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聞笛聲悠揚,仿若仙樂繚繞,讓人有一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微微的動了動身子,沈初夏緩緩的睜開眼楮,視線所及處,紅色的帷幕輕揚,那樣詭異的紅色,仿佛浸染了人的鮮血,眼看著就要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紫玉案桌邊,一個長發飄飄、頭戴銀白面具的男子在輕輕的吹著笛,一陣風吹來,墨發輕揚,紅色的衣袍隨風翻動,如一只只翻飛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然起舞。
那一剎那的美讓人感到窒息。
「你醒了?身子好點沒有?」
笛音漸歇,男子站起身輕輕的踱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高傲中透著一絲慵懶,淡淡的看向她的眸。
「這里是哪里?」
沈初夏輕聲問道,環顧四周,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將她團團包圍。
「這是本宮的地方,你可以隨時來,也可以隨時走,本宮不會勉強。」下一刻,他猛地靠近她,白皙瑩潤的手指輕輕的掃過她的唇瓣,「只是你要記住,你是本宮的女人。」——
日落黃昏之時,沈初夏回了府,抱著她,小蓮淚流滿面,卻只是不停的磕著頭。
「你怎麼了?黎兒呢?」一種不好的預感襲向心頭,看著空無人影的房間,沈初夏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小姐,奴婢該死,奴婢沒能照顧好小少爺。」
頭磕在青石鋪就的地面上發出了一陣「咚咚咚~~~」的響聲,可小蓮只是不停的流著眼淚,身子如秋風吹過一般的瑟瑟發抖。
「黎兒呢?」心髒在一剎那收緊,沈初夏轉身便要往外走,卻在剛走到門口時,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你是要找本王嗎?」一道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隨即下巴被用力的鉗制住了,抬起頭,迎面對上了一雙殺氣騰騰的眸子。
「奴婢想問王爺知不知道黎兒去哪里了?」無畏的迎上他的眸子,沈初夏一臉平靜的說道,雖然內心早已氣血翻騰。
「本王是她的保鏢還是她的隨從?還有,那是你的家務事,本王好像沒有管的必要吧。」
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尉遲拓野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中間森然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王爺有什麼可以直接針對奴婢,但請王爺不要遷怒黎兒,她是無辜的。」沈初夏強自鎮定的說道,這個時候的他又成了她那晚初見的他,粗暴卻也殘忍。
「那你告訴本王,你昨晚干嘛去了?是不是又和哪個野男人去鬼混了?說。」
緊緊的逼視著她,隨後猛的從她的懷里掏出了一個通體血紅的玉佩,嘴角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呵呵~~~,你的膽子還真是大啊,定情信物都拿來了嗎?在你的眼里到底置本王于何處啊?」
看著那個玉佩,沈初夏也一時愣住了,隨即想起了那一身妖嬈的鮮紅,難道是他?
「本王有沒有告訴你,本王最討厭別人忤逆我,尤其是討厭不听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