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臉上變色,不快地說︰「田先生這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民間考古人了。這玉蟬是我從漢墓里親手挖出來的,難道還有假不成?」
王全喜也說︰「就是,小兄弟,老程是搞文物的行家,你可別亂說啊!」
田尋笑了︰「那就當我得罪程哥了。不過假的就是假的,首先這個玉的顏色,漢玉分四種,其中葬玉因為上千年在埋潮濕環境中,潮氣浸入玉的肌里,玉色應該發烏,就是用熱水煮上一年也不會變色;再有這沁色,顏色太鮮艷,而且呈霧狀,沒有過渡的色,也值得懷疑。」
說完,田尋用食指在酒杯里醮了些高度的西鳳酒,在沁色上用力來回擦了一會兒,將手指翻過來一看,指頭上立刻出現淺淺的紅色。
田尋說︰「這種沁色是用特制的藥水點在玉表面形成的,它的特點是能夠擦出色來,以此來看,這玉蟬十有**是贗品。」
桌上五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忽然都大笑起來,田尋心里奇怪,程哥笑著給田尋倒了杯酒︰「田兄弟你別在意,剛才是我和老王有意要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為的是試一下你的眼力,其實咱們這也是多此一舉,這種東西哪能逃過田兄弟的眼楮?哈哈哈,來,慶祝田兄弟正式加入我們考古隊,干一杯!」
一輛微型面包車行駛在從南京開往湖州的公路上。車里一共六個人,除了司機外,其他五人每人身邊都有一個大包袱,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什麼。此時正值下午,坐長途車是件相當無聊的事,所以五個人都靠在椅背上打呼嚕,也真不巧,這段路面上盡是大大小小的石塊,在面包車一起一伏的顛簸下,幾人時不時被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