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有些涼,冷艷望著穿外的明月,淚水不知不覺地涌出來,腦海里不斷地閃現著徐功燦的身影。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娶那個叫做林以晴的女人?她的心很痛,痛的不能自已,她走到床邊,林以晴躺在床上安睡著。
她睡覺的樣子很動人,呼吸勻稱,胸部一起一伏。冷艷看著她,喃喃地說︰「她就是徐功燦要娶的女人。」
「冷艷,就是她搶走了你的徐功燦。」心底有個聲音對她說,她取出一把匕首,匕首在皎潔的月光下閃閃發亮。
她一邊看著林以晴,一邊苦笑喃喃自語,「林以晴啊林以晴,你究竟有哪里好?為什麼所有的男人都會看上你,就連我的徐功燦也會看上你。」
此時她才明白,原來愛情是件那樣痛苦的事情,那種刻骨銘心的痛簡直比用匕首刺進她的身體還令她痛苦。
曾經有很多次,她中彈,中刀,她的身體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她很痛,痛的想哭,可是她都能忍受得住不讓淚水流出來。
可是這次,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淚水不可遏止地往下流。
原來心里上的創傷比身體上的創傷要痛苦千百倍。
「林以晴,今天我殺了你,徐功燦他就娶不成你了。」她的匕首又靠近了林以晴一雨,緊貼著她的肌膚。
只要她的手,輕輕一用力,匕首就會劃破林以晴的喉嚨,那麼她也就再也不會動彈,不會呼吸,再也不可以嫁人了。
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林以晴這個人了。
冷艷的手在顫抖,手里的匕首在顫抖,她的身體也在顫抖,淚水從她的眼里涌出來,在她的臉頰上劃過一道痕跡,滴落下來。
淚水滴落在林以晴的臉上,熱熱的,她卻並沒有醒,她伸出手抹去臉上的珠淚,轉過身,又沉沉睡去。
明天她就會是漂亮的新娘子,她就要嫁給徐功燦。冷艷的心扯痛著,那種痛楚就好像把一顆鮮活的心硬生生撕成兩半。
「林以晴啊林以晴,你現在一定在做夢吧,夢里一定有徐功燦吧!」
「徐功燦,難道你不知道我也很愛你嗎?」淚水不斷地從她的眼里涌出來,她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
可是徐功燦的聲音在她的腦海里響起,「冷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就把以晴交給你了。」
他那麼信任她,如果她殺了林以晴,那麼他一定很失望。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還一定很痛苦。
她明白這種痛苦,所以她開始猶豫了,顫抖的手縮回來,她重新走回窗邊,看著窗外的明月,
淚水不斷地滴落。
林以晴很早就醒了,結婚絕對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面對這樣的大事,恐怕是任何都會睡不好的。
大概是凌晨四五點鍾吧,就有人敲門了,「誰啊?」翟凡柔慵懶地穿好衣服,走過去開了門,「大清早的,就把人吵醒?」
門外的是化妝師,兩個小時後,林以晴幾乎從一只丑小鴨變成了白天鵝,潔白的婚紗,滿頭的鮮花,讓她漂亮的就像是仙女。
凡柔看著她,笑著說︰「以晴,想不到你這麼漂亮,就像是白雪公主一樣,怪不得莫吉彬和徐功燦都爭著搶著要娶你呢!如果我是男人的話,我也一定會愛上你。」
旁邊的冷艷,臉上的肌肉有些抽搐,林以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羞怯說︰「哪里有啊?只是化妝師妝化的比較好罷了。」
凡柔嘆息說︰「以晴,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要嫁人了,想起我們在校園里的那段時光,那個時候我們多單純,多快樂啊!」
單純的少女,青青的校園,朦朧的愛戀,豈非是人生中最難忘的時光?
莫吉彬終于醒了,酒醒後,他頭痛欲裂,想起了林以晴,他的心又開始痛了。原來醉酒,只能讓他暫時地忘卻痛苦,酒醒後,痛苦卻絲毫沒有減少。
欣欣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他心疼地拿來一張被子替她蓋上,欣欣驚醒,「爸爸,你醒了?」
莫吉彬有些內疚地說︰「欣欣,爸爸昨天是不是喝多酒了?」欣欣揉著眼楮說︰「爸爸,你喝了好多酒,好可怕,我好害怕。」
莫吉彬把欣欣抱在懷里,緊緊地抱著,「欣欣,爸爸答應你,爸爸再也不喝酒了。」欣欣說︰「我才不信呢,爸爸答應過欣欣好多次了,可是你還是會喝酒。」
每次酒醒後,他看到欣欣可憐的樣子,他都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要讓欣欣感到害怕呢。
可是,他心里痛苦的無法忍受,只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時候,他卻控制不了自己。
門打開,林堂走進來,他顯得很憔悴,「吉彬,你醒了?」看到林堂,莫吉彬又想起了林以晴。
他的心又隱隱的痛了,「伯父——」
林堂說︰「吉彬,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晴為什麼沒有跟你一塊回來?」莫吉彬喃喃地說︰「伯父,對不起,我答應你的事情做不到了。」
林堂說︰「怎麼回事?」莫吉彬說︰「我答應過你這輩子都要好好地對待林以晴,可惜我做不到了。」
「為什麼?」林堂問,莫吉彬說︰「因為她決定嫁給徐功燦了。」
「什麼?」林堂說,「你昨天喝醉酒的時候,說的話是真的?以晴真的要嫁給徐功燦了?」
莫吉彬點了點頭,林堂喃喃地說︰「不行,我絕不會讓以晴嫁給那個黃世仁,我現在就要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