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隱,你馬上給我出去。」
指著門口,尉遲拓野冷冷的說道。
「不要告訴我,一向一言九鼎的尉遲王爺這次要言而無信?」對于他的怒氣,蕭隱選擇自動忽略,臉上仍是掛著那抹雲淡風輕的笑意。
「她是本王的女人,豈是你說要就要的人?」緊咬牙關,尉遲拓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除了她,你可以隨意的要其他東西。」
「除了她,我什麼都不要。」蕭隱的聲音仍是淡淡的,相較于尉遲拓野的暴躁,他看起來更加的深不可測。
「蕭隱,你真的想為了一個女人和本王翻臉嗎?」
「翻臉倒不至于,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做人要言而有信而已,何況王爺您這麼討厭她,我帶她走,豈不是遂了你的願,眼不見心不煩不是更好。」
「你想帶她走,可以,除非我死了。」說完,尉遲拓野拂袖而去。
隨著一道重重的關門聲,室內陡然安靜了下來。
蹲在她面前,蕭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疼嗎?」
折扇輕搖,那徐徐吹來的涼風給本來火辣辣的傷口帶來了一點點的鎮痛作用。
「為什麼要幫我?」看著他的眸子,沈初夏一臉平靜的問道。
「呵呵~~~」輕笑著,蕭隱緩緩的站了起來,「我這人做事一向都不問為什麼,全憑我的喜好決定,如果真要問為什麼的話,或許我只是不想看到某個小鬼失去他唯一的親人。」
「小鬼?」沈初夏喃喃的重復了一遍,眸子里閃現過一道希冀的光,「你是說黎兒她……」
「你錯了,我什麼都沒說。」看了她一眼,蕭隱施施然的退出了房門,臨走的時候,將一個嫣紅的小瓷瓶拋到了她的懷里,「一天涂抹三次,七天後肌膚就會和以前一樣了。」
看著那飄然遠去的背影,沈初夏一下子愣住了。
桃林深處,一抹淡青色的影子悄然立在那里,桃花落盡,只余一點點蔥綠在枝頭妖嬈綻放。
撫著那枝枝蔓蔓,尉遲拓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季桃花落盡,可是對未來,他卻依然看不到盡頭。
「王爺,宮里傳話了,說是離妃娘娘讓沈姑娘去宮里小敘呢?您看……」
管家一臉的為難,整個王府里,誰不知道沈初夏早已讓家法伺候的皮開肉綻了,唉~~~
「就說她最近身子欠安,改日再專門進宮請安吧。」說完,揮揮手,尉遲拓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離離,你又何苦逼我逼的這麼緊呢?
「你說什麼?她身子欠安?」將茶杯重重的放在白玉案幾上,殷莫離的臉登時寒了下來。
「是,娘娘,王爺是這麼讓奴才回的。」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身子不停的抖著,天知道,要是惹怒了這尊神,自己會死的有多難看。
「是王爺親自這麼說的嗎?」那瓖著金邊甲套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一雙鳳眸里透出了一道嫉妒的光。
原來自己真的沒有猜錯,她在他的心里果然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