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當然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是死人的話……」
後面的話她沒有听到,因為整個人早就被一陣重擊昏死了過去。
「記得把後面的尾巴處理干淨。」
看著躺在地上的沈初夏,陳國炳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惡魔般的笑。他要過的可不是寄人籬下的日子,有了沈初夏這張王牌,他想要什麼要不來啊。
「是」
隨著一道低低的應和聲,幾個人影飛快的向後方躥去。
慢慢的蹲下來,看著那張即使身穿男裝仍然絲毫無損美艷的臉,陳國炳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貪婪垂涎的目光。
「沈初夏,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有那樣兩個男人傾心為你,今天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紅顏禍水,果然這句話沒錯。」
在那張如凝脂般的臉上狠狠的模了一把,他低低的笑了,「來人,好好的照顧她。」——
當白天終于取代黑夜,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可是此時在邊境的統帥帳篷里卻彌漫著一種濃濃的窒息氣氛,連喘口氣都覺得困難萬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夏兒昨晚就會到的嗎?可是現在……」
看看外面,太陽高高的懸掛在當空,蕭隱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了一起,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終于應驗了。
嘴唇抿的死死的,尉遲拓野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那張臉上隱隱的有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就在這時,帳篷外跌跌撞撞的跑進了一個人。
「王爺,王爺,不好了,火鳳國……火鳳國……」
來人斷斷續續的說著,額頭上有一道鮮紅的血跡順著腮際一點點的滑落下來。
「出什麼事了?」
眼神一凜,尉遲拓野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的握成了拳狀。
話音剛落,遠遠地,隨風傳來了一陣如泣如訴的笛聲,仿佛帶著魔音一般,每一個听到笛音的人都是雙手死死的捂著耳朵,臉上出現了一種痛苦難耐的表情。
「是噬魂笛」
蕭隱沉聲說道,下一刻,一陣清涼柔和的簫聲逸出唇間。
笛音、簫聲一相遇,眾人的心頭均是一震,只覺得喉頭一陣甜腥,一口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尉遲拓野,你趕快把夏兒交出來,否則,本宮就血洗這個地方,你信不信?」
隨著風聲,烈的聲音就這樣清晰的傳了過來。
「冰哲,本王告訴你,別說夏兒今天不在這里,就是在這里,本王也不會讓你帶她走。」
眼楮死死的盯著前方,尉遲拓野的聲音不容質疑。
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同樣的錯誤,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犯第二次。
「那你就試試看」
頃刻間,犀利的笛聲再次傳來,與上次不同,這次的笛聲多出了一份濃重的肅殺味道,就仿佛是一把把鋒利的尖刀揮向了每一個人的喉嚨。
「烈,你听我說。」
在笛聲的間歇,蕭隱猛地沖了出去,在即將靠近烈的身側時,被他給避開了。
「今天見不到夏兒,就是誰來說都沒有用。」
烈冷冷的說道,怎麼都不敢相信夏兒就這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可是夏兒她真的不在這里。」
說這話的時候,蕭隱的眉頭皺的更緊,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夏兒不在尉遲拓野這里,現在烈又來要人,那她到底在哪里?
「你是說真的?」
眼神一凜,烈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再次來到尉遲拓野面前的時候,那眼神分明多出了一份疑惑。
「夏兒到底在哪里?」
眼楮死死的盯著他,烈冷聲問道,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上幾分的臉此時殺氣騰騰的,看起來微微的有些猙獰。
「這句話是不是該本王問你才對?你現在倒好,倒打一耙,冰哲,本王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卑鄙之人。」
尉遲拓野一臉嘲諷的笑了,就在今天天明時分,他得到消息,原定計劃失敗,因為他們要出城的消息被冰哲得知,不但沈初夏沒出來,就連他派出去的人都沒有一個活著回來,如今,他卻來找自己要人,真是……
想到這里,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夏兒真的不在你這里?」
看著尉遲拓野的表情,再看看蕭隱那張焦急的臉,烈心中的疑惑更甚。
「不信的話你自己搜吧,只要你能把她找出來,本王任由你處置。」
說完,尉遲拓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閉上眼楮的時候,一道無聲的嘆息就這樣逸出唇間。
不對,肯定有哪個地方出差錯了。可是他明明都將一切安排的妥妥帖帖了,腦子里千頭萬緒,此時卻如一對亂麻糾纏不清。
「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話音落下,烈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視線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夏兒怎麼會平白無故失蹤的?你不是說事情有十成的把握嗎?」
蕭隱一迭聲的問道,此時,他的心中有成千上萬個疑問,卻沒有一個人來為他解答。
「蕭隱,夠了,這些也是我想知道的。」
使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尉遲拓野一臉煩躁的說道。
等等,是陳國炳。
「來人」
他大聲的喊道,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重新閉上了眼楮。
「我說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陳國炳不是火鳳國的首輔嗎?你怎麼會和他有聯系?難不成你所說的可靠的人就是他?」
蕭隱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第一次,他是徹底的服了他了。
听到他的話,尉遲拓野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如今的這一切早已超出了他的預料,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絕對不會是個意外,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想到這里,他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然後站了起來,就在他剛想再喚人的時候,門外又一次跌跌撞撞的跑來了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