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凡笑著說︰「誰說我明天就要走了?」
田尋奇道︰「你不是要坐今晚的火車回西安嗎?」
依凡狡黠一笑︰「說不定我臨時改變主意,又不想走了呢?」說完微笑著看著田尋。
田尋心里有種莫名的喜悅,說︰「那……那太好了!」
依凡說︰「好什麼?」
田尋嘿嘿一笑︰「那我就可以多陪你逛逛沈陽城了唄!」
依凡用審視的目光盯著田尋,嘴角卻帶著笑說︰「真是這麼想的嗎,嗯?」田尋笑笑不答。
說著話,兩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青磚牆旁邊,這里距故宮博物館一路之隔,四周滿是白色的花叢,因為沒有什麼建築,所以游人很少朝這邊來,倒是個幽靜的所在。不知怎麼的,田尋和依凡並肩而行,心里卻怦怦地亂跳,有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依凡,你有男朋友嗎?」
依凡說︰「有啊,怎麼,你想追我呀?」她這話說得倒直接,卻把田尋堵得臉上漲紅,說不出話來。依凡格格笑了,說︰「你呀你,男人看到漂亮女孩子就動心,你也不例外。」
田尋有些急了,說︰「我就是隨便問問,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可越解釋依凡越笑,田尋干脆不說話了。忽然,他感覺身後有點異樣,不經意回頭一看,猛然發現那三個外地男人的其中兩個居然就跟在身後十多米的地方!
這下田尋有點害怕了,因為他清楚地看見那用相機拍照的人,現在手里拎著一把水果刀。田尋心里驚慌,他強自鎮定了一下,輕輕拉過依凡的手急向前走,依凡不知何意,又笑說︰「今天你可討了我的便宜了,手還沒有模夠?」剛說完,第三個男人在前面出現,臉上帶著訕笑攔住了路。
田尋想斜著穿出花叢,後面兩人快步跟上來,那拎刀男人對田尋說︰「臭小子,我讓你跟我裝硬,看你現在還硬不硬?」
田尋偷眼向左右看了看,附近連一個游客都沒有。像這種事他還真是頭回遇上,以前只是在電視和報紙上看到說踫到持刀歹徒什麼,這回遇到真的了。他心里有些害怕,下意識的把依凡摟在身後,冷笑著對那男人說︰「哥們,這大白天的你想干啥?旁邊就是治安崗亭,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三個男人都嘿嘿笑開了。那男人上前幾步,抬刀晃了晃︰「你裝啥啊,都這樣了你還跟俺充好漢?《水滸傳》看多了吧?剛才在人群里那麼神氣,現在咋又癟了呢?」
田尋知道這幾個人不是善類,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畢竟對方手里有刀。于是他陪著笑說︰「三位大哥,剛才那也是我一時生氣,這事就算了吧,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是不是?」
那人說︰「說啥,算了?哪有這好事呀,算了也行,你這女朋友挺漂亮的,讓哥們幾個模模大腿就算了,你看中不?」
這一口濃濃的河南方言本來是很親切的,可此時听起來卻是相當別扭。田尋氣得夠嗆,還沒說話,依凡卻開口了︰「放屁!閉上你的臭嘴,別以為拎把修腳刀就把自己當回事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田尋吃了一驚,心想壞了,這下非把這幾個家伙惹毛了不可。
果然,三個男人氣得火冒三丈,那人大罵道︰「操你女乃的小**,你以為你長的漂亮就好使麼?今天哥哥我非好好模模你不可!」說完他走上兩步,伸出一只手來竟然去模依凡的胸。
田尋怒火直冒,心想這他媽的也太大膽了,大白天的真敢耍流氓?他想都沒想,忽地一伸胳膊推開那人的手,罵道︰「你想干什麼?還沒王法了呢!」
那男人右手舉刀做勢要捅,田尋連忙往後躲,三個男人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那男人婬笑著說︰「就你這兩下子還泡這麼個好妞呢,干脆讓給俺算了!」
說完又涎臉湊上來。這家伙見依凡一直沒說話,心想這小妞肯定是被嚇傻了,這時候不佔便宜,那還等什麼?想到這里他上前就去摟依凡。田尋大叫一聲︰「滾開!」上前朝他肋下就是一腳,這家伙原以為手里有刀就有恃無恐,卻沒想到田尋這一腳來得太快。原來田尋心想︰你手里有刀倒是不假,可我大小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去年在湖州毗山底的大墓里,那平小東比你厲害不?人家是防暴警察出身不說,手里頭還有槍,我不是一樣用撬棍打得他哇哇大叫?這麼一想,膽子就大多了,于是才飛起這麼一腳,正踹在那家伙的腰眼上,那家伙「哎呀」叫出聲來,一個趔趄拄在地上,差點沒把小腸岔氣踢出來。他氣壞了,爬起來惡狠狠地操刀向田尋扎去。
田尋懼怕他手上的刀,連忙向後退去,可這家伙氣急敗壞,來勢迅猛,轉眼時刀尖就到了田尋的小月復,田尋大駭,心說不好!可是卻來不及躲了。
卻見身邊的依凡抬起左腿,橫著往那家伙面門上踢去,這一腳勁也夠大的,那家伙悶哼一聲,上身向後急仰,凌空栽倒地上,臉上鮮血直流、七葷八素,再也爬不起來。
這下另外兩人和田尋都呆住了,那兩人回過神,也都抽出尖刀向依凡撲來。依凡也不躲閃,等到前面那人手里舉刀扎到,她抬起右腿,剛好踢到那人拿刀的手腕上,接著她右腿繼續高抬,幾乎達到180度角後又急速下落,正好這時那家伙把腦袋湊了過來,一個標準的下劈動作,高跟鞋的尖跟狠狠踩在他腦門中,那家伙痛得大叫,一個狗啃泥趴在地上,臉埋在泥土里。
這一腿動作麻利、干脆利落,十分好看,田尋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怕地上那家伙再爬起來,連忙跑去拉依凡。這時第三個家伙卻從側面撲過來,惡狠狠地向依凡後腰扎去,依凡沒想到那家伙居然能繞到後面去,在這緊要關頭,田尋一把用左手緊緊地攥住了刀身,同時用力上扳。鋒利的刀刃頓時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汩汩涌出。依凡見田尋受了傷,又急又怒,她「嘿」地輕 一聲,身體向左急轉,同時左腿旋踢而出,正中那人的耳根,這家伙只覺耳朵里嗡嗡亂響,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