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打掃下衛生,在車上弄得渾身都很髒。」進入賓館房間,兩人都感覺有些不自在。他放下行李後,走進了衛生間。只是衛生間那冰冷的水,到底有沒有讓他燃燒的熱情降溫下來,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著他進入衛生間,齊慧在標準間的一張床的床沿上坐下來,有些手足無措。下意識的打開電視,好讓房間沒有那麼安靜,也讓自己沒那麼緊張。
兩眼空洞的看著電視上交替的畫面,根本就沒看出在演些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干什麼,很想立刻就離開這里,逃避現在這樣的狀況。可她又貪戀這一刻內心的滿足,從沒有一刻她感到這樣的幸福過,不想讓這一切就這樣匆匆的結束。
兩種內心的煎熬和許多說不清的情緒糾結在一起,讓此刻的她雙頰嫣紅,更加嬌媚無比。
「啊……你……你別這樣……」齊慧低聲的輕呼,他不知何時已經從衛生間出來了。輕輕的用雙臂環抱住了她的雙肩,讓出神的她受了一驚。
「別動,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吧,我不會怎麼樣的。」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語調不穩的在她耳邊說。
只是齊慧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的話音中帶著一些靦腆。由于極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他的手臂已經微微的開始顫抖。仿佛不想讓他自己過于激烈的情感,將齊慧給嚇著了似的……
齊慧沒有再繼續掙扎,只是任他這樣輕輕的摟抱著。此刻她感覺到從沒有過的幸福、滿足,一種被人當做珍寶一般的感覺。
他只是小心翼翼的輕輕的抱著她,就連他的身體都刻意離她還有0.01毫米的距離。也就是她並沒有感覺到,那種狂熱的不顧她感受的讓人無法呼吸的緊擁。而是憐愛的、珍惜的、讓人心里既甜蜜又酸楚的一個懷抱。
溫柔處透露出一絲激情,幸福中暗含一點長久相思的苦楚。如苦艾酒一般,讓人品著品著都會在幸福中流下眼淚。
「好了吧,你先坐下休息一會吧。」好一會兒之後,齊慧才有些嬌嗔的開口。輕微的掙扎了一下,掙月兌開他的懷抱。
「那我先躺著,你陪我說說話?」他滿眼迷情的看著身旁的齊慧,改拉住她的手,沒有再放開的意思。
看著她听到他的話後,那臉越發的紅了一些。本就已經嬌艷無比的臉上,更是平添了不少嫵媚的風情。
「你帶了碗嗎?沒有的話……那就只好和我……呵呵,哈哈……」他見齊慧臉紅沒有答話,不由就是想逗逗她。再次提起那晚的玩笑。
「帶什麼碗啊。這里不是有兩張床嗎?再說衛生間里也有杯子。而且,是君子自當以守禮,守信。你可答應了我的……」齊慧想丟開他的手,沒有成功。那嘴里的話,也越說聲音越小。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窘境,有些話,打死她她也說不出口。
從小她可是在女乃女乃很嚴格的家教管制下長大,什麼非禮勿听,非禮勿視,非禮勿語都可是很嚴格的執行來著。
她的女乃女乃是一個資本家出生的小姐,還曾經在北平的女子大學上過學。從小對齊慧的教育之嚴格,都到了令齊慧現在回想起來,都渾身汗毛倒豎的程度。
就好比吃蘿卜干吧,她女乃女乃就要求她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否則就會很嚴厲的批評她。弄得她到最後,只要是她女乃女乃在的時候,她都不吃那種可能會發出聲音的食物。更別說做一些或說一些不和禮教的話了,齊慧以前是想都不敢想過。現在幾乎已經是到她可以說出口的底線了,再出格的話她是真的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