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家里的電話不停的響,齊惠已經麻木,恍若未覺。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不一會手機響了起來。
「媽……」
「你就真的要和施治離婚?我可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折騰,我的房子你不能動我的。孩子是你自己的,也別指望我什麼事。其他的你愛怎麼著怎麼著,管你死也好活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
嘟嘟……嘟嘟……嘟嘟……
空曠的房間里,盲音特別的刺耳,繚繞在沒一個角落,經久不去。
齊惠只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靜靜的一具空殼,隨著夜色的降臨,融入進暗夜里,再也沒有她的影跡。
「齊惠怎麼搞的,怎麼突然這麼瘦了?」一個聲音阻住齊惠上班的路,不到一周,她從原來的90多斤,一下子快跌過80了。
「李大哥。我……只是有些腸胃不舒服。」這也是十幾年的鄰居,長她七八歲,從小看著她長大。
「你……哎,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其他的都是別人的,身體可是自己的,有個什麼病痛的,沒人能替你。」
「謝謝你的關心。」齊惠知道,李大哥是真的關心自己。那年她下班被車撞傷,是李大哥心急的將她背到的醫院。
身邊還是有真正關心自己的朋友啊。
「惠,施治他媽就不是個男人!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來著。昨天听到他在我們樓下說什麼,他天天回家開音響就為折磨你……」
「什麼?竟然做得出這樣的事。這TM還是男人不!」
「惠,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平常看他在我們面前多體貼你來著,沒想到,沒人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
「惠,無論怎樣我們都支持你!TMD,這樣的男人死絕了才好。簡直就是女人的禍害。」
「惠兒,我是小姨。你和施治是怎麼回事?」
「小姨……」齊惠哭了出來。小時候,幾乎每個假期,她都是和小姨一起度過的。
「孩子,不要難過,有什麼委屈都可以和小姨說。」齊惠將什麼都告訴了小姨。
「……」一陣沉默後。「那孩子怎麼辦啊?你上班也沒時間帶啊?你媽怎麼說?估計依她的脾氣和性格,把你罵慘了吧。她那脾氣你是知道的,生起氣來,誰的面子也不賣,你不要為那些氣話難過。」
「小姨……」齊惠只是哭,能被一個人真心的關懷,讓她心軟得只剩下眼淚。
「……實在不行,放我這里,我幫你看大點,再送幼兒園吧。」
「不行,表弟正上高中,你也一個人,哪忙得過來。」
自己從小和小姨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媽媽在一起的時間多,有一段時間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小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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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東西是需要交流和培養的,就是親如母女這樣的血緣,如果沒有得到很好的交流和維系的話,也會生分到如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