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萬江把吳海濤這幾年的經營劣跡和形勢跟李萬鈞細說了一遍,但涉及案情他絲毫沒有透露,這是工作紀律,李萬鈞听了很是驚愕,告訴鄭萬江只是和吳海濤他們簽訂了股份投資意向協議書,還沒有具體實施落實,吳海濤是十分願意這次合作,因為這對于他來說有著豐厚的利潤回報。
鄭萬江告訴李萬鈞資金問題可找金融及有關部門協調,好的項目他們會大力支持,何況目前國家政策對農業投入方面是特別傾斜,通過正規渠道,資金問題是會很快解決。李萬鈞听了點點頭,十分感謝鄭萬江,對他提出衷心告誡,如果真是向鄭萬江所說那樣的話,他的損失可就慘重了,說不定會因此而破產倒閉,因為這次投資金額是他的全部家當,可謂是風險巨大。
李萬鈞的愛人符亦平不僅人長的漂亮,而且聰明能干,她和李萬鈞在商場磨練了多年,具有一定素質和水平,氣質高雅,豪爽大方,可以說得上是女中強人。
看看倆人玩得差不多了,李萬鈞張羅著吃飯,他們來到飯店大廳,服務員把他們領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符亦平和雲彩興致勃勃地點著菜,鄭萬江他倆高興地看著她倆那開心的樣子。
「萬江、雲彩,嫂子我敬你們一杯酒,願你們倆早結良緣,幸福美滿。」符亦平端著紅酒杯說。
「謝謝哥哥、嫂子,我們倆人祝二位事業興旺發達,萬事如意、身體健康。干杯。」鄭萬江和雲彩說。
四只酒杯輕輕地一踫,幾個人高興地喝了下去。席間,話題自然而然提到鄭萬江他倆的婚事,雲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鄭萬江說工作是在太忙了,等忙完了這段時間的事情馬上結婚。
「萬江,你是不是還有想法,雲彩是個多好的姑娘,要是有其它想法我可饒不了你,我看不如這樣,十一國慶節就要到了,你們不如把大喜日子定在十一那天,至于其它事情嫂子我全包了,到時你倆入洞房就行。」符亦平張羅說。
「我沒有意見,就是看萬江他的時間,原來訂好五一結婚,一切都準備好了,但因為有案子,趕不回來,不得不推遲時間。腦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他的案子,讓你急不得惱不得,真是拿他沒有辦法,婚禮總不能是我一個人,別人又無法代替。」雲彩笑著說。
「你也總不能一天到晚忙你的案子,把自己的終生大事都給耽誤了。」符亦平說。
「萬江,你看雲彩都不說什麼了,你還不馬上答應,一切事情有你嫂子去辦,不用你操心,她操持這事是沒得說,保證你同事、朋友和家里人全都滿意。」李萬鈞笑著說。
「謝謝哥哥、嫂子的一片好意,這事不麻煩二位了,到時候請你們喝喜酒就是了。」鄭萬江笑著說。
「那可不成,你哥哥再窮,辦喜事錢還是有的,還不能讓他省了,把婚禮場面搞得隆重一些,一個人一輩子就結一次婚,哪能太寒酸了,這事情得你嫂子我說了算。」符亦平說。
「我看事情就這樣定了,一切都有你嫂子操辦,辦這事她沒的挑,保證讓你們滿意。」李萬鈞當場拍板說道。
「來,為了你們倆的幸福美滿,干杯。」
下午,鄭萬江和孫耀章、黃麗梅一起開了一個短會,孫耀章把有關朱世斌的情況說了,他告訴鄭萬江,朱世斌和吳海濤秘密見面三次,由于人員眾多無法靠近他們,估計是在商量營救王文桐的問題,到目前為止他們並沒有得到王文桐病亡的信息,胡治國也沒有通知他們王文桐已死亡,估計他在玩什麼把戲,讓他們出來活動,好把自己擇出去,證明自己沒有和他們有勾結來往,自己是清白的。
胡治國自從確認王文桐死亡以後,只是整理了一些材料,以後沒有再到公安局來過,好像對其他事情並不關心,說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安然的收兵回營。
鄭萬江告訴孫耀章,這正是目前所要的效果,胡治國認為王文桐一死,一切線索就斷了,對于他沒有了任何威脅,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劉淑華,只有她知道還胡治國的底細,不過他片面認為劉淑華是個女人好對付,不會輕易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因為這事只有王文桐、劉淑華知道,王文桐一死,就是劉淑華出來指正,他也會辯解這是誣告,認為劉淑華絕不可能知道埋藏尸體的詳細地點和情況,這樣我們就沒有了確鑿的證據。劉淑華保存的那些證據,由于時間已久,已經沒有了什麼價值,他完全就可以高枕無憂,繼續做他的升官發財的美夢。
