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苦很澀,灌進喉嚨的感覺很不舒服,喝進肚子里,變成滿月復的苦水。林堂以為喝了酒,就會忘記憂愁和痛苦。
可是酒越喝的越多,他就越思念徐秋珊,他的心里就越痛苦。和徐秋珊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涌上他的心頭。
心似乎被硬生生的撕成兩半,二十年,他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徐秋珊,可是剛才見到蔡夫人不到兩分鐘,卻把他二十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此時,他才發現,他根本就無法忘記徐秋珊,別說二十年,就是一輩子,他也忘不了她。
愛一個人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可是只有死亡才能徹底忘記一個人。回到莫家的時候,他已經喝光了十罐啤酒。
敲門,門打開,他直接癱軟在地上,「伯父。」莫吉彬趕緊把他扶了起來,「你怎麼了?」看到林堂醉成這個樣子,林以晴有些難過,「爸,你怎麼了?」
林堂笑著,他笑的很苦澀,林以晴說︰「爸,你是不是在為我擔心?是不是女兒讓您難過了?」
林堂搖了搖頭,「以晴,不管你的事,我只果想喝酒。」莫吉彬問︰「伯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堂說︰「我看到了以晴的媽媽。」「什麼?」林以晴說,「爸,你不是說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嗎?你怎麼會看到她?」
林堂點著頭說︰「對,對,你媽已經死了,那個時候你才幾個月大。」凡柔說︰「伯父,那你怎麼會見到她了呢?」
林堂說︰「她是死了,可是剛才我真的看到她了。」凡柔說︰「看來伯父是喝醉了,看花眼了。」
「我沒醉。」淚水從林堂的眼里涌出來,「如果我醉了的話,我就不會這麼痛苦。」莫吉彬問︰「伯父,你剛才去了什麼地方?」
林堂說︰「我……我剛才被姓徐的抓走了。」听他這樣說,莫吉彬、林以晴、翟凡柔都吃了一驚,林以晴不信地問︰「爸,你是說徐功燦把你抓走了?」
林堂點了點頭,「這混蛋把我抓起來,還用刀子威脅我,讓我回答他的問題。」淚水從林以晴的美眸里涌出來,「他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徐功燦,這個混蛋。」莫吉彬狠狠地說,「他怎麼會變的這麼卑鄙?」凡柔說︰「伯父,徐功燦都問你什麼問題?」
「他問我……他問我……」林堂醉眼朦朧,醉的話都說不清楚了,「他一定是嫌我不想把以晴嫁給他,所以記恨于我,故意找碴來來對付我。」
「徐功燦,他——」林以晴淚眼朦朧,搞不清楚徐功燦怎麼會這樣,看來她真的看錯他了。
「以晴,忘了他吧!好好的和吉彬在一起吧!」林堂喃喃地說著。
「不行,我一定
要去找他。」林以晴說著轉身走了出去,「以晴,你干什麼呀?」凡柔看到林以晴一副恨不得殺人的樣子,追了出去。
「以晴——」莫吉彬想去阻止林以晴,可是林堂卻在這個時候吐了起來,「伯父。」他慌忙把林堂扶到了洗手間。
林堂狂吐起來,似乎要把月復內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以晴,她……她去干什麼了?」林堂吐的差不多了,問道。
莫吉彬說︰「她一定是要去找徐功燦算賬去了。」「什麼?」林堂一听差點昏了過去,「這孩子。」
莫吉彬說︰「徐功燦欺負她,她並不在意,可是她一听說徐功燦欺負您,她就忍受不了了,我看她一定會去找徐功燦算賬。」
林以晴沖下樓,淚水狂涌而出,「以晴——」凡柔追出來,喊道,「你要去干什麼?」她氣喘噓噓地問。
林以晴哽咽著說︰「徐功燦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對我,我無所謂,可是他居然欺負我爸,我一定要去找他問個清楚。」
凡柔點著頭說︰「對,一定要向他問個清楚,這個實在是太過分了,連我都受不了了。」
林以晴喃喃地說︰「可是……可是……」凡柔問︰「可是什麼?」林以晴說︰「可是我好害怕看到他。」
看到他之後,她就會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的往事,她的心就會忍不住刺痛,凡柔說︰「你又有什麼好怕的?這個負心漢,陳世美。」
林以晴說︰「凡柔,我們見了他要怎麼說?」凡柔說︰「什麼也不用說,直接走到他面前,狠狠地打他幾巴掌。」
「打他?」林以晴膽怯地說。
「對,打他。」凡柔鼓勵她說,「打他這個沒良心的。」
「可是……可是……」林以晴說,「可是什麼?」凡柔說著拉起她,走到街上攔了輛出租車,把林以晴拉了上去。
「師傅,我們去市醫院。」翟凡柔說。
不一會兒,出租車就開到了醫院門口,凡柔拉著林以晴下了車,林以晴猶豫地說︰「凡柔,我們真的要去啊?」
「廢話。」凡柔說,「我們都來到這里來,不進去教訓他一頓怎麼行?」
「可是……」「有什麼可是的。」凡柔拉著她走進了醫院。
「徐功燦,你這個大混蛋。」凡柔拉著林以晴破門而入,徐功燦吃了一驚,「以晴,你怎麼來了?」
看到徐功燦頭上纏著繃帶鼻青臉腫的樣子,林以晴心里酸酸的,凡柔拉了拉林以晴的手,「去啊——」
「去?」林以晴怯怯地問,「去干什麼?」
凡柔說︰「愣著干什麼,去打他巴掌啊!」
林以晴怯怯地說︰「真的去啊?」