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被那小子的身體給掄得閃開了一個圈,丁會閃電般地去拔腰間的槍,卻掏了個空,再一模,心中暗叫不好,原來手槍已不知去向。
文龍哈哈大笑︰「丁大俠,你的槍呢?哈哈,看看這是什麼?」說著抬起右手晃了晃,正是丁會的那把手槍。
文龍得意地說︰「丁老板,你說吧,今天你是想吃槍子兒呢,還是吃刀子?你龍哥一定盡量滿足你,真的。」丁會看了看周圍,幾個流氓都停住手閃在一邊,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就像在動物園里看大猩猩。
丁會知道對這種人講情是沒有用的,冷冷地說︰「文龍,你想怎麼樣?」
文龍嘿嘿一笑︰「我想怎麼樣?這可得好好想想。我看你挺能打的,看來也是個練家子,剛才我一甩棍居然沒把你的腿打斷,也挺佩服你的,所以我就想知道,子彈能不能打斷你的腿?成老四,你說能不能?」
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嘻笑著說︰「這可不好說,這位老板說不定是變形金剛化身,要不龍哥你先打一槍試試?」
幾個家伙也一起聒噪,文龍大聲說︰「好,那我就試試!」說完,慢慢舉槍瞄準丁會的右腿。
只听「砰」地槍響,文龍大叫著手槍月兌手,他扶住手腕,手上鮮血直流,旁邊幾個小嘍羅傻了眼,四下張望,又是一聲槍響,那個叫成老四的禿頭慘叫一聲跪倒在地。幾個小子嚇得撒腿就跑,一轉眼都沒了影,文龍心知遇上了硬茬,雖不知道對方在哪,但顯然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不然自己早歸西了,他一咬牙,捂著手腕落荒而逃。
丁會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受傷的小流氓,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時,一個黑影從旁邊的樹叢里走出來,向丁會招手道︰「丁軍長,紅四方面軍今天在珠海會師,真不容易啊,哈哈!」丁會一看這人,大喜過望,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高興地說︰「姜軍長,真是你?」
這人走過去彎腰撿起槍,遞給丁會說︰「老丁,這意大利造的M9你還留著呢?成色保持得不錯,只可惜今天沒用上。」
丁會拿著槍,嘆了口氣︰「姜虎,我們可能是真的老了,以前當兵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倆能干掉二十多個越南兵,可今天,我居然連槍都沒拔出來。」
姜虎哈哈一笑,說︰「是你老了,我可沒老呀,今天我槍法還可以吧?正中那小子的寸關骨筋,別的不敢說,我保證他那只右手這輩子再也別想握緊拳頭了。」
丁會說︰「你怎麼也到珠海來了?」
姜虎摟著他肩膀說︰「我也是今天剛到,準備明天再給你打電話的,在江邊吃肉串的時候,誰知道你也聞著味兒跟來,還沒等我打招呼,你就先跟人練上了,我也正想看看你的身手有沒有退步,就等到了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有種雪中送炭的感覺?」
丁會吐了他一口,說︰「雪中送炭個屁,你明知道有人暗算我,為何不早一點出手?」
姜虎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讓你活動活動筋骨。好了,說正事吧,你這房子不能再住了,那幫小子一定會回來報復,你收拾東西馬上跟我走。」
丁會看著地上半死不活那幾位,知道惹的事不算小,要是警察來了就麻煩大了,于是也沒多問,趕緊上樓收拾了一些東西,跟著姜虎離開了江邊。
姜虎的住處在拱北西面,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平房,比丁會租的民房更偏僻,這里除了一些菜地就是荒丘,根本沒有幾戶人家。進了屋,姜虎取出一些止痛藥讓丁會自己搽搽,又倒了兩杯水。丁會邊搽腫得老高的小腿,邊問︰「我說姜軍長,你這平房也太簡陋了些吧?」
姜虎喝著水,說︰「簡陋點好,不會引人注意。」
丁會又說︰「老姜,咱們有六、七年沒見了吧,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
姜虎喝著水說︰「我一個大老粗還能干什麼?給個老板當了幾年保鏢,後來那老板被仇家給做了,我也失了業,東當幾天和尚、西撞幾天鐘,後來一個朋友介紹我幫西安東家找人,還有活動經費,所以我就來了。沒想到也有你,對了,有什麼線索沒有?」
丁會搖了搖頭︰「珠海大大小小的酒吧、賓館,我基本都去遍了,根本沒人認識他。」
姜虎說︰「你應該到一些卡拉OK或是夜總會之類的地方找上一找,人如果暴富有了錢,應該會先去這些地方找樂子。」
丁會說︰「這些地方消費太高,以我們手里這點活動經費可不夠。你呢?這些天都去哪了。」姜虎說︰「我在汕頭呆了半個月,和你一樣,跑遍了酒吧和飯店,想去一些豪華的夜總會吧,可那幫王八蛋說我既不是會員,也沒有VIP卡,他不讓我進!你說他媽的氣不氣人?」
丁會無奈地說︰「這可真沒撤,看來這一百萬的獎金你和我是沒福享受了,再跟著混幾天,回長安城的向東家交差得了。」姜虎也低頭不說話。
丁會問︰「老姜,你說咱要找的那家伙究竟偷了什麼東西?搞的東家那邊全國動員、興師動眾地找?我听說不光北京、上海、天津、沈陽有人,連香港和澳門都派了人!」
姜虎躺在床頭,閉上眼楮說︰「不知道,開始我也核計過,用笨理兒想,他偷的那東西至少得值五百萬以上,光是長安城在全國布下的眼線的活動經費就不下一兩百萬,再加上百萬元的賞格,我想怎麼著也得是個唐朝以前的文物,你不知道,听說東家可有錢了,我听人說,他家里古董特別多,多的都堆成山沒地方放,在屋里走路時,哪天一不小心踩壞一件,得,幾百萬沒了,可人家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