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娘子不乖,你剛剛抱他了。」
撅起一張紅唇,烈一臉指控的看著她,他的娘子耶,怎麼可以去抱別的男人?
「那又怎麼樣?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抱你啊。」
說話間,沈初夏向他輕輕的伸出了手。
「哼,別以為我是這麼好打發的,休想。」
說話間,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烈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唇齒廝磨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漸漸地彌散開來。
「烈,你太粗魯了,我不喜歡。」
使勁的捶打著他的後背,沈初夏一臉嬌嗔的說道,雖然她依然沒有學會如何去愛一個人,但是她願意去嘗試著愛上一個人。
「你不需要喜歡,只要接受就行了。」
額頭摩擦著她的額頭,烈低低的笑了,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偷腥的貓,「你這樣的話是代表你接受我了嗎?」
「誰說的?我有這樣說過嗎?」
一把將他推開,沈初夏突然覺得一張臉火燒火燎的,尤其是當眸子擦過烈的眼楮時,更是滾燙的難受。
「娘子,你臉紅了哦,你在心虛對不對?知不知道你每次言不由衷的時候,臉都會紅。」
將她再次圈進懷里,烈輕聲調笑道,一股溫熱的氣息就這樣悉數噴在了她的脖頸。
「走開,誰是你娘子啊?少給我來套近乎。」
沈初夏顯然是惱羞成怒了,抬起腳狠狠的踩了他一腳,當他松開手的時候,她轉身跑開了。
百花叢中,蕭隱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為自己從不曾開始便注定已經夭折愛情。
但是只要能看到她,這一生,他再無遺憾——
一年後
火鳳國的王宮里張燈結彩,那大紅的宮燈徹夜的掛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就連走路的步子似乎都輕快了許多。
「你真的決定了?將火鳳國交給我你真的放心?」
為他斟了一杯酒,冰玥輕聲問道,那張臉上有著一抹顯而易見的疲憊。
身為太子的時候,他一心籌謀著怎麼樣才能坐上那代表著無上權力的至高寶座,可是如今,他分明有了一種想要逃避的感覺,或許這就是高處不勝寒吧。
「這一年來你不是治理的很好,再說了,這王位本該是你的,我也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淺啜了一口杯中酒,看著遠處那個向自己裊裊走來的女子,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起身,他慢慢的站起來向她走去。
「哲」
就在他剛要邁步的時候,冰玥輕聲喚住了他,從袖筒里掏出一件東西遞到了他的手里。
「這是什麼?」
眉心微蹙,烈一臉狐疑的問了一句。
「你不是讓我查晴公主的死因嗎?那上面有著詳細的記錄。」
說這話的時候,冰玥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不過又是一出王室爭權奪利的鬧劇罷了。
「謝了」
揚揚手中的卷軸,烈轉身向沈初夏走去。
「你們聊什麼呢?看起來蠻開心的。」
走到他的身側,沈初夏淡淡的笑了,這一年來,走遍名山大川,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只是母親的死依然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那當然了,皇兄不僅要做陛下了,而且還能和自己喜歡的女子永遠在一起,你說是不是該值得好好的慶祝一下?」
長臂一伸將她勾進懷里,烈一臉邪魅的笑了,湊近她的耳側,一股溫熱的氣息就這樣悉數噴在了她的脖頸,「娘子,你還沒告訴我你要什麼時候嫁給我呢?」
「美得你,少來這套。」
將他的頭往旁邊一推,沈初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王兄不要見怪,他就是這副德行。」
「呵呵」
看著他們,冰玥淡淡的笑了,「我倒是很羨慕你們呢。」
「停,打住啊,現在你就算是想反悔都沒用。」
見狀,烈連忙攔住了他後面要說的話,就在這時,遠處急急的奔出來一個人影,那一抹淺淡的紫色讓沈初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哎呀,我的媽呀,嚇死我了。」
一邊拍著胸口,蕭隱一迭聲的說道,那驚魂未定的表情活像是大白天見到了鬼似的。
「蕭隱,你……」
看到他,沈初夏直接無語了,「你見到鬼了?」
「何止是見到鬼,簡直就是比鬼還恐怖,你知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女人長成那……那個樣子?用鬼形容還是抬舉她了。」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坐在石凳上,蕭隱端起一杯茶就是一陣狂飲。
「蕭隱,給自己留點嘴德好不好?你這樣的話很傷人的,尤其是對一個女人來說。」
白了他一眼,沈初夏沒好氣的說道,試問又有哪個女人喜歡听人家這麼說。
「我才不管,長得丑不是她的錯,可是出來嚇人就是她大錯特錯了,天吶,你都沒看見,要是你看見了,準保你能把昨晚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
不停的撫模著胸口順著氣,深深的吸進一口,然後又緩緩地吐出來,看看四周,直到確定沒有人追來的時候,蕭隱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喂,我說烈啊,你到底是什麼審美啊?留那樣的女人在王宮里,你就不怕半夜夢到鬼啊,還有你……」
說話間,蕭隱又走到了冰玥的面前,臉上帶著無限的同情,「別說我事先沒提醒你啊,你是該好好的整頓一下後宮了,別到時候不是被國家大事累死,而是被一個女人活活嚇死,那樣的話傳出去真是太難听了。」
「蕭隱,你過分了啊。」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沈初夏低聲吼道,趁著眾人沒注意的時候,使勁的在他的腳上跺了一下。
「沈初夏,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下一刻,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了過來,抱著腳,蕭隱不停的跳來跳去,那張俊美的五官緊緊的皺成了一團。
「蕭隱,你金雞獨立的模樣也比鬼好看不了多少嘛。」
說話間,沈初夏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那老神在在的模樣讓蕭隱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天下間有人問誰能治得了蕭隱的話,沈初夏稱第二,就絕對不會有人敢稱第一。
就在蕭隱剛想開口反駁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讓他心魂俱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