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賤,你還真賤!居然找人威脅我!」半夜里,施治敲開齊惠的房門。
「你胡說什麼啊!誰找人威脅你?你說清楚!」齊惠听到施治回來的聲音,她並沒有睡,一直在做數學題。
「不就是你嗎?找人打電話來威脅我,和你離婚!」施治扭曲的面孔在窗外明滅的燈光下,看起是如暗夜的魔怪。
「我啥時候找人來威脅你啦!是你們家讓你表姐來威脅我還差不多!別說我沒這樣的能力,就是有,我也不屑于做這樣的事。」齊惠試著降低音量,這也快凌晨兩點了。「我們就不能和平的談談嗎?畢竟都是孩子的爸媽,有必要弄成這樣?」
「那也是你弄出來的!」施治一點沒有緩和的趨勢,聲音反而更加的大了一些。
「我真的不想再說誰是誰非。婚姻走到結束,我並沒有說我做得很對。可是,你就不能憑良心想想,如果你自己做得很好的話,我們會走到今天嗎?我是人,一個算是有責任和知道感恩的人。如果你能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我是絕不會不盡我妻子的本分。」齊惠心里其實早已對說服施治不抱任何的希望,只是,有些長期以來壓抑的話,還是沖口而出。
「我怎麼沒盡到我丈夫的責任啦?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反正不管你怎麼說,不給我房子我就是不會和你離婚!」更加巨大的咆哮聲。
「叫再大聲也沒用!請你記住,我的吃穿沒有用你半分錢。我的工資遠遠高過你,而且你住的還是我家的房子。換句話說,可能到是你還用了我的錢。說到房子,你有本事,你就背背上好啦!」齊惠也被激怒了。
從來她都沒和他計較過錢的問題,可是,就不知道為什麼他就眼楮里只能看到錢呢。
就好像有一次,施治貌似玩笑地說︰「現在沒人來包養我,要是有的話,我二話不說。到時候錢給你們娘倆花,就是有人對你提這樣的條件,我也照樣同意……」
當時齊惠心里就覺得很別扭,不過當是他的玩笑,也沒多在意。可現在看來,估計施治還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施治沒想到平常話不多的齊惠,真的厲害起來,嘴這麼的尖刻。一時愣在當場,回不了半句。
齊惠不再理他,帶上房門,繼續做她的數學題去。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影響到她的心境了,除了一門心思學習就是保護好孩子少受點傷害。
只是她也很奇怪,施治應該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胡亂說什麼被威脅的話啊?到底是誰給他打電話的呢?
不過這個疑問很快的就有了答案。
叮叮叮……叮叮叮……
「喂?」齊惠看到來點上是一個很陌生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蘇琴的老公。」對面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哦,是你,你好。」齊惠很納悶,蘇琴老公打電話給她干什麼?
上次去同學家,雖然見過她老公,可由于好久都沒和蘇琴聊天,幾乎兩人湊一起,就沒有停下過嘴。和她老公估計就說過幾句客套話,他這會兒給自己打電話,會有什麼事呢?
你在橋上看風景,橋下的人在看你。
很多的時候,在你一不留神間,你就裝飾了別人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