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著下唇,沈初夏抑制住了到口的低吟,那白皙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
「不知娘娘前來,奴婢有失遠迎,罪該萬死。」低垂著頭,沈初夏強自鎮定的說著。
「哼~~~,你的確該死,來人,給本宮掌嘴。」
隨侍在身後的嬤嬤見狀連忙走了過來,對著那張精致卻毫無血色的小臉左右開弓就是十幾個巴掌。
身子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沈初夏只覺得眼前金星亂閃,頭腦中像是有無數的小人敲打一樣嗡嗡嗡……的作響,有一絲甜腥的味道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隨後一滴一滴的落入了身下的青石板上,開成了一朵朵妖嬈的紅花。
「夠了」縴手一揮,殷莫離緩緩的站了起來,挑起那張如今看起來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冷冷的笑了,「本宮問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啊?」
「奴婢不知」
忍住喉頭那即將噴涌出的血意,沈初夏艱難的說道,只覺得頭暈目眩,視線也越來的越加模糊。就在她跌入無盡黑暗的前一刻,身子軟軟的倒在了一具溫暖的懷抱里。
「離妃娘娘,出什麼事了?值得你動這麼大的怒氣,你千金之軀,何必和她一般計較呢。」一道溫潤中透著冰冷的聲音在桃林中響起,下一刻,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
「奴才參見太子殿下。」下一刻,就看見一干下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看看懷中那明顯昏過去的人兒,尉遲皇琊的臉上劃過一道冷凝,隨即又淡淡的笑開了,「本王剛剛還听見父皇傳喚離妃娘娘,不知所為何事,娘娘不知道嗎?」
深深的瞥了他一眼,殷莫離的一張臉已變成了鐵青,長袖一揮,轉身走出了桃林。
冷眼看著那群人離去,尉遲皇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看著趴在石桌前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下一刻,只看見紫衣翻飛,桃林在短暫的喧鬧後再次回歸了寂靜。
日落黃昏之時,一陣微涼的風吹來,尉遲拓野微微的抬起了頭,剛要站起身,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踉踉蹌蹌的退後了好幾步?看著滿桌的狼藉,他一臉苦澀的笑了。
定過神看的時候,又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來人」撫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他沉聲喚道。
「王爺,您可算是醒了。」看見他,管家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
「出什麼事了?」尉遲拓野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有人來過嗎?」
「何止是有人來過啊,離妃娘娘來了,太子殿下也來了。」
說到這里,管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唉,都是一群不能招惹的主,只是可憐了沈初夏。
「你說什麼?人呢?」
尉遲拓野一臉狐疑的問道,左右看了看,一個人影也沒看見啊。
「走了,不知為什麼,離妃娘娘大怒,還掌摑了沈姑娘,後來,太子殿下就把沈姑娘給帶走了。」
「你說什麼?」下一刻,就看見一道人影嗖地一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