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終年都被霧氣層層籠罩的山峰,層巒疊嶂,美不勝收。
此時在那條山間的羊腸小道上,正有三個人徐徐前行著。
最前面的一個人白衣飄飄,手中的一把玉簫通體碧綠,一陣風吹來,發絲輕揚,遠遠看過去,宛若謫仙。
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同樣俊美無儔的男子,唇紅齒白,只是體態過于輕盈,相較于男子,他們的體型也太過瘦小。
「蕭隱,這都走了大半個月了,你是不是存心整我們呢?」身後,身穿紫衫的「男子」氣喘吁吁的說道,一張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不行了,「他」要累死了,說什麼也不走了。想到這里,「他」索性一坐在了地上。
「我說沈初夏啊,你有點耐性好不好?這才走了不到一個時辰,照你這速度走下去,今晚我們怕是又要露宿荒山了。」
折扇輕搖,蕭隱折回身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女人家到底就是麻煩,瞧瞧那細胳膊細腿的,看來以後他有必要好好的給她鍛煉一下。
「你還說……」沈初夏咬牙切齒的說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過小蓮遞過來的水袋咕咚咕咚就喝下了一大半,揉捏著那已經沒有任何知覺的雙腿,她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一邊揉著還邊用眼神凌遲著蕭隱,幾日的相處下來,她早已不再「公子公子……」的叫了,因為他分明就是惡狼,還是一個壞心的惡狼。
「很累嗎?」蹲在她面前,蕭隱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將玉簫收進懷里,轉而一臉賊兮兮的笑了,「要不然這樣好了,我抱著你走。」
「你去死」飛起一腳,沈初夏恨聲說道,小巧的腳印登時印在了那一襲白袍之上。
「小姐」小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這一路走來,小姐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動不動就是拳打腳踢的,雖然架勢挺足,可最後的處境總是很悲慘。
不過,她喜歡這樣的小姐,至少比起在王府里那個逆來順受的女子,這樣的她有生氣多了。
「沈初夏,你怎麼還是沒學乖啊?」看著她,蕭隱無奈的搖了搖頭,猛的起身,然後單手將她拎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過後,沈初夏發現自己又一次躺在了他的懷里,小臉不知是氣憤還是害羞,反正是紅了。
「蕭隱,你想干什麼?放我下來。」她的雙腿在空中胡亂的踢蕩著,卑鄙無恥的小人,就仗著自己的力氣沒有他大,「好男不跟女斗,你算什麼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和蕭隱在一起,總是能輕而易舉便撩撥起自己的怒氣,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偽裝什麼。自從娘親死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面。
「我是不是男人自己知道就好,難不成……」說著,蕭隱邪邪的靠近了她的臉,「你想驗證一下。」
「無恥」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沈初夏氣呼呼的轉過了頭,一顆心卻因為他突然間的靠近而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說我無恥的女人你是第一個,所以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