生病,而實際上是中毒,瞧目前的樣子,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說什麼?」
尉遲拓野一下子坐了下來,想起那個淚眼汪汪的小女孩,那個樣子的他也就是五六歲吧,誰會狠心到置一個孩子于死地?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說完,蕭隱邪邪的看了他一眼,「話說你那個小女人還真是讓人心動呢?連我看了都快挪不開步子了。」
「蕭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