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高興極了,其中一人羨慕地說︰「老程,這東西還真高級,怪不得值好幾萬塊!」
程思義得意地說︰「老張,這就叫高科技,干我們這行的不能光圍著古董轉,這些高科技的產物我們也得掌握,那樣才能夠無往而不利呀。」
老張又問︰「下一步怎麼行動?」
程思義說︰「等來順找我們。然後我們把微型攝像頭裝在紐扣里,再把玉佩交給他,讓他想辦法將玉佩裝在他表弟的衣兜里,就成功一半了。」
老張問︰「那玉佩在他表弟衣袋里,人家不會發現嗎?」
程思義說︰「這你們不用擔心,借口我都已經想好了。」
又過了五天,晚上六點鐘,果然不出程思義所料,張來順果真回來了,還帶了兩顆紐扣。程思義將紐扣後蓋撬開,在前蓋上鑽開個小孔,將微型攝像機和發射器分別塞到兩個紐扣里,再封上後蓋。程思義四人帶著儀器,領著張來順坐出租車來到嵩縣車村鎮,在鎮上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程思義先把紐扣交給來順,又囑咐了他一些話,就讓來順先回牛莊村去了。
張來順走後,程思義等人搬出監視器,再連上接收儀和定位器,屏幕上漆黑一片,只有拖拉機的突突響聲。
老張說︰「怎麼黑糊糊的一片沒有圖像?不會是那攝像機壞了吧?」
程思義說︰「你可真夠笨的,那張來順坐拖拉機回村,紐扣就被他揣在衣兜里,當然是黑糊糊的一片了,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老陳說︰「可別忘了關掉微型揚聲器的開關,別傳出咱們的說話聲,再把那小五兩口子嚇著了。」
程思義說︰「早就關掉了。」
四人要了幾個菜,在旅館房間里吃起來。
三十分鐘後,從監視器喇叭里傳出了陣陣狗叫聲,又听見來順在說話︰「弟妹,弟妹快開門那,是我!」
四人听有了說話聲,都抬頭看監視器,但屏幕里仍然是漆黑一片,只听揚聲器里傳來吱扭一聲,似乎是門開了,一個女人聲音說︰「哎呀是大伯子,快進屋來。」
來順又說︰「五子還沒回來嗎?」
女人說︰「沒哪!他早上出門的時候說了,怎麼也得晚上八點來鐘能回來。」順說︰「弟妹,我跟你說個事。
女人說︰「啥事徠?」
來順說︰「小五的 癥也得了兩個多月了,你也知道那病挺不好治的。前些天,俺去賣那塊玉佩的時候,踫到一個算命大師,那大師可厲害了,一眼就看出來俺身上沾了點邪氣,俺就說了小五的事,大師就說,那塊玉佩你不能賣,必須得放在你表弟的衣袋里頭裝著,才能闢邪,慢慢就好了。」
女人欣喜地說︰「是真的呀?你不騙俺?那玉佩你沒賣呀?」
來順說︰「恩,俺沒賣,俺是為了表弟的病著想,就當那玉佩頂你家欠俺的兩千塊錢了,錢俺今後也不要了,這玉佩也給你。」
女人不好意思地說︰「大伯子,那俺可不好意思徠!」
來順說︰「但俺有兩件事你得照著做。」
女人說︰「你說?」
來順說︰「第一件事,這玉佩必須在小五晚上睡覺後放在他的外衣口袋里,小五要是又犯 癥了,晚上出去的時候他穿著這衣服,就能治病,一天也不能落下,但只能等晚上小五睡著之後放,也別讓他知道了,否則不靈;第二件事就是這兩個扣子。」
屏幕上頓時出現了圖像,看上去是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居室,這扣子被來順拿在手上,視角隨著來順的動作晃來晃去,偶爾可見炕上坐著一個身材豐滿的農家婦女,大約有三十幾歲。
來順說︰「這扣子是那算命大師給俺的,說能闢邪驅鬼,可靈了!你把這兩個扣子都釘在小五衣服上,把那衣服上的兩顆扣子換下來,但這事不能讓小五知道,得偷偷地弄,知道了嗎?」
女人連說︰「行,行!咦,這扣子咋跟俺家小五常穿的外衣扣子一模一樣徠?」
來順說︰「那算命大師厲害吧?人家那法力高著哪!」
農村人一向迷信,女人對來順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她接過扣子,說︰「中,俺現在就換上!等晚上小五回來後,俺就讓他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洗了,讓他穿這件衣服!」
來順說︰「那中!你現在就換吧。記住了,這衣服要讓小五天天穿,不許穿別的衣服,要是太髒了非洗不可,也要先把那扣子拆下來再洗,洗完了再釘上。這玉佩現在就塞到那衣服袋袋里,別拿出來。好了,那俺先走了。」
片刻後,視角中是屋子的一角,除了一台小電視機之外,就是一個木櫃子。女人回來從木櫃里拿出一件衣服,取出針線開始換扣子,邊換還邊自言自語︰「哎呀,這個來順怎麼對小五這麼好徠?不就是一個遠房的表弟嘛,真是想不明白。上回在地里干活,他偷偷模了俺**一把,俺本來想告訴小五,得了,看在他免了俺家賬的份上,俺就不告狀了,嘻嘻。」
程思義等四人看到這里,不由得都笑了起來。老張說︰「這張來順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一腳踹不出個屁來,還怕老婆,卻沒想到他還有這個膽子!」女人釘完扣子,就把衣服搭在炕櫃邊上。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外面回來一個男人,女人說︰「小五回來啦?吃了飯沒有?」
小五說︰「吃過了,可把俺累壞了!洗了腳俺要早點睡,太困了。」
女人給他打了洗腳水洗腳,小五洗完腳,把外衣月兌下搭在炕櫃邊那件衣服上面,倒頭睡下了。女人見小五睡熟了,悄悄將那件舊衣服取走,新衣服露在外面,關燈也睡覺了。
屏幕上又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