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介意,可是我介意,我告訴你,就算讓我去死,我也堅決不同意娶你,如果硬逼著我娶你,我寧願去死。」
蕭隱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听到他的話,又一次,冰姬大哭了起來,捂著臉逃也似的跑開了。
「蕭隱,你給我滾出來。」
听到他的話,沈初夏大聲吼道,雙手叉腰站在那里,擺明了做好了要收拾他的準備。
「出來就出來,誰怕誰啊?」
說話間,蕭隱已站在了她的面前,「怎麼樣?我只不過就是實話實說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你……你你你……還嘴硬,你知不知道你說那樣的話對一個女孩子傷害有多大啊?說句好話你會死啊。」
沈初夏直接無語了,平時,他不是挺會花言巧語的嘛,怎麼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了?
「說句好話是不會死,可是她事實就是長的不漂亮,我為什麼要說謊啊?」
蕭隱一本正經的說道,他要是真說她漂亮才是真的會死人呢?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謊言叫做善意的謊言啊?」
看著他,沈初夏必須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控制住不讓自己去揍他,和蕭隱相處的越久,她心中有一個念頭越加堅定——
蕭隱就是欠抽型的,百分之百的欠抽。
「可就算是善意的,謊言也依舊就是謊言,我娘從小就教育我,要做個不撒謊的孩子,我可是有原則的。」
說完,蕭隱將頭轉向了烈,「喂,我說你怎麼搞的?還不趕緊給她找個人家嫁了,要是真成了老姑娘,估計你就算是送上金山銀山也沒人要了。」
「可是蕭隱,我皇妹剛才的話你也听到了,除了你,她誰都不嫁。」
烈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對于蕭隱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他早就想除之而後快了,省的他天天跟在後面礙事。
「你饒了我吧,那可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我蕭某人一介村野農夫消受不起,再說了,我有心上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眸子若有若無的瞟了一眼沈初夏。
「看什麼看?當心看在眼里拔不出來。」
「我就看,怎麼樣?你咬我啊。」
一邊說著,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蕭隱笑著飄出了好遠好遠。
「姓蕭的,今天我要是不為民除害,我就不叫沈初夏。」
見狀,深吸一口氣,沈初夏也猛地追了上去。
「你叫沈初夏嗎?我怎麼不知道。」
蕭隱戲謔的聲音隨風傳了過來,臉上的那抹笑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欠扁。
「蕭隱,你死定了。」
看著那一前一後離去的身影,烈無奈的搖了搖頭。
相處的這一年多來,這一幕幾乎是每一天都在上演,久而久之,也就見怪不怪了。
「沈姑娘真是一個很奇怪的女子。」
轉頭看向烈,冰玥淡淡的笑了,很訝異烈竟能如此的氣定神閑,如果這件事放在一年前,估計現在追出去的人就會是他了。
「是啊,她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子。」
端起茶杯,烈淺淺的啜了一小口,「相比之前,我更喜歡現在的她,無憂無慮的。」
「嗯,如果是我,我也會喜歡的。」
冰玥笑著說道,一邊密切的關注著烈的表情,果不其然,下一刻,就看見烈的臉色變了,「你說什麼?」
「沒什麼啊,美女人人愛,話說回來,我只是欣賞一下都不行啊。」
肩膀聳了聳,冰玥低低的笑了,心中則是再一次堅定了一個事實——
烈是徹底的被沈初夏給吃的死死的了。
「最好是這樣,否則別怪我給你翻臉啊。」
扯了扯頭發,烈沒好氣的說道,一個蕭隱已經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要是再多出一個,他不瘋了才怪。
「呵呵」
輕輕地搖了搖頭,冰玥無聲的笑了,「對了,我想等我即位以後封夏兒為平安公主,你意下如何?」
「平安公主?」
喃喃的重復了一遍,烈一下子愣住了,「為什麼?」
「她是晴公主的女兒,再說了,之前能和尉遲國講和她功不可沒,所以我想——」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烈給打斷了。
「算了吧,這些虛名她不會在意的,如果她真在乎這些的話,現在你見到的就不會是默默無名的沈初夏了。」
說完,烈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嗯,晴公主被害的事情你準備告訴她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看看再說吧,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讓她知道真相。」
烈輕聲說道,有些血腥和黑暗他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嗯,這個時間你自己把握吧。」
說完,冰玥慢慢的站了起來,「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陪陪月娘,自從懷孕後她是越來越黏我了。」
「去吧,我們有空再聊。」
說完,听著遠處傳來的嬉笑聲,烈也隨即走了過去。
三日後
艷陽高照,一片祥和景象。
今日是火鳳國陛下禪位和新皇大婚的好日子,一時間各國都派使臣前來朝賀,尉遲王朝當然也不例外,為了表現與火鳳國的交好,此次更是派出尉遲拓野為使臣前來朝賀。
「烈,那種場合我就不去了,我就在這里等你,好嗎?」
看著烈,沈初夏輕聲說道,她一向不喜歡熱鬧的場合。
「不好,這也算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個時刻了,你必須陪在我身邊。」
烈一臉執拗的看著她,一身盤鳳紅袍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明艷動人,即使身為女子的她都是自愧不如。
這樣的烈該是許多女子傾慕的對象吧。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突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我不去了,你放心,我哪里也不去,就在這里等著你,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從此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好嗎?」
說完,沈初夏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不去那里?是因為他在那里對不對?」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烈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復雜難辨的神情。
「烈,你說什麼呢?我听不懂。」
使勁的甩開他的手,沈初夏輕輕的揉搓著自己的手腕,那樣強勁的力道讓她覺得手腕都火燒火燎的。
「你害怕對不對?害怕會再次見到尉遲拓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