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那個剛邀請我們去唱歌的人,平常可是很吝嗇的。以前沒太在意,可其他的那幾個人經常在耳邊說,我就留心了。一次我們一起出去玩,他坐在出租車前面,下車時我看他打開錢包,明明里面有零錢,可他偏偏說他沒零錢了,後來是我給的。可他今天卻這樣的豪爽,竟然要破費請我們唱歌,這可是破天荒的事。可能是你太美好了,讓你身邊的人也瞬間被美化。」秦遠迷戀的看著齊惠,她真的是有種能夠讓身邊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嘆不如的氣質。不光是因為她的漂亮,還因為她那從容淡泊的氣度,高貴溫婉的舉止,無一不讓人想親近。仿佛只要在她的身邊自己也會變得像她那樣美好起來。
「是嗎,那你以後就少和他來往吧。他可不是一個能長久交往的朋友,要我直說的話,他是一個比較勢利和現實的人。可能還會在背後說別人的小話,未達目的應該會不擇手段。」齊惠對人的感覺一向很準,雖然齊惠整個飯局沒多看其他的人幾眼,可僅有的幾次觀察讓她本能的覺得,那不是一個厚道的人。
他看自己的眼神有著很明顯的侵略性,可能他覺得自己長得還不錯,應該是那種女孩一見就能夠有很深印象的男人。可沒想到在齊惠那里看到的卻是一臉的平靜,所以才會在最後做出那種和平常完全不同的舉動,來取得齊惠進一步的注意。
這些分析在齊惠的頭腦里一閃而過,她嘴角一牽,幼稚!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入她的眼。
「你真的這樣想?怎麼你說的和那些同事說的一樣,你才見過他一次啊,怎麼可能對他這麼了解?」秦遠有些不可思議,齊惠說的和那幾個同事說的差不多。他沒想到僅僅是一次吃飯,齊惠就能對沒說過兩句話的人,有這樣深刻的認識。
「只是感覺了。」齊惠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平常這樣的話,她可不會說,所以沒人知道她對人的觀察這麼厲害。
「那你說說那個稍微胖點的那個人是什麼性格。」秦遠有些不可思議,他又問齊惠對坐在他身旁的那個人的看法。
「胸無大志,得過且過的人吧。沒什麼野心,也沒什麼害人之心。還值得一交吧。」齊惠想都不想,立刻就月兌口而出。雖然飯桌上她沒和幾人說幾句話,但只是一眼,那些人的大致性格已經在她的頭腦里形成了。
「惠兒,你真的是太厲害了。那那個人呢……」秦遠沒想到齊惠對人的判斷這樣的準,不由將所有的人都問了一個遍。而齊惠說的幾乎沒有任何的偏差,甚至有些比他看得還深入。這真的是一個太神奇的女子,讓身邊的人都無所遁形。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女人太聰明不好,太精明更不好。如果像你說的我太厲害的話,那就比聰明和精明都更可怕了。那樣就沒有任何人願意和我交朋友了,誰都會防著我了。」齊惠半玩笑半認真的說。事實上,從小雖然她身邊的朋友很多,但她卻是很孤獨的。就好比她這揣摩人的直覺,就不能和任何朋友分享,那無疑是讓身邊的朋友都遠離她。
「不,惠兒,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隱藏任何的東西。我喜歡你的聰明,喜歡你的敏銳,喜歡你的與眾不同……無論是什麼,都不需要在我的面前隱藏,做你自己就好。」秦遠伸手握住了齊惠的手,眼神仿佛要將齊惠給融化了似的。
他突然意識到了,齊惠的成長歲月里,那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的孤獨的寂寞的日夜。秦遠不由心中一痛,握著齊惠的手不由的用力一握。
「以後有我。無論是快樂,悲傷,得意,失意都有我來陪伴著你。」仿佛是一句承諾,又仿佛是一句誓言。秦遠深情的望著齊惠的雙眼,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
這一刻齊惠的眼淚靜靜的流了下來,滾燙的眼淚溫暖了齊惠的心。也讓這一刻的秦遠,在齊惠的心中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烙印。讓她在以後無數年的歲月中都無法磨滅掉,這一刻的秦遠留在她靈魂深處的這個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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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一個人是一種自己才會懂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