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進去看看嗎?」鄭萬江說。
「那可不行,這事要是讓吳家小子知道了,還不臭罵我一頓,把我吃飯的家伙給踢了,他早晚會回來的,你們不要難為我了。」看墳老人說。
「大爺,我們這是在辦案,我們有些問題來證實一下,為我們辦案提供一些線索,請您支持我們的工作。」鄭萬江說。
「您要是不讓我們進,這可是妨礙公務,出了事您負不了這個責任。」刑警說道。
咖「這個嘛?」看墳老人遲疑了一下,知道公安局是不好惹的,便說︰「這里面能有什麼問題?總不能挖墳掘墓吧,辦那事可是要遭報應的,不過你們要快點,這事要是讓吳海濤知道了,我無法交待,掙人家的錢就得听人家的話。」
「您放心,他是不會回來了,目前我們正在抓他歸案。」鄭萬江說。
「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只要你們不難為我這老頭子就行。」看墳老人說著讓他們進去。
聆鄭萬江來到吳海濤表大爺的墳墓前,沒有發現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只是墓碑比較高大些,在往下面就是袁麗娜的墳墓,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鄭萬江用多功能勘測儀進行檢測,只見紅色指示燈亮了,這里面有問題,他們又來到袁麗娜墳前測試,指示燈又亮了。
說明里面有鐵器之類的異常物品,他到其它的墓地進行檢查,勘測儀指示燈沒有亮,說明沒有任何問題,他明白了,這兩個墳墓一定有鬼。在離開前,鄭萬江告訴看墳老人,不要對任何人說他們來過這里,並通知刑警隊馬上來人到這里進行秘密監視,他認為吳家墳墓一定會有問題,一時還難以確定。
說完便匆匆離開了這里,他心里已有了點底,看墳老人不知道是咋回事。「現在是什麼怪事都有,查案查到墳地里來了,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死人要是能干壞事那才叫邪行了。」看墳老人心里想到,茫然地看著他們二人離去。
鄭萬江和黃麗梅找到吳海濤的姐姐吳淑珍,吳皓現在由她照顧,她長的比較粗糙,臉色黝黑,說話直率嗓門特別大,只是那一雙眼楮烏黑發亮,顯得格外精明。
鄭萬江詢問孩子的目前狀況,吳淑珍告訴他,孩子目前的精神壓力特別大,整天哭著說想她的媽媽。一般大人遇到這種情況都無法接受,何況她還是一個孩子,她媽媽剛剛去世,爸爸又突然出事,現在去向不明,這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可是說是由蜜罐子里一下墜入鹽壇子里,你說她怎能不傷心。
這都是吳海濤作的孽,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毀了,只剩下孩子孤零零的一個人,小小的心靈如何受得了這樣打擊。
「吳海濤真是作惡多端,這會兒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把孩子撇下不管,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簡直真是沒有一點人性。」吳淑珍氣憤地說。
黃麗梅听了她這些話心里十分不好受。她說︰「吳大姐,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誰也沒有辦法,這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這事只能怨吳海濤自己,為了錢把這個家給毀了,但事情必定發生了,我們必須要面對事實。」
「這個我心里十分的明白,我會把吳皓當親生閨女一樣對待,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把她養大。吳皓這個孩子特別懂事,從來不對我們說什麼,她可還是個上學的孩子,平時都離不開她媽媽照顧,我真怕把她憋悶壞了,出現一點差池對不起她那剛剛死去的媽媽。」吳淑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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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隊長,你們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有什麼話盡管說,我都會如實告訴你們,吳海濤他這樣也是咎由自取,他的事跟孩子沒有關系,一切事情有他自己承擔。」吳淑珍接著說。
「謝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我們這次來,是想了解吳海濤為袁麗娜辦喪事的情況,吳海濤目前涉嫌殺人、詐騙已潛逃,我們雖然發現他隱藏的資金,但數額相差許多,我們猜測他還有其它的方式藏匿資金,在墓地我們發現有些問題,但我們不敢斷定,請您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再有,經過我們調查和法醫堅定,有確鑿的證據說明,袁麗娜確實是被吳海濤謀殺。」鄭萬江說。
「這個天殺的,簡直是一個畜生,一點人性都沒有,連自己的老婆都不放過,撇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早晚會遭到老天爺報應的。」吳淑珍氣憤地說。
「所以,我們來找您了解情況,尤其是袁麗娜出殯前的有關情況,這對我們判斷極為重要。」鄭萬江說。
「你們懷疑麗娜的棺材里有問題?他把錢放到了里面,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那可能嗎?他為什麼有這樣做?」吳淑珍問。
「我們現在只是懷疑,經過我們用儀器勘察,發現吳海濤的表大爺和袁麗娜的墳墓里有問題,其它墳墓正常,希望您能如實的把有關情況告訴我們。」鄭萬江說。
「可是我沒有發現其它可疑情況,袁麗娜的骨灰確實是我跟著放進棺材內的,並按我們這里的風俗習慣入了殮,棺材內除了骨灰什麼都沒有,因為旁邊有好幾個人在場。他是不可能做手腳的,除非他夜里自己,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樣做可真是缺了八輩子大德了。」吳淑珍說。
「你們在他的棺材內是否放了鐵器之類的祭品?」鄭萬江問。
「沒有,那里面我們只放了幾枚硬幣和一些冥幣,這是我們這里的風俗習慣,並沒有放其它東西。」吳淑珍肯定地回答。
「難道是我判斷錯了?可是……。」听了她的話,鄭萬江心里暗自想道,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們,吳海濤不知咋想的,他在棺材里面包了一層鐵板。」吳淑珍告訴鄭萬江說。
