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晴睜大了眼楮,「爸,我媽長得很漂亮嗎?」想起了徐秋珊,林堂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他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些和他心愛的女人相伴的日子。
那些日子雖然很短暫,卻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林堂點著堅定地說︰「你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溫柔的女人。」
林以晴問︰「爸,你娶到了我媽,是不是感到很幸福?」林堂的眼楮里閃出了光芒,像他這樣的男人,沒有錢,沒有地位,沒有權勢,這輩子討個老婆都是件困難的事情,他居然能娶取徐秋珊那樣漂亮的女人,簡直可以說是個奇跡。
林堂笑了,他的笑容中有一絲苦澀,他的笑容中為何會有苦澀?能娶到那樣一個漂亮的女人,難道他還有什麼不開心嗎?他說︰「無論是誰?只要能娶到你媽,都會感到很幸福。」
所以,他也不例外。林以晴說︰「爸,你是不是很愛我媽?」
「愛。」這個字是否略顯沉重了,在徐秋珊的身上,那種感情是否叫***?他甚至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更別說親吻與上床,可是他卻可以為了她做任何的事情,哪怕去死。
也許徐秋珊從未愛過他,可是他卻為了她終生未娶。林以晴說︰「爸,我猜你一定很愛,你到現在都沒有娶別的女人,你是不是還想著我媽?」
林堂說︰「爸這輩子都不會娶老婆了,爸有你這個女兒就足夠了。」林以晴說︰「爸,你是不是很想我媽?」
林以晴的這句話刺痛了林堂的心,他每天每小時每分每秒都在想著徐秋珊,每天晚他都會做夢夢到她,他嘆了口氣,「你媽是個好女人,可惜她死的太慘了。」
林以晴說︰「小時候,你告訴過我,媽是被火燒死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我听說你媽出了事之後,趕到現場的時候,你媽的身體已經燒成了焦炭。」林堂說著,眼中噙滿了淚水,他每次想到那個情景,他都會忍不住淚流滿面。
有的時候,他都在想,如果當初燒死的那個人是他那該有多好,他寧願替他心愛的人承受這所有的痛楚。
可是他不能,老天不讓他為他心愛的女人犧牲。
看到林堂流淚的樣子,林以晴默默地拉起他的手,把他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里,她喃喃地說著︰「爸,對不起,我又讓你想起了不開心的事。」
「不。」林堂搖著頭說,「爸,沒有不開心,爸答應過你媽,要把你好好地養大,爸做到了,爸很開心,你看你,現在都長成了大姑娘,長得多漂亮,到時候一定會嫁一個好的男人。」
林以晴說︰「如果能嫁給一個像爸這樣痴情的男人就好了。」
痴情?紅塵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幾個小時後,火車到了站,林以晴跟著林堂下了車,火車站里是
一片凌亂與噪雜,各種各樣的人,魚龍混雜。
雙腳著了地,林以晴深深地吸了口氣,「終于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林堂看著女兒貪婪地呼吸著的模樣,心里涌上一股溫暖。
「以晴,我們走吧!」
走出火車站,他們叫了輛出租車,上了出租車,司機問︰「兩位,你們去哪里?」林堂說︰「去市里。」
司機有些不耐煩地說︰「去市里哪里?」
林堂說︰「你去市里就行,隨便到哪里?」司機不再說話,開起了車。林以晴問︰「爸,我們究竟要去哪里?你要找的那個人到底住在哪里?」
林堂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J市。」他向司機問道︰「師傅,向你打听一個人。」
「噢。」司機師傅說。林堂問︰「你知不知道J市有個姓徐的大老板?」
司機冷笑幾聲說︰「大哥,你可真會開玩笑,J市姓徐的老板那麼多,你究竟找的是哪位?」
林堂說︰「他姓徐,叫徐順城。」
「徐順城。」司機師傅說,「對不起,我好像沒有听過這個人的名字。」
林堂說︰「不可能,他一定在J市。」司機師傅說︰「真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孤陋寡聞,要不然你去向別人打听吧!」
「爸。」林以晴問,「我們要找的人叫徐順城?」
「沒……沒有。」林堂說,「我只是隨便問問,二十多年前,秋珊明明說他在J市,難不成他現在已經不在J市了?」
司機師傅冷笑說︰「大哥,你可真會開玩笑,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年一個人有錢的人可能變成了窮光蛋,也有可能從窮光蛋變成千萬富翁。」
林堂覺得司機師傅說的話很有道理,說不定徐順城真的變成了窮光蛋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者,他並不是真的十分有錢,只是個小企業的老板。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和林以晴就可能白來一趟了。
但是此時,他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爸,你為什麼要找那個叫徐順城的人?」林以晴問道。
林堂說︰「爸……爸和他小時候是好朋友,想找他敘敘舊。」他這個謊撒的實在不怎麼高明,可也算說得過去。
林以晴問︰「爸,你確定他在J市嗎?」
「嗯。」林堂說,「他肯定在J市。」
林以晴說︰「可是J市那麼大,人那麼多,想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林堂笑著說︰「以晴,你忘了,他有個特點,他特別有錢,J市的人是很多,可是有錢的人總是有限的,我們只要找有錢的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