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文說︰「那就說定了!這是我的名片,等你回天津之後,請將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如果時機成熟,我會打電話給你。」
林振文送姜虎出了大門,坐進他的美洲虎汽車里,兩人開車駛離了城堡。林振文看著汽車消失,說︰「這個人身手不錯,而且在美色當前還能坐懷不亂,真難得,我就做不到。」
回到廳中,林振文吩咐手下人把丘立三帶了上來。
丘立三仍舊被捆著手,連雙腳也給綁得牢牢的,一人拉過一張椅子,讓他坐在廳當中。林之揚一見丘立三,眼楮立刻瞪起來了,他站起來湊近丘立三,仔細地上下打量他,旁邊4個手下連忙圍在丘立三跟前,生怕丘立三發難,做出對林教授不利的舉動。
丘立三見林教授像看動物似的看個沒完,突然間哈哈大笑︰「老林頭,多日不見那!怎麼啦?不認識我了?」
林教授听了,渾身發抖道︰「就是他……沒錯,就是這個家伙,搶了我的天馬飛仙!振文,絕對是這個混蛋!」
林振文笑著說︰「父親,你先消消氣,你兒子的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吧?趕在警察前頭抓住了他。」
林教授說︰「沒錯,這家伙要是讓珠海市公安局的人逮住了,我還得多費不少精力去和他們要人。現在咱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抓到他,你算是立下頭功一件。」
林振文說︰「老爹,功勞可不全是我的,如果不是田尋提議去那運尸船,可能現在這家伙已經到了澳門了!」
林教授點點頭,一擺手說︰「先把他帶下去好好審問!」
林振文對幾個隨從說︰「帶他下去仔細審問,一定要撬開他的嘴!」幾個隨從又將丘立三推推搡搡地帶了下去,丘立三一面走,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
下午時分,林教授正在別墅後面的河邊釣魚,身邊站了好幾個隨從。
林振文走到河邊,說︰「父親,你今天怎麼有了釣魚的興致?我也來陪你釣一會兒吧!」
林教授看了看他,說︰「我不是在釣普通的魚,是在釣一條偷吃了食的魚。」
林振文一怔,隨即大笑起來,說︰「我明白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看這條魚?」
林之揚放下魚桿,說︰「現在就去。」兩人離開小河,走進別墅。
父子兩人從前廳走到後廳,拐到樓梯旁邊,來到一間不大的書房里,林振文對身邊的隨從說︰「嚴密把守這里,閑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
隨後二人關上房門,林振文一推牆上的書架,書架旋轉了半圈,里面露出一扇暗門。林振文把手指往門上的電子識別器上一按,門「咯嗒」一聲滑開,兩人進入暗門。
暗門里是一條狹長的階梯,通往地下,階梯盡頭處還有一扇暗門,兩人打開暗門進入,里面是一間密室,這密室有二十余平米,一扇厚重的精鋼鐵柵欄門將室內一隔為二,每個欄桿之間僅有不到十公分的空隙,里面放著一張床、一個坐便,床上頭朝里躺著丘立三,柵欄外面則擺著桌子,上面放了壺茶水,桌旁站著三個大漢。
兩人分別拖了把椅子坐下,林振文倒了杯茶,說︰「別睡了,該干活了。」
床上躺著的人翻了個身,坐了起來,正是丘立三。
林振文問︰「招了什麼沒有?」
大漢說︰「這家伙嘴硬得很,怎麼也撬不出東西。」
林之揚見丘立三就有說不出來的氣,他說︰「是誰指使你搶走我的文物?快說!」
丘立三伸了個懶腰,「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還問那麼多干啥。」
林振文一拍桌子,喝道︰「丘立三,我可告訴你,在我這殺個人和踩死只螞蟻差不多,你要是跟我耍這套,小心你的狗命!」
丘立三往上一靠,把嘴一撇滿不在乎地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大老板、有錢人,你們的命貴,我的命賤。可我就是不說,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說完,他蹺起二郎腿,腳上的破鞋還不住地劃著圈。他心里清楚地知道,雖然他的雇主想殺他滅口,但現在如果招了出去,恐怕自己也沒什麼好下場,如果不招,林家也不能把他送到公安局,更不敢殺他。
林振文冷笑一聲︰「丘立三,你不說我們也知道是誰,但就是想看看你這個人有沒有誠意,如果你想跟我合作,我們林家不會虧待你的。」
丘立三說︰「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還問我有啥用?得了吧,林大老板,這一套我10年前就玩過了,你還是換點新鮮的吧!」
林振文氣得大怒,說︰「我沒時間跟你玩游戲,你的雇主究竟是誰?他為什麼偏偏要你搶天馬飛仙,而不讓你拿別的更值錢的東西?你把經過一五一十全部說出來!」
丘立三說︰「我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你們問也是白問,還把我關在這里,干脆就把我給放了吧。」
林之揚看了看林振文,說︰「不用浪費時間了,叫醫生進來。」
林振文一按門邊的按鈕,對著麥克風說︰「把林奇醫生帶進來。」
不一會兒,門邊的一個紅燈「嘀嘀」閃亮,林振文打開暗門,四個隨從和一個穿褐色
西服的外國人走了進來,這外國人大約60幾歲,頭發有些花白了,精神嚴肅,一副紳士派頭。林振文用英語對那外國人說了幾句話,老外點了點頭,打開隨身帶來的一個皮箱,取出一個小玻璃藥瓶和一支注射器。
林振文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鋼柵欄門,四個身強力壯的隨從走進囚室,丘立三警覺地靠在牆上,問︰「你們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