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虎和史林一面指揮隊員護送林之揚等人遠遠避開,一面與母鱟緊張周旋。提拉潘跳到母鱟背後,舉槍向它的尾刺射擊,那母鱟就像後面長著眼楮,尾刺向提拉潘猛掃,提拉潘縱身躲過,母鱟的尾刺順勢回掃,將一名隊員手中步槍掃落在地,巨大的撞力同時撞傷了那人肩膀。
大家見這母鱟比剛才的公鱟強壯得多,都有點發怵,它行動異常迅速,用手雷也難炸到它,一時不知如何對付。
史林邊端槍射擊邊問姜虎︰「這家伙太難對付,怎麼收拾它?」
王植被眾隊員遠遠隔開,但仍舊看得清楚,他喘著氣用無線對講機說道︰「陸鱟最怕細菌,而且仰面朝天後就很難翻過身來,和烏龜一樣,想辦法讓它翻個!」
「開什麼玩笑?我們哪有這麼大力氣?」姜虎哭笑不得。
這時那母鱟向史林直沖過來,史林藝高膽大,他也不躲,一提丹田氣縱身跳上母鱟後背甲,母鱟感覺到背上有人,它左側八條腿同時用勁撐起身體,整個鱟殼向右傾斜,想把史林掀翻。史林腳下使了個「千斤墜」的功夫,把一股丹田氣都沉在兩條腿上,雙腿就像牢牢焊在了鱟殼上,同時整個人也瞬間加重了幾百斤。
陸鱟感覺後背愈發沉重,它很不舒服,龐大的身軀左搖右晃,卻無法將史林掀翻。這時提拉潘眼前一亮,他大叫道︰「好機會!趁那怪物傾斜時,我們一齊用力掀翻它!」
姜虎和呂連常等人立時會意,這時剛好母鱟身體極力左斜想甩掉史林,右側八條長腿幾乎完全離地,鱟殼呈45度斜角。提拉潘一聲暴喝,雙腿一屈一縱,騰空向母鱟使了個「野馬蹬空」, 地踢在鱟殼內。提拉潘自幼修習古泰拳,這一腳足有千斤力量,把母鱟踢得幾乎豎了起來。
旁邊姜虎見此情景也是一聲大喊,助跑十幾步後縱身飛躍,單腿向鱟殼用力蹬去。這下母鱟的身體已經完全豎直,重心尚未調整好,左右搖晃不定。此時呂連常早已在M4A3步槍上掛裝了榴彈炮,抬手就是一炮。
轟!這一炮等于在投河者背後又推了一把,母鱟完全失去重心,鱟殼翻轉斜倚在石壁上,全身動彈不得。巨大的母鱟殼斜靠在石壁上,十六只長腿好似巨船的船槳,不停地在空中劃來劃去,卻毫無辦法,模樣十分滑稽。史林早已彈身縱開,和姜虎、呂連常對視一眼,三人哈哈大笑。
呂連常罵道︰「狗日的大殼怪,你剛才的威風哪去了?」
這時王植他們也縮頭縮腦地走過來,宋越問︰「它……它不會再翻過來吧?」
「不會的。」王植道︰「鱟全身肌肉百分之八十都集中在那十六條長腿上,其他位置絲毫用不上勁,所以大家不用擔心,它現在就是任人宰割。」
「那我們該怎麼弄死它?總不成就讓它在這靠著吧?」呂連常問。
王植說︰「鱟的心髒呈四片分布在第二對足中間,你們看,那里有個菱形的胸甲,胸甲後面就是心髒了,也是它的最大弱點。」
「太好了!我先拿它練練槍法再說!」呂連常舉起步槍開火,子彈如雨點般打在那塊菱形胸甲上。母鱟顯然疼得不行,十幾只長腿快速亂動,忽听「噗」地一聲,母鱟胸甲被打漏,大股藍色液體狂噴出來,噴了一會兒又改為間歇性地冒,顯然是心髒在泵血。母鱟的十六只長腿痙攣著,抽搐著,漸漸血越流越少,最後終于流盡,長腿也無力地歪倒不動。
大家齊聲歡呼,林之揚在林振文和杏麗的攙扶下,擦著汗走過來說︰「真是太險了,不過還好打死了它,否則我們還真頭疼!」
姜虎道︰「這多虧了王教授,不然我們也找不到對付它的法門,哈哈!」
王植笑了︰「沒什麼,畢竟學了幾十年生物學,這點用場還是能派上的。二十分鐘後藍血毒性就會消失,那時候我們走再過去。」
林之揚贊許地點點頭,告訴大家原地休息一會兒。姜虎清點人數,發現已經死了四個人。
田尋抱著林小培不住安慰,但林小培仍然心有余悸,嚇得渾身哆嗦。她帶著哭腔說︰「真後悔跟著來這里,我好想回去……」
尤全財在旁邊邊喝水邊罵︰「他媽的,我還想回去呢!這鬼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
林振文最討厭他發牢***,抬腕看了看表,站起來說︰「時間到了,大家繼續前進!」
眾人踩著藍血再次來到石砌台階,這回都安全地邁了過去,來到貔貅石門處。
這石門高約六七米,左右兩只貔貅口中各餃石環一只。姜虎來到門前,側身伸手拉著石環用力拽,結果很輕松地就拉開了,史林也同樣拉開另一扇門,強光手電照處,見里面是一條狹窄的青石通道,寬不超過四米,縱深二十幾米處左右分叉,形成了一個丁字路口。
林振文命令史林和姜虎進去探路,兩人將槍換上新彈夾,再將戰術手電擰到最大亮度,抖擻精神邁步向前。
走到通道盡頭,史林向左,姜虎向右,兩人分頭探路。
十分鐘過去了,兩人仍然沒回來。林振文有點著急︰「為什麼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提拉潘看著手中的衛星定位儀,屏幕上兩個小紅點正在迅速移動著,移動的路線均為直線,只是左拐右拐的好像在走迷宮。
林之揚用無線對講機呼叫︰「史林、姜虎,你們在干什麼?」
史林回答︰「我有點迷路了!這里像迷宮似的,轉得我頭暈,地面上還有很多散落的金銀珠寶和死人尸骨,我正在順原路往回走!」
正說著,見代表姜虎的那個紅點已經順原路轉了回來,陳軍道︰「姜虎先回來了。」剛說完,就見姜虎從丁字路口的右邊拐出來,喘著氣說︰「原來是個迷宮!轉了有幾里路也沒看到什麼,都是用青石砌成的通道牆,要不是定位儀上有行動軌跡,我根本就回不來,腦子完全亂了!」
「怎麼會這樣?」林振文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