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一杯酒湊到她的唇邊,尉遲拓野淡淡的笑了,強行的將那杯酒灌進了她的嘴里。
「初夏替王爺更衣」忍住那種讓人作嘔的沖動,她緩緩的站了起來。
「娘子,你確定沒有什麼要對為夫說的?」
挑起她的下巴,尉遲拓野在那張略顯蒼白的唇上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修長的手指輕柔的在她的臉頰上摩挲著,仿佛輕輕一摁,就可以摁出水來。
「時候不早了,王爺早點歇息吧。」低垂著頭,她的手輕觸著他腰間的錦帶,剛要拉開的時候,只覺得手腕驀地一緊,抬起頭,就看見本來還是溫情款款的男人在這一刻變得猙獰無比。
「沈初夏,本王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隨著重重的一道巴掌聲,就看見沈初夏的身子劇烈的晃動著,有一絲鮮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汩汩流出。
瞪大眼楮看著他,沈初夏淒楚的笑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尉遲拓野冷冷的看著她,「陷害本王通敵,本王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有這樣的蛇蠍心腸?本王倒了,你難道就可以全身而退嗎?」
只是看著他,沈初夏一句話都沒有說,原本以為自己做的巧妙,卻沒想到早在不知不覺中已陷入了別人布下的局中。
「說話啊」
又是一記重重的巴掌落下,沈初夏「蹬蹬蹬~~~」的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身子抵住床榻才緩住了身形。
「初夏無話可說」深吸一口氣,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她還能說什麼?又能說什麼?
「沈初夏,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了你,我告訴你,本王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的背叛,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耐性,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
挑起她的下巴,他一字一句的說著,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脖頸處瞬間結成了冰,刺骨的涼意猶如一支支冰箭射入了她的毛孔里,帶著無盡的痛意傳入了四肢百骸。
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慢慢的由紅轉白,胸部劇烈的起伏著,可呼吸卻越來越加困難,眼神也慢慢的迷離起來。
心頭一緊,尉遲拓野驀地別開了頭,就在他以為她即將昏厥的時候,沈初夏笑了。
「王爺有過想要守護的東西嗎?對于臣妾來說,臣妾想要守護的就是那一份溫暖——曾經相依為命的溫暖,無論你走到哪里,受的傷再重,心中總有一個溫暖的地方,它始終守候著你,讓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有你要留戀的東西,還有你活下去的希望。」
說著,她嘴角的那一抹苦澀慢慢的氤氳開來,「為了這份希望,臣妾就算是沒了這條命,也心甘情願。」
「就算那樣的結果是背叛本王?」他死死的凝視著那雙眸子,那種淡定的、冷漠的美麗在一瞬間劇烈的撕扯著他的心。
「是,就算明知道會背叛王爺,臣妾也會去做。」迎上他的眸子,沈初夏無畏的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