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你真的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方雷從徐功燦把酒奪過來,對他說。徐功燦說︰「我沒醉,我怎麼會醉?醉了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方雷說︰「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心里很痛苦。」徐功燦說︰「我不痛苦,我一點都不痛苦,林以晴她值得讓我為她痛苦嗎?她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徐功燦從方雷手里酒杯奪過來,「方雷,我只是想喝酒。」他說著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又喝了幾杯,他胃里開始翻騰。
他站起來,趴在牆角邊吐了起來,方雷走過去,替他拍著背,「徐總,我看得出來,你真的很喜歡林以晴,可你為什麼偏偏不承認呢?」
酒水化作淚水從他的眼里涌出來,想著林以晴,「方雷,我真的很愛林以晴。」徐功燦喃喃地說著。
「我知道。」方雷說。徐功燦說︰「我真的很愛她,很愛她,我想娶她,我想她做我的妻子,我想一輩子都和她在一起。」
「我明白。」「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產生過這樣的想法,也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真正地動過心,更從來沒有真心地喜歡過一個女人,只有她林以晴。」
「我知道。」「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在自作多情,你懂嗎?」
「可是林以晴看起來也很喜歡你,徐總。」「不,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徐功燦搖著頭說,「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在感情的路上,我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我敗的一無是處,我曾經對她說過,我會愛她一定愛到海枯石爛永遠不後悔,愛到來生來世也會說無悔,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想跟她在一起。」
「我明白。」「不,你不明白,你從來都沒有那麼真心過喜歡一個女孩子。」方雷沉默,腦海里閃現出一張冷酷的面龐。
徐功燦喃喃地說︰「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甚至可以為了她去死。」方雷點了點頭說︰「徐總,你曾經為她擋過刀子。」
徐功燦抽泣著說︰「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喜歡我,方雷,你知道嗎?我真的不能沒有她,真的不能!」
喝醉了,才可以不戴著偽裝的面具,才有勇氣說出自己心里的話,才不怕被人嘲笑,才可以釋放自己的脆弱。
他真的不能沒有她,真的不能,他好想和她在一起,只是他卻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因為她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
心痛如刀絞,仿佛被刀割,徐功燦泣不成聲,「我究竟哪里比不上莫吉彬?她為什麼會選擇他而不選擇我?」
方雷不能回答他,沒有人回答他。
林以晴一夜沒睡,可是早上卻還是很有精神,她一大早就起了床,進廚房做了早餐,而且把諾大的房都清掃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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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莫吉彬才醒來,他走出臥室,看到房間煥然一新,桌子上香噴噴的早餐,興奮地說︰「以晴,你怎麼起這麼早?」
林以晴有些害羞,「反正又睡不著,還不如早起床,做些事情。」莫吉彬說︰「你打掃了房間?」林以晴點了點頭。
莫吉彬走到餐桌旁,嗅嗅了桌子上的飯菜,「好香啊!這些也全是你的做的?」林以晴說︰「嗯,你去洗手涮牙吧,我叫欣欣起床。」
「嗯。」莫吉彬開心地走進洗手間,洗瀨起來。林以晴走到欣欣的房間,欣欣還在睡著,她拍了拍欣欣的小,「小懶蟲,快起床了。」
欣欣揉了揉眼楮,意猶未盡,迷迷糊糊地說︰「姐姐——」林以晴說︰「小懶蟲,快起來吃早餐了。」
欣欣伸出手說︰「我要姐姐給我穿衣服。」林以晴無奈地笑了笑,「真是個小懶蟲。」給欣欣穿了衣服出去,她拍了拍欣欣的,「去洗手涮牙,小懶蟲。」
欣欣歡快地跑進了洗手間,「啊,爸爸,你又沒沖馬桶——」欣欣叫了起來。
林以晴笑了起來,莫吉彬很是尷尬,「小孩子,不要亂說,爸爸沒有沖馬桶嗎?」欣欣笑了起來,「咯咯,爸爸上當了,上當了——」
莫吉彬無奈地說︰「這孩子,就會逗她老爸。」
幾人坐在餐桌旁,欣欣開心地說︰「終于又可以吃姐姐做的早餐了。」她說著,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早餐來。
莫吉彬看著欣欣說︰「欣欣,慢點,沒有人跟人搶。」「嗯。」「如果欣欣每天都這樣開心就好了。」莫吉彬嘆息說,「以晴,謝謝你。」
林以晴羞的埋頭吃飯,莫吉彬說︰「以晴,前幾天我去婚紗店里看了看,有一款婚紗很適合你,今天我們和欣欣去看看怎麼樣?」
林以晴問︰「你不用上班嗎?」莫吉彬說︰「欣欣剛出院,我當然要抽點時間陪陪她,再說現在功燦也回公司了。」
「那……」林以晴說。
欣欣說︰「我要和爸爸和姐姐一起去。」莫吉彬說︰「以晴,去看看吧?欣欣她很想看看你穿婚紗的樣子。」
林以晴點了點頭。莫吉彬開心的差點跳起來,「以晴,你答應了?真是太好了。」林以晴羞的頭低得更低了。
莫吉彬說︰「等我們看完婚紗,再去鑽戒,然後去照相館里去拍照,再去教堂看看。」
林以晴說︰「哪里要這麼快?」莫吉彬說︰「這還快嗎?我都快等不及了。」
林以晴說︰「可是……可是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莫吉彬說︰「一切事情都交給我了,你只要等著做新娘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