鄭萬江讓孫耀章加緊落實那兩個民工的去向,取得他們證實材料,並和白瑞芳的爺爺和姨媽取得聯系,作為證人出來指正胡治國。目前我們需要的就是證據,調查工作一定要抓緊,絕不能讓他再有喘息的機會。
黃麗梅把調查華夏建築有限公司的那些轉帳支票情況作了匯報,這些支票已經過多次並易名轉帳,查起來困難很大,這些企業的負責人只說這是工程款,其它情況什麼也不說。鄭萬江早已意識到這一點,這些企業都是現在吳海濤的合作伙伴,他們是不會輕易說出實話,這些支票的多次易名轉帳就充分可以證明,這些資金的出口有問題。
如果確實是工程款,建築行業資金比較短缺,急需大量的資金,尤其是現金的流量特別大,支取大量現金實屬正常現象。絕不可能把這些支票轉來轉去,其意圖很明顯,意在迷惑銀行隱瞞這些資金的真正去向。這些人也是心存顧慮,知道吳海濤這樣做必有他的目的,都為自己留了一手,把支票相互間轉來轉去,防止一旦出事,事情牽扯到自己,自己說不清楚,企圖干擾轉移檢查人員的視線。
這些錢雖然經過多次轉帳,但最終目的還是必須到達某些人的帳戶上,或用現金方式被他們取走,只是工作量比較大些,他們的手段自認為高明些,但他們越是這樣,越能反映出存在的問題,因為這些資金的去向畢竟不正常,終究會落出馬腳。只要查到根源,那麼一切事情就會水落石出,就會把那些大魚釣出水面,何金強一案才得以圓滿的結案。
「看來,何金強一案實在是牽扯到的人太多了,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們事先就沒有想到後果。」黃麗梅說。
這就是貪婪的表現,也是現在經濟發展中的一個陰暗產物,他們之間是互相利用,為了達到權、錢、色的交易,他們是不計後果的,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去殺人,來以維護他們之間的利益。
「你們好好想想,當時白瑞芳槍支走火,白白的丟掉性命,如果胡治國當初采取理智的辦法,主動向組織交待問題,不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受到他們威脅利用,也不可能是現在的這個結果。」鄭萬江說。
「真是太可怕了,為了權錢色交易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作賭注,簡直是瘋狂到了極點。」黃麗梅氣憤地說。
「這是一個無法回避的事實,拉攏腐蝕我們中的有些干部,他們手中的砝碼就是金錢和美色,意志薄弱者一旦被擊中,那就會跌近萬丈的深淵,無途可返,他們會不惜一切的充當那些違法犯罪行為的保護傘,其目的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使罪行長期得以掩蓋,繼續危害社會,他們的心比蛇蠍還要歹毒,這是我們所不能容忍的,一定要把他們徹底消滅。」孫耀章感嘆地說。
「所以,我們做為一名公安戰士,為了維護廣大人民的利益,保證社會治安的穩定,一定要不畏**,甚至不惜獻出自己的寶貴生命,狠狠打擊那些違法犯罪分子,使他們難逃法網,受到人民正義的審判。」鄭萬江義正辭嚴地說。
「馬彪在雲南那邊不知咋樣了,駱飛有沒有線索?」黃麗梅說。
「昨天,我問了他那邊的情況,有跡象證明駱飛目前確實在雲南,並以徐望的名義在一家賓館留宿過,這一點已得到證實,並已對駱飛過去的情人馮淑鳳進行嚴密的監控,只要他在雲南一切事情就好辦,有雲南警方的配合,他是逃不出去的,抓住他只是個時間問題。」鄭萬江說。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形勢正在向好的方面發展,對偵破工作十分有利,但鄭萬江心里明白,這一切才是剛剛開始,隨著偵破工作的不斷深入,一些事情真相和人物就會漸漸浮出水面,可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那個給馬勇生和他的恐嚇電話現在已是個苗頭,說明他們在背後已開始行動了,他們是決不會輕易束手就擒,會動用一切關系和手段加緊防範,就象對王文桐那樣,采用惡毒卑鄙的手段,加以干擾阻撓破壞偵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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