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天周末,晚上咱們同學聚聚吧,反正今天又不用加班?咦,眼楮怎麼紅紅的,昨晚沒睡好嗎?……還是施治那家伙又做了什麼?都什麼人啊,娶了你還這麼不安分……」上班沒多久,王欣就來找齊慧。可看到齊慧紅腫的雙眼,心里就氣。論樣貌,論才學,不論怎麼看齊慧都沒什麼可挑剔的。可施治就是不安分,成天的在外面惹事。也虧得齊慧脾氣好,怎樣都不與他計較,要是換做是她的話,怕早就和這樣的人說拜拜了。
「不是的,我昨晚吃壞了肚子,鬧了一夜。晚上把小家伙們也一起帶過來吧,下班後就去我家,買點吃的去我家弄。」齊慧不想王欣繼續問,立刻轉移了話題。
「好,你做的菜比外面的好吃。施治做菜也可以,要說這施治啊,別的什麼都不好,就這做菜的手藝還過得去。」王欣听到齊慧的話,立刻在腦袋里想著要買什麼菜,好讓齊慧晚上做給他們吃。
「那通知人和買東西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這手里還有點活,要是不能干完,說不定還真的讓我加班趕任務。」齊慧和王欣說完,又回頭繼續干活,她不想王欣看出什麼異樣。其實這也是齊慧太小心了,王欣這人,只要是想到吃的,哪還還顧得上別的事。
「你歇著,今天我來做飯吧。男的都過來給我幫幫忙吧。」齊慧下班接寶寶回家的時候,施治已經在家里開始忙活了。
看著齊慧疲憊的神情,他立刻主動要求做飯,想表現表現。他知道齊慧是一個心很軟的女人,每次他要是做了什麼她不高興的事。只要他老實的在家呆上兩天,勤快一點,齊慧就不會生氣了。
「,施治你今天轉性了,這麼的體貼齊慧起來。不是又犯了什麼錯誤吧?」王欣听到施治說的話,有些意外瞟了一眼他首先發難。
「哪有,我本來就對慧很好……」施治說話時明顯的底氣不足,他看看齊慧,只見齊慧帶著幾個小孩子,溫柔的笑著看幾個小不點在那里玩,沒有對他們幾人的談話有什麼反應。
「是啊咱們這幫男人里,估計就施治最怕老婆了。齊慧說什麼,他跑得那個叫快啊。」王欣的老公立刻幫施治開月兌,一邊還給自己的老婆使眼色。這不給人家夫妻找事嗎,沒事在人家家里說這些。
「得了吧,你就別偏幫你們男人了。誰不知道齊慧好脾氣,哪有無端叫施治做什麼的時候。」王欣瞪了一下老公,他知道什麼。
他們這幫同學從小一起長大,說話根本沒什麼顧忌的。施治小學留級過,是上中學的時候才和她們一個年級。只是他是差班的差生,而齊慧和她們這幫死黨都是好班的優秀生。特別是齊慧,簡直可以說是尖子生中的尖子。每次考試都能將第二名給落下幾十分,就只有中考時是個意外。
「施治,上次听說你把慧他們主任的小舅子給打到醫院里,害慧沒能調動到技術組?!」另一個有些微瘦的王艷,也在一邊明知故問。她和王欣那是出了名的連體,要不是一個瘦,一個胖,相貌差距又不小,估計都要認為她倆是姐妹了。
「你也真是的,怎麼能不分輕重的呢?!你說你不幫慧也就算了,怎麼反而給慧捅這麼個簍子。你知道現在要到後勤有多難麼?慧沒有靠任何人幫忙,好不容易才有個這樣的機會,你就這樣的給毀了……你知道慧每天的工作有多累不!」王燕本來還是小聲的說,可越說心里就越氣,真的為齊慧很不值。
「就是,你看惠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成天都跟男人一樣在一線干著又累又髒的活,還沒日沒夜的加班,你怎麼就不心疼呢?」王欣也在一邊幫腔。
要說施治家也有些關系,可人家就是舍得這樣一個弱女子在一線成天的勞累,根本就沒想過要給齊慧換個工作環境什麼的。而這齊慧也是,再累也不吭聲,就這樣在一線待著。也不和家里鬧鬧,要換了別的家里,早就花錢給改了工作了。
「行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慧,以後我絕對不再這樣了。」施治听到王燕和王欣的話,心里也覺得那個對不住齊慧。立刻媚獻的看著齊慧,連聲的說對不起。
