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能得皇上和娘娘的喜歡是她的福氣才是,還不快去準備。」
斜睨了她一眼,尉遲拓野沉聲說道,只是當視線瞥到她那張驚慌失措的臉時,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緊緊的將雙手握在身側,他突然理不清那種復雜的情緒了。
「是,王爺。」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的時候,那道溫潤的嗓音再次響起。
「不如就由小王來伴奏如何?」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更是有一道憤恨不解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了那個談笑間瀟灑自如的火鳳國王子冰哲。
沈初夏一愣,隨即嘴角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彎身行禮後走向了場中。
清涼柔和的笛聲慢慢的響了起來,低回處如春風戲花,高昂時如怒海摧石;纏綿時如千絲網,剛烈時如萬馬騰。若明月松間照,不見月身,只見月華;若清泉石上流,不見泉源,只見泉水。
伴隨著這忽高忽低的笛音,沈初夏在場中翩翩起舞,長袖徐徐在周身舞動,或飛揚,或垂拂,或卷繞,或翹起,凌空飄逸,千變萬化。她的身子,或前俯,或後仰,或左傾,或右折。她的腰,或舒,或展,或彎,或曲,一束盈盈堪握的縴腰,柔若無骨,曼妙生姿。
笛音慢慢和緩,眾人仿佛看到一輪圓月緩緩升起。圓月下輕風吹拂著萬棵雪松,柔和的月光從松樹的縫隙點點灑落到松下的石塊上,映照著清澈的泉水在石上叮咚流過。
在無邊的月色下,沈初夏旋轉的越來越快,裙擺微微張開,在微風的吹拂下像極了夜的精靈。
笛音漸漸回落,那裙擺的旋轉也漸漸的慢了下來,在一道嗚咽聲後,長袖垂落,沈初夏團身伏在了鋪開的裙擺上,香汗淋灕,媚眼如絲。
一時間,人群都愣了在那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道清脆的鼓掌聲。
「好好好……,笛音舞姿配合的天衣無縫,真是讓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說話間,一道紫色的身影翩然而至,「兒臣參見父皇。」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看見群臣皆起,然後跪了下去,「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吧」唇角微揚,那抹紫色的身影似笑非笑的轉向了沈初夏,「此舞姿真是冠絕京城,今日一見,不枉此生了。」
「太子過獎了」微微垂首,沈初夏不卑不亢的說道。
「二弟,艷福不淺啊。」尉遲皇琊語帶深意的看了尉遲拓野一眼,隨即在皇上的下手邊坐了下來。
「呵呵~~~」微微的點了點頭,尉遲拓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一時之間,場內再次鶯歌燕舞,只是在場的人都有點心不在焉起來。
坐在另一側,殷莫離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那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里,竟然還不自知。眸子在看向一旁鎮定自若的沈初夏時,劃過一道憤恨的光芒。
沈初夏,這次算你好運,來日方長,本宮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