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尋說︰「可能他是給洪秀全守陵的,專門對付進入陵墓的每一個人。」
程哥說︰「我不這麼認為,現在也沒必要隱瞞了,那家伙是從紫水晶山洞的圓廳人形棺材里出來的,既然是守陵的,卻為什麼先要把他葬在石棺里?」
胖子一听,忙問︰「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他是從那人形棺材里出來的?」
田尋說︰「那棺材蓋里有很多用手指甲硬生生摳出來的劃痕,應該是他在活著時就壓在了石棺里,是被活活憋死的。」
胖子說︰「什麼?那既然憋死了,怎麼還能爬出來?」
田尋說︰「我剛才看到禿頭的慘狀後,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程哥說︰「你的意思是?」
田尋說︰「你們還記不記得,從水廳出來之後遇到一扇漢白玉石門,上面還畫著上帝像的那個?」
東子說︰「對啊,怎麼了?」
田尋說︰「那漢白玉石門打開後,門口跪著一具黑漆漆的女人尸骨,那尸骨身上的癥狀就和剛才老李一模一樣,都是渾身炭黑,五官難辨。」
程哥說︰「繼續說下去?」
田尋說︰「那女人尸骨跪在門前,應該是想逃出門去,但是晚了一步,從她的姿勢來看,張大了嘴,雙臂作掙扎狀,應該是在抗拒或是躲避著某種力量。」
東子說︰「也許是被火給燒的?」
田尋點頭說︰「有可能。但還有一件事,在十字架墓穴那里,石台上刻著幾幅圖,其中一幅是洪宣嬌用一只瓦罐裝著一些黑點,傾倒在楊秀清的墓穴之中,那沒了腦袋的楊秀清居然雙手掙扎,好像活了一般,這不說明問題嗎?」
東子疑惑地問︰「說明什麼問題?你就別賣關子了,痛快兒說吧!」
田尋看了他一眼,說︰「那洪宣嬌很可能是掌握著一種神秘的巫術,她將這種巫術施在了楊秀清的身上,為了要達到一種詛咒或是懲罰的效果。至于這種巫術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我們不得而知,可在魔鬼宮殿里的斷橋上,曾經擺著一只瓦罐,後來被我給踢到了橋下,那只瓦罐無論是外形還是模樣,都和十字石台上圖案中,洪宣嬌手持的瓦罐幾乎是一樣的。」
胖子听得一陣發冷,可還是沒明白田尋的意思是什麼,程哥臉色越來越陰沉,他說︰「你的意思是說,你在橋上看到的那只瓦罐,很可能是當時洪宣嬌用來在楊秀清身上施巫術的那個?」
田尋點點頭︰「很有可能。可那瓦罐為什麼會被放在橋上?洪宣嬌為什麼不將它拿走?那只有一種可能。」
胖子搶答道︰「是她慌忙中扔掉的!」
田尋說︰「對!你說的沒錯,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非常危險的事情,以至于想要慌忙逃出墓穴,在經過橋時覺得這瓦罐是個累贅,于是順手將它放在橋上,棄它而去,可最後她還是晚了一步,沒有趕在漢白玉石門關閉之前逃走,就死在了門前。」
這話一出,三人都驚呆了。東子說︰「你是說……那具在門前跪著的尸骨是……是洪宣嬌?」
田尋點點頭︰「對,還記得在五行石廳中,我們發現有十幾具石匠的尸骨嗎?如果說參與修陵的工匠洪秀全都想殺掉的話,可這大墓如此復雜,參與的工匠往少了說也得有上萬人,為什麼我們在其它地方沒有發現一具工匠的尸體,而只在五行石廳里有那麼十幾具?是因為那些工匠只是為陵墓做最後修繕收尾工作的人,本來工作還沒有完成,可洪宣嬌惹了大麻煩,監督陵墓的人怕什麼東西跑出來,于是在外面觸動了陵墓的總閘,關掉了一切石門,不但洪宣嬌沒能出來,連那些做收尾工作的工匠也跟著吃了瓜落兒,一塊餓死了。這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
胖子說︰「程哥,你怎麼看?」
程哥一直默不作聲,見胖子問自己,但開口道︰「我同意田尋的推理。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洪宣嬌遇到了什麼大麻煩,以至于連施巫術的道具都不要了?」
胖子和東子都問︰「對啊,什麼事能讓她慌成這樣,見了鬼嗎?」
田尋說︰「對,她是見了鬼了。但這個鬼不是其它的鬼,而正是洪宣嬌自己造出來的鬼。」
東子不解地說︰「什麼?她自己造出來的鬼?」
田尋說︰「你們忘了在十字石台上曾經刻著四句話︰十誡加身,勿近勿動。違者遭遣,生不如死。當時我說過最好別動那十字墓穴,但你們還是動了,我估計在那時就已經驚醒了什麼東西,並且盯上了咱們。」
他說完這話後,程哥不由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因為當時正是他極力主張打開楊秀清的墓穴,想獲得一些陪葬品。他咳嗽一聲,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胖子又問︰「你的意思是說,洪宣嬌在楊秀清身上下了巫術,而咱們動了他的墓穴,這家伙就復活了?」
東子說︰「不可能!我可記得那楊秀清的無頭尸骨掉在蜘蛛蛇的絲網上,後來又被我們點著給燒了,那尸骨七零八落的,根本不可能是僵尸,這一點我還是敢打包票的!」
田尋說︰「我沒說復活的是楊秀清,而是另有其人。」
程哥說︰「什麼意思?」
田
尋說︰「那石台上的圖案我們都看到了,洪宣嬌和韋昌輝擺了鴻門宴請楊秀清吃飯,在席中韋昌輝一刀砍掉了楊秀清的腦袋,後來洪宣嬌為了練習她的巫術,就把楊秀清當成試驗品,在洪秀全陵墓施工的同時給他下了巫術,這巫術我們暫時可以稱做‘十誡’術,那石台上不是也寫著‘十誡加身,勿近勿動’的嗎?」
胖子說︰「你怎麼肯定楊秀清一定被下了‘十誡’術呢?也許是有人故弄玄虛,用來嚇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