「行了,事情都過去了,還說這些干什麼。孩子們都該餓了,趕緊炒菜吧。」齊慧不想在過去的問題上過多糾纏,事情不發生都發生了,現在後悔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看看,看看,就你們這些小心眼,個個都跟母老虎似的。多和人家齊慧學學,要是你們都像她那樣好脾氣,我們怎麼著也不會早衰了。」個子很高的胡啟航立刻出聲對著這幫從小一起長大的母老虎說,他可沒少被這幫女的欺負。
「就你那花心的德性,不早衰都難。成天嘴里都沒有一句正經話,難怪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一幫女的一听他的話,立刻開始反撲。人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好了,七八個女的一起聲討他,一下在屋里就像是炸開了鍋。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喂,你怎麼打電話來了?」齊慧看到電話號碼,心里立刻突突直跳,臉霎時變得通紅,轉身進了臥室接電話。好在這幫人都專注在斗嘴上了,沒有人發現齊慧的異常。
「我……有點事和你說。咦,怎麼你家好像很吵似的?」電話里傳來了他熱情帶有磁性的聲音,讓齊慧听著只覺渾身發熱。
「嗯,我的同學在我家玩呢,現在我不方便和你說話,晚點我再和你聯系好嗎?」齊慧有些慌亂,就跟一個做賊的,被當場抓住時一樣窘迫。感覺被他拆穿了所有的謊言,說話都局促不安了起來。
「好的,到時候給我發信息好了。我……想你了……」齊慧慌亂中已經要按上掛斷鍵了,突然听到他最後一句話,心立刻狂跳起來。
那種隨時被關愛、被需要的感覺讓她很窩心,很溫暖。原本紊亂的心,一下子就被甜蜜,幸福感充滿。
「我……也好想你……。只是我不得不克制自己……」齊慧在心里對他說,眼楮也已濕潤。
掛斷電話,穩定了一下情緒。好一會兒,她才出來幫著收拾桌子,喂寶寶吃飯。
「來,慧,這是你愛吃的魚。你嘗嘗,我今天做得怎麼樣。」說著施治就夾起一塊魚,遞到了齊慧的嘴邊。
「你自己吃吧,我喂寶寶不方便吃魚。」齊慧把頭偏向了一邊,讓開了施治遞到嘴邊的魚。
既如此又何必當初呢?如果……哎,她不是一個木偶,興致來的時候就來逗逗玩玩,哄哄開心。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有思想的女人。
「施治,當初你就是這樣把齊慧騙到手的吧?」王欣的老公踫踫施治的胳膊,半玩笑的調侃著。
「什麼啊,才不是呢。這事我知道,當年施治的手段比這還厲害呢,說不好听點,施治,你可是有點乘人之危哦。要是我早知道你當初要用這樣的手段,我肯定把你綁起來,自己這樣做了。」另一個叫趙慶輝的男同學,也加入了調侃的行列,作弄起施治來。
「哦,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王欣你怎麼都沒提起過呢?」王欣的老公來了興致,他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像齊慧這樣精致的女人,會嫁給施治這樣毫無內容的男人。
「什麼怎麼回事,當年齊慧的爸爸突然得了急病,而施治的爸媽是醫院的醫生。全家一齊心,就讓施治到醫院去照顧齊伯父。當慧听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可把她嚇了一跳。……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廠里那封閉的環境,鬧得人人都以為惠和施治在談朋友……」听到王欣的話,齊慧的思緒不由飄回到了爸爸突然生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