「你們這兒有這樣的風俗習慣嗎?」鄭萬江問。
「沒有,你們一說,所以我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為啥要這樣做?不過他這個人鬼心眼特別多,行為做事總是和別人不同。」吳淑珍回答。
「晚上守欞的是誰?」黃麗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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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發感到這里面有問題,吳海濤這樣做一定有著他的險惡目的,她都感到這事有些古怪,吳海濤的想法令人難以琢磨。
「是我們當家的吳爺爺,今年七十多歲了,我們村死人夜里一般都是他守欞,也許他會知道一些事情,我打電話看他在不在家里,把他叫來一問你們就會知道。」吳淑珍回答。
隨即她撥通了吳爺爺家的電話,正好他在家,便讓她來家里有事要和他說。過了一會老人來到吳淑珍的家,見到有生人在場不知道是咋回事。鄭萬江把來的意思和他說了,吳爺爺瞪大眼楮看了他好一會兒,好像听天書一樣,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這可能嗎?他干嗎要這樣做?難道他是有錢燒昏了頭?要讓貪財的人知道不給扒墳掘墓才怪。」老人疑惑地說。
「我們只是有些懷疑,但還是不敢確認,請您把那天夜里的情況好好回憶一下,看看有沒有異常情況,這對我們有著極大的幫助。」鄭萬江說。
吳爺爺說了那天晚上的情況。
那天夜里一點多鐘,吳海濤來到欞前,看那樣子很是傷心,他們閑聊一會兒,勸他一切事都要想開些,既然人已作古,哪是她的命不好,沒有那麼大的壽數,享受不了這麼大的福,人死不能復生,要順其自然,為了孩子不要過分的傷心,別把身子熬壞了,那可是自己一輩子的事,以後家里的大事都需要他支撐著。
最後,吳海濤讓老人回去休息一會兒,說明天人就走了,自己再陪心愛的人多呆些時間,以後就沒有機會了。這人們能夠理解,人的感情都是這樣,多年的夫妻哪能沒有感情,特別是袁麗娜年齡不大,突然暴亡,撇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以後的日子可咋過。這擱誰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老人也沒說什麼,便回家睡覺去了。
老人回來時快五點了,天已經放亮了,看到吳海濤扶著棺材不知干什麼,借著燈光,見他滿臉都是汗水,連上衣都濕透了,現在夜里並不怎麼太熱,不可能出這麼些的汗,見老人回來有些不自然,只是朝他點點頭沒有說話,當時也沒有在意,以為他是過于傷心。
「看來吳海濤是在這段時間做了手腳,可是現金他是從哪里得到的?難道還有別人?」鄭萬江說。
「他家里有一個地下室,是在西廂房南面的一間,平常日子門總是鎖著,一般人是進不去的。」吳淑珍這時說。
「那天晚上我們一直都陪著我媽,怕老人家傷心,沒有看見他,不知他在干什麼,我們也沒有在意,因為好些事情全靠他,後半夜我們都眯瞪著了。說句實話那幾天把我們折騰得也夠嗆,可攤上了這事誰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撇下不管。」吳淑珍說。
「我們馬上去吳海濤的家,地下室肯定有問題,家里現在有什麼人?」鄭萬江說。
「現在只有我媽媽一個人在家,老人很是開通,我可以和她說明情況,她會支持你們工作的。」吳淑珍回答。鄭萬江對她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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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萬江他們來到吳海濤的家,吳淑珍向老人說明了來意,老人听了很明智,沒有說什麼,讓鄭萬江他們隨便進行檢查。鄭萬江對每個房間進行了檢查,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只有西廂房南面一間房被防盜門鎖著。老人沒有防盜門的鑰匙,在征求老人的同意後,鄭萬江打開了防盜門,幾個人一起進入了地下室,開了燈,發現里面有幾個手提箱,在地上發現有一個黃色的包裹,鄭萬江打開一看,里面是骨灰,他完全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天殺的,簡直是連禽獸都不如,竟敢把他老婆的骨灰扔在這里,也不怕遭天打雷劈,這樣做天理難容,他不得好死。」吳淑珍大聲地罵道。吳海濤這樣做真是太殘忍了,簡直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
「袁麗娜的棺木是從哪里定做的?」鄭萬江問。
「是他們公司木工班給做的,有什麼情況可以找他們。」吳淑珍回答。
為了進一步把情況落實,鄭萬江他們馬上來到華夏公司,來到木工班,找到木工班長項旺,了解定做棺木的詳細情況。
項旺告訴鄭萬江,吳海濤定做的棺材與別人不一樣,木工班在五月份給吳海濤的表大爺和袁麗娜做的棺木要求一樣,木料是楠木的,價格不低,要求規格比一般棺木的體積容量要大,他的意思要多放一些祭品,已安慰死人的在天之靈。但不讓理解的是,密封要嚴,同時要求在里面包了一層鍍鋅板,這也許是對故人的懷念,想讓里面的祭品保存時間長一些。這只是隨意猜測,他是公司的老板,有的是錢,做事總會有新花樣,花錢是他的事,怎麼要求就怎麼做,事事不由東累死也無功,這道理誰都懂。
「對了,他還讓我們在棺材上面做了滑道,可以自由地拉開棺蓋,這樣做是有些新鮮,我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項望說。
「這兩個棺材都是這樣做的?」鄭萬江問。
「規格和尺碼都是一樣。」項望回答。
吳海濤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險惡意圖,他這個人思路很不一般,做事常常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鄭萬江斷定棺材里面大有文章,把他的意思和吳淑珍說了。吳淑珍告訴他,一切按照公安局的意思辦,出了事由她負責,她可以做媽媽的主。吳海濤做得簡直跟神話一般,讓人不可理喻。不過這也太損了,一旦事發,族里人會不放過他的,他將永遠在世人面前無法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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