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晴醉得趴在了桌子上,她嘴里還是喃喃地喊著徐功燦的名字,莫吉彬走過去撫模著他的頭,喃喃地嘆息說︰「看來你真的愛上他了。」
外面還在下著雨,雨似乎一點都沒有要信息的樣子,凡柔嘆了口氣說︰「我太了解以晴這丫頭了,她只要喜歡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地去愛他,她就會把一顆心都撲在那個人的身上。」
就像是諸城風,林以晴喜歡他的時候,不但替他做飯,洗衣服,拖地,所有的家務全都一個人承包,就連房租都是她出。
莫吉彬也嘆了口氣,他嘆氣,為何林以晴喜歡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他錯過了一個這麼好的女孩。
愛一個人,豈非只要看著對方幸福就可以了。莫吉彬決定了,只要能看著她幸福,他願意承受所有的痛苦。
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樣,我愛你,你卻愛著他,如果他能給你幸福啊,我情願傷了我自己,默默地祝福你和他。
「凡柔——」莫吉彬說道,「我們先走吧,給她和徐功燦一點時間!」翟凡柔點了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坐進了車里。
透過車窗看出去,外面細雨如絲,不斷地滴落在車窗上,濺起細微的水花。
外面細雨濛濛,如煙似霧。莫吉彬閉著眼,腦海里閃現著林以晴的倩影,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徐功燦,你最好對她好一點,否則我一定會對你不客氣。」他打開了雨涮器,雨涮哭涮掉滴落在玻璃上的雨水,讓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小店里的林以晴。
林以晴睜著朦朧的醉眼,看著門外,口里仍然喃喃地說著什麼?她長得並不是很漂亮,卻有一種獨特的美,讓莫吉彬的心里涌起一絲悸動。
一輛汽車呼嘯而來,徐功燦從車子里走了下來,方雷緊跟其後,有了上次的經歷,他再也不離徐功燦半步。
「老莫——老莫——」徐功燦喊著走進了飯店,看到醉倒在桌子上的林以晴,「以晴。」他走了過去,拍了拍林以晴的肩膀,林以晴抬起頭,她的美眸里噙著淚花。
淚水晶瑩剔透,在她眼里打著轉。
她哭了,她為何哭了?她哭的那樣傷心。他不禁很是心疼
「以晴,你怎麼會在這里?」徐功燦心疼地問。林以晴說︰「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徐功燦命令似地說︰「不許喝。」
林以晴說︰「我為什麼不能喝?你為什麼不讓我喝?」徐功燦說︰「你都醉成這樣子,你還喝?你是不是想醉死啊?」
林以晴說︰「我就是想醉,我不想清醒,清醒真的好痛苦。」
「好痛苦?」徐功燦苦笑,她很痛苦嗎?她有他痛苦嗎?自己心愛的人就在他面前,可是他卻無法擁有她,得到她,他滿月復苦水。
 
;可是她居然也這麼痛苦,兩個不相愛的人,是不是都很痛苦。
只是,他明明很愛她,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這麼痛苦,痛苦到想用酒精來麻醉,他的心里更加痛苦。
林以晴哽咽著說︰「諸城風死了,他為了我死了。」
「什麼?」徐功燦吃驚不小,「你說諸城風死了?」林以晴說︰「他從樓上跳了下去,這個傻瓜,他真的好傻!」
徐功燦似乎明白了林以晴心痛的原因,她是那樣的善良,經不得生離死別。一個人的死亡會讓她痛不欲生。
徐功燦忍不住把她攬入了懷里,拍著她的背,「我知道你心里很苦,想哭就哭出來吧,也許哭出來你會好受一些!」
「你是誰?」林以晴突然推開他。
她醉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居然連眼前的人是誰都認不出來了。徐功燦說︰「我是徐功燦啊,你不記得我了?」
「你是徐功燦?」林以晴喃喃地問,「你真的是徐功燦?」她心里清楚地很,自己已經不可遏制地愛上了那個叫徐功燦的男人。
她就算醉的再厲害,就算醉的連眼前的人都不認識,可是她的心里卻清楚的很,她愛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叫徐功燦。
徐功燦點了點頭說︰「嗯,我是徐功燦。」
林以晴撲在他懷里哭起來,伸出縴縴玉手,拍打著他,「你這個惡魔,你這個混蛋,都是你,是你把諸城風害死的。」
徐功燦說︰「我沒有,我沒有害死他,他的死和我沒有關系。」
「是你。」林以晴淚眼朦朧,「要不是你,他也不會去綁架,他也就不會去跳樓,他也就不會死。」
她拍打著徐功燦,不知拍打了多久,她累了,竟然趴在他的懷里睡著了。徐功燦摟著她,心疼地很,不忍放開。
方雷說︰「徐總,她睡著了,我們走吧!」
徐功燦點了點頭,「嗯,走吧!」說著,他抱起林以晴走了出去,外面還在不斷地下著雨。
走到車子面前,打開車門,把林以晴塞了進去。徐功燦說︰「以晴,我們回家。」
另一輛車里,凡柔說︰「他們走了。」
莫吉彬「噢」了一聲,兩滴淚水從他眼角滑落,他暗暗地告訴自己,莫吉彬,你是個堅強的男人,你絕不可以掉眼淚。
人家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淚水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那樣的寶貴,他們是寧可流血,也不會流淚的。
男人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等到他們真正到了傷心的時候,他們就會流淚了。
「他們走了,我們也走吧!」
兩輛車向雨夜中行去。
只是徐功燦不知道,危險已經悄悄向他們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